于勒和欧仁联手搞出的宣传非常有效,而第一次法瑞工业品大赛的效果更是奇佳,接连两天,工业宮的参观人次都大幅增加,很多人都是冲着柯达影院门口,每小时一次的“走秀”去的。
“好,⼲得好。”拿破仑三世龙颜大悦,眯眼看着以前几乎被自己放弃的儿子,大喜道:“欧仁,⼲得不错。”
“都是父皇教导的。”欧仁低头应是,心中早将卡尔骂了狗血噴头,他是花了大力气去宣传,结果却便宜了卡尔,还有那个东方猴子,他非常不甘。
“哈哈,好,不愧是我波拿巴家族的后代。”拿破仑三世觉得欧仁畏畏缩缩的模样也不像往曰那般讨厌,大笑道:“说说看,你们是怎么做的。”
欧仁偷偷看了父亲一眼,见拿破仑三世锐利的目光正盯着自己,赶紧低头道:“是、是这样的,我们用这次比赛的机会,做、做了很多宣传。在工业宮门口挂出告示,让前往工业宮的人都看到;又在报纸上刊登了广而告之的文章,让看报的人都看到;又找了很多游手好闲的在大街上发宣传材料,让走路的人都知道,再通过他们告诉周围的人,这样一来,巴黎的人都差不多知道有这回事了。”
“嗯,好,很好。”拿破仑听了连连点头:“那比赛是如何组织的?”
欧仁好不容易用小埃及尔告诉他的话应付了拿破仑的询问,听到父亲问到比赛的情况,心中非常不慡,只好按照小埃及尔教的办法继续道:“比赛非常精彩,一共、一共进行了两个回合,第一次我手下的一个裁缝,赢了对方五个人。”
“是吗,竟然如此厉害?”听到这个清脆的声音,欧仁妮皇后踏进了房间,微微笑道:“听说皇帝陛下和亲王殿下正在谈论前天展览的事情,我也来听听。”
“皇后也对这个感趣兴?那就坐这边来吧。”拿破仑三世招呼欧仁妮皇后在⾝旁坐下,对欧仁挥了挥手:“你继续说。”
欧仁偷眼看了一下美丽的皇后,呑了口唾沫,艰难道:“正是这样,不过第二回合,我们的人却输给了对方。”
“哦,胜败乃兵家常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看到欧仁丧气的样子,拿破仑三世罕见地安慰了一句,他可不想自己的儿子刚刚发奋,就失去了信心。
“照这么说,最后是平了?不过这也没什么,记得明天赢了就是。”拿破仑三世道,因为欧仁叙述的关系,他并不知道比赛中是蒂莫尼埃用木头缝纫机先赢了缝纫女工,叶枫又用脚踏式缝纫机赢了蒂莫尼埃,法国其实是输了。
现在克里米亚战争正处在关键时期,拿破仑三世对这件事也没有太关心,被欧仁轻易就糊弄过去,听父亲这么说,他赶紧鼓足勇气大声道:“请父亲放心,明天法国一定会赢。”
“噗哧!”欧仁妮皇后突然掩口娇笑,产后略显苍白的脸⾊泛起一层红粉,娇美无比,她轻笑道:“欧仁殿下,听说上次的比赛出了一件很有趣的东西,不知道明天还会有吗?”
欧仁看到皇后娇美的脸庞,一个失神,差点流出口水,赶紧低下头:“有的,有很多。”
“父皇,皇后陛下,孩儿还有点事,我先下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欧仁妮皇后,欧仁心中发慌,赶紧告退离开。
等欧仁走后,拿破仑三世对皇后说的那件有趣的东西很感趣兴,连声询问那是什么。
欧仁妮皇后娇羞地推了他一把,媚眼如丝:“皇帝陛下想知道,晚上就来臣妾的寝宮吧!”
不过短短两天的功夫,丰富多彩的文胸就在宮里宮外流行起来,叶枫也充分见识到“供给学派”所说的刺激的厉害,本来起初一两种单调的文胸,有人穿了也就穿了,并没有带来多少影响。
然而这次一下子出现了包括趣情內衣在內的多款文胸,人们潜在的消费欲望顿时膨胀起来,不同款式的文胸互相促进,市场极其火爆。
现在的薇莎裁缝店已经成了文胸专卖店,薇莎负责卖,韩雯成了专职设计师,原来的紧⾝內衣厂现在只生产文胸,又增加了几台脚踏式缝纫机,每天能生产八九百条,叶枫还给文胸定了一个专用的品牌:梦特娇。
那天找来的几个模特,被安排在工业宮的瑞典展厅里,搭上一个T型台,每隔一个小时,就穿着梦特娇內衣走一次,整个展厅随时随地都有大量的人等在那里。
这些人大多数是男人,有一些商人,也有一些想给自己的情人或者老婆买文胸,而更多的人,大概是想在共公场合下看艳舞表演,这要比吉普赛大篷车里更加刺激。
这就难怪巴黎的媒体发出质疑的声音,著名的《新闻报》在报导这一事件的同时,痛心疾首地痛斥“伤风败俗”《世纪报》也质疑“为什么有专门艺术展的巴黎世博会,竟然会出现吉普赛‘文艺’”
对此叶枫早有准备,他写了好几篇文章投到相关报纸,宣称这是一次时装表演,而时装无疑是一种艺术。他在文章中指出,那些指责时装表演的人,无疑是关注女体胜过她们⾝上的服衣,这是一种很不绅士的行为。
“真正的绅士应该做到非礼勿视,哪怕一个女人裸体躺在你面前,也应该看到她手上那一枚设计精巧的钻石戒指,而不是情欲。”
“一部《茶花女》,有人看到的是纯美的爱情,有人看到了权势的好处,也会有人看到情欲,道者见道,yin者见yin。”
法国发行量最大的《杜歇老爹报》连续两天都刊登了叶枫的文章,这家报纸向来站在广大中下层群众的立场,语言浅显通俗,言论泼辣,其激进的主编阿贝尔敢于同一切主流现象做斗争,他不仅登出了叶枫的文章,还连续写文章支持这样的“时装表演”
叶枫并不担心舆论方面的庒力,他在巴黎见到了在这里跑业务的路透,通过路透社将自己的稿子发了出去,而且,他正在同法国哈瓦斯通讯社谈合作的事情,有很多声音在帮他说话。而巴黎本来就是一个开放性的都市,人们接受新事物往往非常快。
让叶枫感到庒力最大的,是来自韩雯的责难,她很不理解,叶枫是怎么找到那些妓女的。
“你是不是和她们一直在来往?”韩雯气得小脸煞白。
叶枫将好⾊的丹赛扔过去管理內衣厂,好说歹说安慰好韩雯的情绪,就迎来了第二场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