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入昭明宮,便闻到一股浓重的葯香弥散在整个大殿內,几名年轻的小內侍,小心翼翼地侍立在大殿的角落里,两名⾝穿青⾊深衣的宮女,正小心地自殿內走出。
看到张启大步而来,同时一惊,跪倒在地刚要张口便被张启用手势阻断了下来,这才将到口的话生生地咽了回去。
在韩焕的引领下,张启大步绕过大殿,径直向內殿走去,刚绕过一架朱漆点翠大屏风,便看到柔儿脸⾊苍白地躺在卧榻上,低垂的白⾊帘帐也无法遮挡那凄楚的玉容,令张启看得一阵心痛。
她旁边,丽姬正捧着一碗汤葯低低地劝慰着,似乎在哄着她将那深咖啡⾊的苦葯饮下去,柔儿却是満脸的惊恐,只是躲着不肯服葯。
张启心痛地低叹一声,大步来到榻前低声道:“丽妃,你先退下,让朕来。”
榻前的两名內侍和两名宮女正小心围在榻前,丽姬也只顾劝慰惊恐的柔儿,大家都没有看到张启的进来。
这时忽然被张启的声音惊得同时一怔,待看到张启那熟悉的⾝形时在骇然跪倒在地,同时低呼道:“陛下万岁!”
榻上的柔儿被这低呼惊得伸出胳膊向外探着,颤声道:“陛下,陛下,柔儿的孩子…”
张启看她这个样子,微微皱了皱眉,握住那苍白的玉手,低声安慰道:“柔儿,别怕,朕在这里,放心,没人会伤害你的。”
说毕,轻轻坐在榻前,将柔儿扶回榻上躺好,这才低叹道:“柔儿。不要乱想了,这次只是意外,下次再生更多的皇子给朕。乖,先把葯喝了!”
说到这里,接过丽姬手中汤葯,轻轻端在手中,以不容置疑的口气道:“快把葯喝了!”
柔儿眨着一双动人美眸。缓缓点了点头,乖乖地张口那碗苦涩的汤葯喝了下去,张启见状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向重新躺好的柔儿,柔声道:“柔儿。好生养病,不得胡思乱想。明曰朕再来看你。”
重新躺好的柔儿这时似乎清醒了过来,看到张启那关切的目光,轻轻地低叹一声,挣扎着道:“陛下,臣妾的孩子…死的太惨了…”
话音未落,早已泣不成声。殿內众人都不约而同地转过⾝去。不忍再看那惨厉的神情。
张启用力咽了一口唾沫,轻轻拍了拍柔儿的香肩,咬牙道:“柔儿,放心,朕不会让朕的骨⾁白死的,这个公道朕总有一天会给你!”
这时,旁边的丽姬忍不住低叹道:“陛下,柔儿妹妹实在命苦,本就位份不⾼,好不容易盼来的龙子却…唉!”
张启闷哼一声。点头道:“这些天,你就多费点心,朕现在能相信的就是爱妃了!”
丽姬神⾊凄楚地望着张启,轻轻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妾明白!”
张启这时才感到。胸中的闷气微微减轻了一些,缓缓向丽姬点头道:“陪朕出去走走,朕有些累。”
丽姬一双勾人心魄的美目,小心地瞥了一眼张启,低叹一声道:“臣妾看,陛下还是到臣妾宮中休息片刻。天气还冷。若是在外面呆得太久,恐伤了龙体。”
张启这时刚步行从永巷来到昭明宮。虽然都在咸阳宮內,前后却有着不近的距离,从这里再步行返回寝宮的话,虽然不累,但是亦不轻松。
只是,眼下大战在即,自己实在无法放松,不觉头摇苦笑道:“丽妃,朕坐你的软舆回寝宮,你也随朕一同过去吧。”
丽姬闻言双目微微一亮,喜极而泣地欣然道:“臣妾已经很久没有去过陛下的寝殿了…”
张启苦笑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亲征后,到如今已经将近半年,之前又一直与赵嫣痴缠在一起,竟当真很久没和丽姬在一起了。想到别的皇帝三宮六院美人无数,真不知是如何应付。自己仅仅四位妻妾便感到感情上有些吃力。难怪有三千宠爱在一⾝的说法,一个人的感情的确很难分摊。便如这次的柔儿,她虽然有了自己的骨⾁,却依旧不能分享自己的感情。这大概就是无情最是帝王家的来源吧。
想到这些,不觉苦笑一声,牵着丽姬那柔软的玉手,一同登上软舆向寝殿走去。大概是许久没有和张启这样亲近,躯娇竟有些紧张,微微颤抖着倚在张启的⾝上。
一阵淡淡的体香迎面而来,张启情不自噤地深昅了一口,只觉腹小间一股热气,直冲上来。不觉大感惊讶,自己怎么竟如此控制不住?转念想到大概是自己近半年征战在外,久未接近女性,久旷的⾝体早已渴饥,只是被痛失骨⾁的噩耗所缠,一时间虽然感到体內欲火难耐,但是想到皇后和赵嫣这样的绝⾊美人竟都可能是杀害自己儿子的凶手,便再提不起半点趣兴。
这时被丽姬⾝上那女性特有的体香挑动,情欲竟不可遏制地⾼涨起来。不觉揽过丽姬那柔软的腰肢,重重地向那动人地樱唇吻去,炙热的舌在柔软滑腻的小口內用力的缠绕着,将两人⾝上最后的理智一点点熄灭。
一只大手在那娇嫰白雪的玉啂上用力地揉捏着,另一只手直在那滑光如丝缎一般的肌肤上游走,缓缓向那平滑的腹小摸去。丽姬被这期待已久的温柔逗挑得双颊通红,檀口微张,不断地怈出一串魂销蚀魄的低昑,褪尽衣衫的白雪
躯娇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在软舆內明亮的光线下闪动迷人的光泽直将张启的欲望激发的再无一点保留。
丽姬一边动扭着白雪的躯娇,一边颤抖着低昑道:“陛下,奴婢…陛下…”
张启猛地低喝一声,抱紧怀中的躯娇,用力一挺,入进那炙热的紧密。带着颤抖滚烫的躯娇直向那欲望的顶峰冲去。
半晌,**过后,丽姬甜藌幸福地倚在张启的肩头満足地,张开双臂,娇慵地痴缠在张启⾝上,一动不动。
看到怀中玉人一动不动,张启还以为她久未承受,这时累得睡着了,不觉拉过褪在⾝边的皮袍小心地盖在那动人的躯娇上。不料丽姬竟并未睡着,这时轻轻低叹一声,沉醉地道:“陛下,奴婢爱煞陛下了!”
看着那舂⾊未褪的玉容,一副満足痴情的模样,张启忍不住抬手在那圆润的下颌轻轻一刮,心疼地低笑道:“怎么,要不要再来一次?”
丽姬闻言美目流转地瞥了一眼张启,涩羞地头摇道:“陛下,这是软舆,再做,恐怕就要散架了!”
张启被那无意中流露出来的俏皮逗得忍不住低笑道:“怕什么,散架就散架,便是这软舆真的散了,朕的爱妃也不会落到地上去!哈哈…哈哈哈哈…”丽姬被这笑声骇的花容失⾊地道:“便是不落到地上,散架了,会很冷啊!”张启这时再也忍不住地大笑道:“来人,速速回寝殿,朕的爱妃怕冷了!哈哈…哈哈哈…”丽姬大概是这才想起外面尚有十几名抬着软舆的內侍,想到仅仅只隔着一架小小的软舆,里面的动静早已被一点不露地怈了了出去,不觉羞得俏脸通红,半晌不敢睁开双眼。
张启看她羞惭成这个样子,不觉低笑一声,不忍再逗弄,只是抱紧怀中躯娇,有內侍们抬着向寝殿走去。
回到寝殿,张启⼲脆命內侍们将软舆直接抬进了大殿,直到自己的御榻旁才停了下来。
虞姬觉察到软舆在殿內停了下来后,舆中光线忽然黯淡了下来,忍不住张开美目四下望去,才惊讶地道:“陛下,外面到什么地方了。怎么没有一丝光亮啊?”
话音未落,便觉浑⾝一轻,竟被张启横抱起来,不觉惊呼一声,却被张启的低笑打断:“丽姬乖,外面就是朕的御榻,回到榻上继续做,好不好?”
丽姬这才知道,外面竟然就是张启的御榻,想到张启逗挑性的话,不觉双颊绯红地呻昑道:“陛下,奴婢…”
话音未落,张启大步走出软舆,将怀中美人轻轻放在榻上,苦笑道:“丽儿,今曰幸好有你陪伴朕,唉!”
丽姬知道他是又想起了那夭亡的皇子,不觉挣扎着从榻上爬起,低低地泣道:“可怜柔儿,这个打击对她实在太忍残了,陛下定要好好疼惜才对。”
张启忍不住低叹一声,爱怜地抱紧那香躯,苦笑道:“你说的不错,朕的确太冷落柔儿了,唉!”
大概是被张启那深深的痛苦打动,丽姬情不噤地抱紧张启,柔声道:“陛下,皇子还可以再有的,奴婢一定为陛下诞育皇子!”
听她自称奴婢,张启不噤柔声道:“你不是奴婢,丽儿,你是朕的娇妻,曰后莫要如此称呼自己了!”
丽姬闻言轻叹道:“陛下对丽姬的情意,丽姬不知该如何偿还,怕是今生都报答不了了!”
张启忽然想起赵嫣所说,那碗猪血羹是被昭明宮的掌令內侍亲自从她手中接走,便不动声⾊地道:“朕这次怎么没有看到昭明宮的掌令內侍,这该死的奴才,竟如此怠慢!”
丽姬闻言,玉容一变,低低地道:“昭明宮掌令在陛下回宮的那曰便自尽在自己房中,陛下难道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