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守卫都不过是庸手,怎么接的下凌玉这记绝招,手下,好几个人已经被刀光掠过,⾝上被划破十多个伤口,这还只是刀刃的前锋,等整个雪花舞尽,这一群守卫怕是每一个能活下来。
“住手!”司徒斩从山上飞快的跑下来,但显然难以阻止凌玉手中的雪花神式。
但司徒斩既然出现,凌玉怎会轻视,眼角余光一瞟,果然见到有道半圆形的飞刃已经朝着这边飞来。
凌玉不敢怠慢,百川扇朝前一点,一股浩然气如洪流般噴出,击撞到那把飞刃之上。
可奇妙的是,那半圆飞刃趁着浩然气的一撞之力,竟然断裂成三把弦刀,在空中以诡异的角度,朝着凌玉包围而来。
司徒斩在豪侠中,被称为“碎圆斩”说的就是他所掌控的两把可组成一圆的弦刀,而遇到击撞时,每个半圆都可以再瞬时分割成三把小弦刀,一共能同时掌握六把弦刀,与空中飞舞时,轨迹难寻神妙莫测,几乎难以防范。
凌玉用出“速度”本能技,整个人快到不可思议的扭了下⾝子,便躲过了三把小弦刀。趁着弦刀在空中飞舞转折的空当,又脚尖一挑,从地上挑起一把守卫落下的佩刀。
凌玉腕子一抖,那把佩刀落入凌玉的手掌间,便完全不一样了,普通的刀上,有灿烂的银⾊光辉绽放,凌玉优雅无比的一挥刀,整个刀锋如同在夜空里划出一道璀璨地银河。与三把弦刀交织在一起。
那三把弦刀立刻就失去了光彩,悲鸣一声。灰溜溜的朝后退去。凌玉趁着颓势,左手在一把弦刀地刀面上轻轻摸了一下。
司徒斩已经落到了山门口,正好收回自己的弦刀,可纳入腰间时,他的脸⾊蓦然一白,仿佛受了点內伤。
凌玉刚才在弦刀上。隐蔵了一丝三阴真火的火息。果然趁司徒斩不备,成功的阴了他一把。虽说只是极细的一丝火息,但三阴真火却是对修炼者伤害最大地东西,只要渗入体內,便会无孔不入的流入经脉,烧伤最本源的命门所在。
司徒斩虽然只感觉到受了一点点的內伤,但至少一成功力已经随着那丝三阴真火而消散,想再弥补回来,没有几年的修炼是不可能。
凌玉在举手投足之间,便教训了山门一群守卫。还逼退鹰啸山四大金刚之首,甚至还狠狠的阴了他一把。
要是传了出去。凌玉的名声恐怕会震动整个豪侠界,而鹰啸山也会被人嘲笑。
不过人家想混上山去,都会低调一些,找个借口混迹进人群,但凌玉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如此大张旗鼓。出手伤人,还没进山门就给了鹰啸山个下马威,实在是不太寻常。
司徒斩吃了个闷亏,脸⾊自然难看。再看自己的手下,个个⾝上挂彩,躺在地上叫苦连天,场面狼狈不堪。
堂堂鹰啸山,在寨主寿辰那曰被人踩上门,司徒斩心中自然是怒火滔天。可事分轻重,司徒斩还是冷面拱手。客气道:“不知尊驾是谁?来鹰啸山有何事?”
凌玉手腕不动,却有一枚帖子从袖口中飞出。犹如刀锋般朝着司徒斩掠去。
司徒斩冷笑,双手一合便轻而易举的将帖子接下,打开看时,却不由挑了挑眉:“宋兼水?宋三先生?”
其实凌玉用出的雪花神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宋三地绝招,司徒斩拿到帖子后还如此惊讶,明显是带有疑惑。
凌玉心中咯噔一声,便知道事情不容易过关了。
果不其然,司徒斩手一抖,那枚帖子已经碎成了纸屑,他冷然道:“大胆!竟然敢冒充福龙会的宋三先生,你当我们鹰啸山都是瞎眼之辈么?”
司徒斩地最后一个字落地,便犹如一股蓬勃之力朝着山上爆发,顿时,整个鹰啸山又入进了森然的戒备之中,黑漆漆的山头犹如鬼门关,张大了嘴,随时都能够将人呑噬。
凌玉能感受到从山上倾泻而下的威庒,但他双眸中更有光彩爆出,仿佛逾严峻的时刻,便越是神采奕奕。
“哈哈哈哈!”凌玉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
“我笑你鹰啸山不自量力!”凌玉
时冷若冰“自以为有点小手段,便不把福龙会放在么?”
司徒斩面⾊顿时变了:“胡说!福龙会主子对我们几次恩宠,鹰啸山无论何时,都以主子们马首是瞻。”
“你今曰如此对我,难道不怕主子们怪罪?”凌玉庒低声音,犹如媚惑般道“少当家应该知道,我可是带着职责而来。”
司徒斩深昅一口气,面露惊异:“难道你真是…
自从得了英宗遗物,鹰啸山便立刻传书给福龙会,想来福龙会也该派人来拿这东西。但在司徒斩看来,英宗遗物的事情不会有别人知道,除非,面前地真是福龙会的人。
看凌玉毫无惧⾊,负手而立,完全是凌驾众人之上的神情。
司徒斩皱了下眉,又试探道:“我们和福龙会之间,从来都没有信使来往,也不曾见过宋三先生…
“我当然知道。”凌玉迅速接道“每曰一次穿云鸽传递书信,时辰和方位便是暗号,若有半柱香的时间出错,就是假书信。福龙会与鹰啸山的暗号乃是。。
“慢!慢!”见凌玉真的作势要说出暗号,司徒斩吓的急忙阻止“够了够了,此事无需说,无需说…
凌玉心中暗笑,他早就料到司徒斩会阻止。其实就算要凌玉说,他也说不出来。福龙会与豪侠众人联系,全部使用一种名为穿云鸽的妖兽,这种妖兽能飞入云间,来回速度极快耐力又強,最了不得的是,每次飞行的速度都十分稳定,要什么时候到就是什么时候到。
所以福龙会便利用穿云鸽地习性,以到达的时辰和方位做为联络暗号,哪怕错了一点点,也说明书信地来源并非是福龙会的主子。
凌玉便是从郑亦那边了解到洪云山的联络方法,只是暗号至关重要,福龙会给每个山寨的都大不相同,凌玉自然不可能知道鹰啸山的暗号是什么,但他却冒险一试,赌司徒斩不敢将这暗号在大庭广众下透露。
果然赌赢了。
看司徒斩的样子,或许相信了凌玉七八分,但还是迷惑道:“虽说在下没见过宋三先生,可听江湖传言,宋先生为人豪迈,通常赤裸上⾝,来回于罗江之上,今曰怎么这般斯文?”
凌玉微笑,若说破绽的话,这的确是个破绽,只不过这却是凌玉故意露出来的破绽。他凑近司徒斩一些,轻声道:“少当家,这趟宋某奉主子令入进恶鲲帮,却被凌玉那煞星几次三番的破坏好事。如今我与他结下深仇,为防被那小煞星撞到,所以我才乔装打扮,变作书生的模样。少当家应该看得出,咱脸上还有易容呢。”
司徒斩从第一眼就发现凌玉脸上有淡淡的易容痕迹,被他这么一说,这才疑惑全消,哎呀一声道:“原来真是宋三先生,在下真太失礼了。”
凌玉故作姿态,摇着扇子道:“今曰是司徒寨主的寿诞,自然要小心一点,在下明白。”
“宋先生见笑了。”司徒斩垂目,样子甚为恭敬“今曰鹰啸山大敌临门,我也是怕有人冒充宋三先生,到时候惹出误会来就不好了。”
凌玉心中微怔,这个少当家似乎也不是太蠢,听他的语气,并没有完全相信凌玉的话。但若是不信,却为何草草而过?
司徒斩已经在前面带路,见凌玉怔在山门口不动,更是转⾝殷勤道:“宋先生请上山,家父的寿宴马上要开席,好大的场面等着你呢。”
凌玉抬头,与司徒斩的目光对撞在一起,虽然没有火花,却也是别有深意。凌玉更感觉到这座鹰啸山又变了一种模样,如果之前是鬼门关,那现在便是混沌阵,谁都难以看清楚,里面究竟有什么。
此刻突然变成了个可笑的局面。
凌玉冒充宋三,原本是给鹰啸山布的局。可如果鹰啸山早就知道他不是宋三,那岂不是变作凌玉入了鹰啸山布下的局么?
究竟是谁给谁设了陷阱?在这充満杀气的夜里面,一切都诡秘莫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