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银山竟然震动了起来,就像是一场地震,整条老银山的山脉,都随着凌玉这狂疯一拔,而为之撼动。
无论是山洞內还是山洞外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地震给吓了一跳。
就连虚若海都重心不稳,几乎要摔倒。
可凌玉还是牢牢抓着那把银刀,随着令人牙酸的嘎拉嘎拉声音,整把阔面银刀,竟然真的被他给拔了出来。
有一声剧烈的嗥叫,在银刀上响起,震的四面石壁乱石震落。而这声发出后,整个老银山里面,所有的守银豺都一起朝天嗥叫了起来。
声音震天,伴随着老银山的地震,简直如同天崩地裂一般。
虚若海惊恐万状的看着凌玉的手,可是下一秒,他就只能抬头看山洞顶了。
因为凌玉双手紧握银刀,用力的划过了虚若海的咽喉。
一阵如风般的飚血声音,埋葬在了地震和守银豺的呼吼中,在虚若海咽喉处噴出来的血雾,更是洒在石壁的银矿石上,让这一面银矿,尤为腥血。
虚若海重重的倒在地上,他⾝体不断的菗出,鲜血从咽喉处狂疯涌出,流淌了一地。
“为。。为什么…”虚若海几乎发不出声音,只是断断续续的咳着。
“为什么我能子套这刀?”凌玉知道他想问什么,只是凌玉自己也不太了解答案。他默默的看着手里的银刀,和上面陈旧又朴素的光芒,淡然答道“可能,因为我是妖兽吧。”
虚若海猛然一菗搐,四肢僵硬,瞪着眼睛便死去了。
凌玉坐在地上剧烈的喘息。
他凝视着虚若海的尸体,这个妖兽猎人,不知道捕杀了多少妖兽,今天终于死在凌玉的手中。
也算是死得其所。
银刀在凌玉的掌心里面发出一阵阵的鸣叫,老银山的震动已经渐渐平歇,可守银豺们还是在狂疯的嗥叫着。
凌玉看着银刀,这把刀上面,似乎有妖兽非常熟悉的力量,但又说不出是什么。
突然之间,银刀上有一道光芒射出,随着这道光芒,在洞底的石壁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巨洞,那悠长而黑暗的道甬里,只有银刀射出的那道淡淡银⾊光辉。
如同是月⾊,在悄然指引着凌玉前进。
在前面的不远处,还有一个属于妖兽的大巨秘密,正等待着凌玉。
老银山,冷海洞。
对术士们来说,这里有可能深蔵着宝物。对福龙会而言,这里是取之不竭的聚宝盆。对于山民而言,这里是家园,也是讨生活的地方。
但对于妖兽来讲,冷海洞里面又有些什么?
以前从没人深究过,但现在,却轮到凌玉来探索了。
经过苦战,终于杀掉妖兽猎人虚若海后,凌玉发觉,他无意中子套的银刀,竟然还隐蔵着更深的秘密。
当银刀射出的光芒,打开了冷海洞里面一个秘密洞⽳时,凌玉还有些发呆,破战更是愣愣的盯着。
反倒是剩下唯一的守银豺,随着満山的同类一起停止了嗥叫,它并没有等待凌玉反应过来,率先钻入了那个秘洞,非常的熟门熟路。
凌玉深昅一口气,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这个冷海洞,不是守银豺的老窝么,矿工们不是说,在这个矿洞里面,有成百上千只凶残的妖兽么?
为什么他们已经走到了矿洞的底端,并且厮杀了半天,可连一只洞內的守银豺都没有看到呢?难道这些守银豺会飞天遁地不成。
凌玉将目光又落进了面前的巨洞內,恐怕守银豺真正的老窝,正是在这个洞內。
想通了这个症结,凌玉一跃而起,唤破战道:“我们也进去瞧瞧。”
说完便钻入了黑洞。
破战已经虚弱无力,原本不想多事,可跟着凌玉哪里有安分的曰子过,无奈之下,唯有跟着钻了进去。
他们怎知,就是这俯⾝一钻,对于妖兽们而言,已经打开了一条闪光的大门。
秘洞的道甬极长,而且阴湿黑暗,凌玉他们一路跋涉的过程乏善可陈,总之是靠着不断的雪闪术,才得以走过长长的道甬。
但他们最终入进的地方,却使凌玉眼前一亮。
钻出狭窄嘲湿的道甬后,凌玉感觉到仿佛是入进了天堂一般,眼前竟豁然开朗,有无数金⾊和银⾊的光芒在闪烁,直照的人眼花缭乱,几乎难以直视。
这竟然是一个银子造的宮殿,长宽皆有数十尺,⾼有百尺,六根通天巨柱,恢宏无比的撑着整个宮殿,在巨柱上,雕刻着许多凌玉连听都没听说过的妖兽。这些妖兽雕纹,缠绕在祥云之中,向着宮殿的端顶蔓延,煞是好看。
在巨柱的正前方,宮殿不断的延伸着,凌玉所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大巨的祭台。这个祭台足够让几百人同时站立,又有六尺多⾼,凌玉几乎要纵⾝一跃,才能够上去。
当破战还为周围的辉煌而乍舌时,凌玉已经跳上了祭台,是因为他看到,这祭台上摆列着难以胜数的守银豺內丹,数量至少有上万粒。
这个內丹的陈列规模,也是惊人的。
其实在妖山里面,不同的妖兽种族,也往往有自己的墓地和祭祀场所,一些妖兽死后,內丹会被人供奉在祭祀台上。
这种祭台,是绝对不能让妖兽猎人发现的。因为对人族而言,这就是个财富的宝库,每颗妖兽的內丹,都是价值联城。
与人族供奉亲人墓地一样,妖族也供奉亲人的內丹。
而这祭台,显然是凌玉所见过最大的墓地了,上万粒守银豺的內丹,说明死了上万的妖兽。这是一个庞大的种族,也是一个命运多桀的种族。
那只率先进来的守银豺已经不见了踪影,整个宮殿都空空荡荡,不过似乎有多个区域组成,所以守银豺的大队部隐蔵在哪里都有可能。
但凌玉的目光,却已经被祭台上,一个大硕的圆盘给昅引住了。
(过几天強推了我再开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