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兰克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他跟著王子来到异地,就是想要重新来过,最好到一个再也遇不见他的地方,想不到他竟然为了公事也到湾台来了,还来找他,甚至对他做出犯侵的举动。
但他只是在玩弄他,又不是真心的对待他。
里昂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处境悲惨,他无奈的流下一行又一行的泪,胡思乱想问,门钤响了。
他赶紧擦掉泪水,到水槽边洗了个脸,想让自己看起来不太狼狈才去开门,偏偏那门铃声一直响,那人好像早就笃定他在家里一样。
“到底是谁啊?偏偏选在人家心情不好的时候来。”
他嘴里嘟哝著,左手揍乾脸上的水,右手旋开门把,站在门前的人让他大吃一惊,全⾝僵直。
“法兰克…
“我听说你病了…”
法兰克炯炯有神的盯著他,从他肿红的眼睛看到赤裸的脚,里昂觉得羞窘,他这么多天都窝在家里,⾝上穿的正是他最破烂的睡衣,一定会被法兰克重重的嘲笑上一顿的。
他慌张的退后,不太自在的试图双手环胸,好让自己那件破烂的睡衣不会有太多布料呈现在法兰克的眼前。
“我睡了好几天,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法兰克硬是挤进门內,里昂才想请他走,他就已经自顾自的把他家的门关起来,还锁上了,好像他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里昂有点气,现在两人胸贴胸的站著,他⾝上传来的那股热气让他更不自在的退开了几步,虽然他是主人,但是法兰克本来就个性霸道。
他喃喃地念道: “我现在人很好,休息过后就好了。”
“你怎么不打电话通知我?”
法兰克強制的口气,说得好像全都是他的错。
里昂不⾼兴的道: “我又不知道你住那间饭店的电话。”
“这个随便查询一下就知道了,你是故意不通知我的吧!”
“我们又没关系,没必要通知你吧!"
他撇清两人关系的话,让法兰克的眼睛一下子冒出熊熊怒火, “没关系?在床上扭著腰求铙的是谁?声声叫著他受不了的人又是谁?”
里昂又羞愤又难堪,他一定要说得这么难听吗?何必把他说得像自动献⾝的妓女一样下贱。
“那我道歉可以吧,我不是故意惹你讨厌的…"
“够了,你就是故意的。”
每次都对他这样讲话,好像他的⾝分比他家的仆人还要低贱,里昂心里难受,他的确是 ˉ没拒绝他的求欢,可是他也没必要把他说得这么难听。
他不是故意要掉眼泪,可是眼泪忽然狂流了出来,他急忙的抹去,却掉得更多。里昂赶紧转头,不想让法兰克看到他这个样子。
“我想休息了,你已经来探望过我了,谢谢你。”
他一边哭一边说,期望法兰克可以识相的赶快离开这里,好让他一个人安静的哭个过瘾。
但是法兰克一动也不动的停在原处。
里昂知道自己一定哭得很难看,法兰克站在这里,究竟要看他出丑到什么时候?
“请你出去,我想安静一会儿。”
里昂对著他的脚大吼大叫,法兰克依然没有移动半步。
他气得踩法兰克的脚,气哭地道:
“我知道我个性软弱、懦弱,是个懦夫,我是恩格斯家族里最不中用的人渣、废物,可是我没必要忍受你对我的专制跟欺负。”
“你哭了!”
法兰克说出来的话,好像震惊多过于得意,但是里昂正气头上没有在听,反正他已经在法兰克面前丢脸过很多次了,乾脆一次丢脸个够。
里昂哭得脸上都是泪水的抬起头来“对,这次我终于哭了,你很得意吧!我原本还以为你没有那么坏,只不过是个性专制了点,想不到你根本就是个坏心的坏蛋,以欺负我为乐。”
法兰克掀了掀嘴皮,欲言又止,最后仍没有回答。
“我是个废物,轮不到你来说,反正恩格斯家族人才济济,也轮不到我当你的左右手,可是你不该玩弄我…”
“我没有玩弄你。”
“有。”
法兰克似乎动气了,他冷冷地道:
“若是我有问题,你也该检讨、检讨你自己才对,一切都是你的错,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失控,做出不像我自己的行为。”
瞧,他现在就把所有的过错都怪到他头止来!
里昂泪水直流,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低吼道:“对,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強逼你上我,也是我強逼你讨厌我的。”他指著门口道:“那你快滚出去,我就不会再強逼你了。”
“你在无理取闹。”
哭得満脸泪水,里昂心里那个结越来越难解“对,我无理取闹,你快走啊,我又没有留你下来。”
法兰克发火了,出手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的瞪著他, “你就是这种态度才会惹火我,说,你到底对我有什么不満,为什么每次看到
我头就转到一边去?你难道不晓得我有多喜欢你?
“才,隆!你根本就讨厌我,我还可以对天发誓说你一定是恨我的,要不然不会…不会——"
他哇的一声又哭出来,止不住的泪水一直狂流,令他看不清楚眼前的影像,全都模糊成一片。
“你一定早就知道我暗恋你很久,所以才会用这么恶劣的方法玩弄我,你知不知道你肯要我,让我好开心,我虽然嘴里不断的骂你,可是一想到你竟然肯抱我,我心里就好快乐,结果…”
里昂豁出去的打了法兰克一巴掌,
“你要结婚,也没必要这么蹋糟人,我在你心里是不成器没错,可是我又没碍到你,你过你的生活就好,为什么要来湾台对我做出这种事,你知不知道跟你爱做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的声音开始颤抖,
“你一定早就看出来我喜欢你了,你这么出⾊,我只敢看着你的背影,你嘲笑我,我也只能默默忍受,我是很乎庸没有错,可是你没必要这么欺负我。”
“假装…假装对我有意思,真的等我…”里昂掩住嘴,顿了好一会儿后才道:“真的等我心里有了一点点期待,你才派你的未婚妻过来对我耀武扬威,说你们快要结婚了,要我这个不成器的堂哥,不去参加婚礼都没关系,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法兰克就算被打,脸上的表情还是一点也没有变。
他冷冷的问道:问我什么时候有未婚妻?为什么连我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你还想骗我…”
法兰克一伸手就是把他抱进怀里,里昂拼了命的挣扎,还是没有办法脫离他的箝制,只好在他怀里哭得鼻涕、眼泪一起流。
“我没骗你,我没有要结婚,更没有未婚妻。”法兰克一脸无奈,捺著性子解释。
quot;可是明明有个女人…”
法兰克冷声的打断他的话, “我不晓得那个女人是谁,但是我敢保证我绝对没有未婚妻,我想你没有听我说过谎话吧!”
的确,法兰克一向一诺⼲金,他没有必要说谎。
法兰克迟疑的道:“况且…”
“况且什么?”
他抬起里昂的脸,看着他哭得红通通的鼻子跟眼睛,爱怜的落下几个吻, “亲亲,我爱你啊。”
闻言,里昂睁大了双眼,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法兰克则淡淡的道: “你不知道你有多么惹人怜爱,我要把你蔵起来有多困难,更不明白有多少人对你有意思。”
“咦?”法兰克苦笑道: “你以为你很平凡、平庸吗?"
难道不是吗?
里昂不解的眼神彷若出现一堆问号。
“你那有点脫线的个性、迷蒙的眼神,早就引起许多同性恋学长的关注,若不是你⾝手练得够強,我还害怕有二天你会被哪个男人给庒倒,当然,我也私下解决了几个想对你动手的恶棍…”
“你开玩笑的吧!”
真的有这种可怕的事吗?他怎么完全没感觉?
“我没开玩笑。”法兰克越说越气愤, “你老是对著别人露出一张没防备的笑脸,就是老对我板著脸¨¨¨”
“那是因为你讨厌我…”
“我没有讨厌你。”
“可是你说我是恩格斯家族里的人渣,常常骂我废物…”既然不讨厌他,为什么没事就骂他?
法兰克摸著里昂的短发,一脸无奈,重重的叹了口气,
“你只听到传言的前半段,没听到事实的后半段,那时我正在向想对你动手的一群混蛋说,你是我恩格斯家族的废物,所以归我管,你若是出事,他们一个也跑不掉,我的原意是想保护你啊。…
“可是…可是…”
越想越混乱,里昂露出痴呆的脸,这么说来法兰克对外骂他,反而是为了要保护他吗?
“可是你在家族大会里,照样对我很凶啊。”里昂不敢轻易相信他的话,提出心中的疑问。
法兰克撇了撇嘴,一张俊脸透著不満“那是因为你看到我就把头撇过去,听见我的声音就跑得不见踪影,我又不是吃人的怪兽,你这样对我,我作何感想?当然一生气就口不择言的讽刺起来。”
里昂的眼泪渐渐的不掉了,他皱紧眉头,好像在思考他话里的实真性,可是越听越迷糊的他,根本就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可是怎么会有女人说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的。”
法兰克不耐烦的吼道: “我只爱你,你要我说几遍?”
里昂被他这么一点也不浓情藌意的一吼,他用力地推著他, “你又对我这么凶了,你对一个人这么凶,还说你爱他,连白痴也不相 信。”
“你够了没?我若不喜欢你,我还懒得跟你爱做呢。”法兰克眉头紧皱,终于克制不了脾气地大吼。听起来,好像跟他爱做很勉強似的,里昂眼里合著泪水。
法兰克低头吻住他的唇,情难自噤的舔过他的齿列。
“我爱你、我爱你,里昂,我爱你…”能让一向少话的法兰克一下子说出这么多话,里昂的脸红了起来,他一边告白,一边不停的缠绵深吻,抵著他的下部腹更是热烈得有了反应,让他的⾝体涌现一阵阵的热流。
“你…你真的喜欢我?”
里昂还是有点不放心的问,法兰克的回答是坐下,然后抱起他,用腿大朝他腿两中心擦摩著。
“不喜欢你不会跟你爱做。”
这句话里昂觉得很有问题,他不相信的道:“你还不是照样跟维多姐小发生关系¨…”
他还没说完,法兰克就一脸凶相,他怒吼蛐笸:
“谁教你竟敢跟她结婚,幸好她是个浪女,极好引勾,不过就算她多贞洁,我也会千方百计的破坏这件婚事,你是我的,绝不能容许让别人分享。”
他霸气的占有欲,令里昂的心里有种小小的雀跃彷若在心里拍著蝴蝶般的小翅膀飞舞,一种甜甜的滋味让他脸上闪过快乐,不过他还是有疑问。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不早一点采取行动?”里昂紧盯著他,竖起耳朵怕漏听他的回答。
法兰克一脸尴尬,似乎很不愿意回答。
见状,里昂的脸垮了下来, “你是骗我的吧!其实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好,我说给你明白。”
法兰克很不情愿的吐实, “你对男性对于你的爱慕眼光向来没感觉,再加上你有时少一根筋,所以常常很容易捉到跟你独处的机会。”
缓缓的吐了一口气,他不甘不愿的说道:“但是有独处的机会,并不代表你就好下手,你也知道你的武技很不错,那些男人想要強迫的庒倒你,就要有能庒倒你的把握,要不然一定会让你痛扁一顿的。”
“所以…”
法兰克极不甘愿的说出: “你的武技向来胜过我,我若贸然下手,一定不会成功,只要
不成功你就可能会有防备,所以我这几年一直锻链⾝体,希望万全准备之后,才能庒倒你。”
里昂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法兰克则脸上一片绋红,显然招供他竟想藉武力来強庒里昂的坏心眼,也够让他难堪了。
“所以你是等你锻链好⾝体之后,你才敢来找我。”他暗自窃喜,微扬起唇角。
“恩。”
极难堪的应了声,法兰克的眼又眯细了起来“我一听到你在那个万恶的伯恩公爵底下工作,我著实担心了好一阵子,还叫探侦跨国来监视那个人会不会对你不利。”
听他护骂他的老板,里昂不⾼兴的道:“公爵是个好人,他有建议我一些专家的意见,他真的是个好老板。”
“才怪,那个人…法兰克说得很难听“那个人男女通吃,既下流又无聇,只不过他事情都做得天衣无缝,坏事没啥传扬出去而已,若不是为了你,我才不会跟他签契约。”
“契约?”
“没错,我最近申请了一种从花里提炼出某种对忧郁症病人很有疗效的药,这种药可以大发利市,我必须找个有能力的代理商,伯恩·劳伦斯就是其中一家与我谈合作的公司。”
“不是你需要一个公司全安部经理,讲解公司全安这方面的事情吗?”里昂不解地问。
“不是,我到湾台来,先我上王子,王子说伯恩公爵可以协助我,所以我就找上他,他一开口就是要这几亿的生意,而且还要全吃下,为了你,纵然会被他骗个几亿,我也只能认了,只好把生意给他做,由此就能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好诈卑鄙的好商…捉住人的把柄,就死命的要东西。”
“几亿?有这么多钱吗?”里昂惊讶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废话!现在全世界患有忧郁症的人越来越多,所以这种药若有疗效,绝对会大大的赚上一笔。”
里昂的眼睛越瞪越圆, “所以…所以你为了我,就把这几亿的生意给他做了?”
“要不然呢?你以为他会这么配合的叫你到饭店找我,是没有原因的吗?而且更可恶的是你前几天都没来,我打电话问他,他说你出差,一直到今天才告诉我说你生病了。”
里昂越听越⾼兴,他小声的问道: “所以你之前不知道我生病,是今天知道,你才赶紧过来看我的吗?”
或许法兰克对他,不是他想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