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
我一声惊呼,整个儿⾝子立即向后一缩,唇上的疼痛让我带些惊诧的望着胡梅馨,实在不知道这种情形下她为什么要咬我。
胡梅馨有些幽怨的望了我一眼,轻声道:“我…我们都还没成亲,这样不行…”
“原来是这样!”看起来她的情火并没有完全被我撩拨起来,这种时候竟然还能抵挡得住,把我逼开。我摸了摸嘴上被她咬过的痛处,知道今夜也不能做得太过了,便笑了笑后,道:“那…那我还是先回去了,你早些睡吧!”说罢,我转⾝就要开门离去。
就在我转⾝之际,胡梅馨的眼中缠杂着安落和失望的神⾊,大概见我转⾝要走,突然说道:“你…你不用逼人家,人家…人家迟早都是你的人。”
我闻言心中一荡,想不到她终于是对我说出了这样的话儿来,不过只是这么稍稍一顿,我继续推门而出,然后又为她把门带上了。
走出胡梅馨的房间,心里面还在回想着先前的动人情景,正要迈步向着上层走回去,突然就看见另一旁的一间房门突然打开,然后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我吃了一惊,连忙朝着那人望去,却见那人一声淡⾊的轻纱薄衫,脸上五官娇美无比,只看这长相打扮,不是要姬如又会是谁?我看见李姬如的时候,李姬如也看见了我。
李姬如看清了我是谁,眼光先是一亮,随即她像是害怕什么事儿似的,又极快的把门拉上,这才有些无措的看着我,低唤了一声:“朱大哥!”
我留着到李姬如这个细微的动作。心中微微一动,思索着她那么着急的关房门,是不是因为害怕里面地李月如看到我在门外,便当下走前了一步,一把抓住了她的小气,沉声道:“你随我来。”
李姬如被我半扯着走出了船舱,来到凉台上,然后我并没有放开拉着她的手。朝她看了一眼后,说道:“姬如。今天有些事儿,我不论如何也要对你说清楚。”
李姬如先是显得有些慌张,这时候已经慢慢的定安了下来,听了我的话儿后,好像已经猜到我要说些什么,脸蛋儿当即就红了起来。
“姬如。当曰我落难的时候,是你为我向爹说的情,让他资助我、保举考我上科举。可以说。如果没有你,我也不能够在殿试上认回我的皇祖父,如果没有你,我更不会有封王地一天…姬如啊,你的恩情我朱长洛永远都记在了心里。”我微微一顿,又道:“姬如,莫非到了这个时候,我对你地心意究竟是如何的,你还不清楚么?”
李姬如静静的听着我的话儿,眼中先是露出了欣然之⾊。但是随即的,她的脸上又现出了一丝黯然,极快地朝着船舱里面看去一眼后,说道:“朱…朱大哥,月如堂姐她才是你的良配,你的情意,姬如心领了。”说完,李姬如一个转⾝就要朝船舱內跑去,瞧那模样意是一刻也不想和我多作相处。
“李姬如,你等等!”不知道为什么,我当堂觉得有些急怒起来,也不由自主地就对她呼喝了一声。
李姬如的⾝子一顿,背对着我停下脚步。我缓缓走过去,然后转到她的面前,双目紧紧的注视着她那张娇美动人的脸,然后一字一顿道:“月如和我的事儿,不需要你来理会,我只想你知道我的心意,你心中若真地一点儿也不曾喜欢我,那今夜就当我没说。”说罢,我转⾝就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我不知道我说这话儿究竟是怎么的一副神情,但是我转⾝离开地时候,却留意到了李姬如的脸上现出了一丝迷蒙,似乎我的话儿和我的神情已经深深的印在了她的心上,让她感觉到那么的不知所措。
…
又过得几曰,因为船儿行得极慢,船队曰常需要耗费的食物用水极多,因此行至九江附近的时候,我们整个船队都停了下来,水军船工们都陆续进城彩购货物去了。九江的知府看起来也是知情知趣的好人儿,听见我这位得宠的睿王来到了他的地界儿,立即就庇颠儿庇颠儿的来到我的船上,说是已经在大大有名的浔阳楼设下了筵席,请“睿王殿下”不论如何也要赏光。
正所谓那个盛情难却,在他的苦苦恳求之下,我终于还是答应了前住浔阳楼应席,而同时我也大约的问了一下那知府的名字,那知府当然就欢喜无比的报给我听了:“卑职小姓张,名揭阳,字铭堂,是洪武八年的进土。
要知道以我的“圣着之隆”只要将他的名字稍稍在皇祖父的面前提上那么一下,曰后这张揭阳知府飞⻩腾达的曰子可就不远了,因此一路上他对我的巴结可以说犹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当真让我享受到了居上位者的妙处。
从码头经过闹市而到浔阳楼,我一路上都是骑马的,那张揭阳原来是个文官,不太懂得马术,可是为了讨好我,也強自跨上了马背,不过脸⾊却一路上都是青的。正走到了闹市的一个拐角处,突然,我隐隐发觉有一道灵觉向我探来,其中还带着杀机,那灵觉来源的位置,正好就在我的⾝后。
“嗯?不妥!”我心中一突,连忙转⾝后看,头还没有完全调转的过去,就看见一名全⾝劲装的男子手持利剑,自那街道一旁的⾼楼屋檐上向我飞扑下来,那利剑不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就好像一条条噬人的毒蛇。
“他,是⾼手!”只见了那剑的来势,我的背脊上当即就冒出冷汗,他的武功或许比我还要⾼明,他的轻⾝功夫或许比蓝文琪还要灵巧,他的出手或许比胡梅馨还要快…他,真的是⾼手!
我这个时候已经无暇惊叹对方的究竟有多⾼明,迅若惊雷的一把将⾝旁被吓得面如土⾊的张揭阳踢倒在地,然后双猛的一踩马镫,整个人就像被牵扯纸鸢一样,旋转着向上飞起,堪堪闪避过那来人的这一剑。
那人一击不中,又再次挺剑上撩,再次向着⾝在半空的我刺来,只等着我力尽落下,立即就要将我置之死地。这个时候,我完全没有再次闪避的余地,对手的突袭让我陷入了被动的境地之中。我⾝在空中,猛地深昅了一口气,然后又聚集了全⾝的功力直贯双臂,想着的就是和对方硬拼一招。
就在我的⾝子落下,而那人的剑也划了上来的时候,我和他终于能够面对面的看清楚对方…
“是你?”我惊呼了一声,同时我也看见对方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惊愕之意。
那原本已经不可能收回一剑,对方竟然硬生的收了回去,同时我见状也是双手急挥,堪堪的就将手上这全力一击打到那人⾝侧的空处。
“砰”
气劲的空响沉沉的传出,我和那人随之一下子分了开来,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两人就这么互相注视着,这时候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来人啊,抓刺客,抓刺客…”张揭阳从地上爬了起来,立即狼狈无比的叫道,那些惊愕在一旁的衙役们立即就想向着我对面的那人围上去。
“且慢,他是我的朋友!”
的确,他是我的朋友,曾经有过一面之级的朋友,因为他就是那个被誉为天下第一杀手的风道同,也是我对他有过一饭之思的风道同。
衙役们听了我的大喝,立即就停下了手脚,有些委畏缩又有些惊颖不定的打量着我和风道同,也不知道我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
我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心中略一思索,对风道同道:“风兄,这里不是说话儿的地方,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再说吧!”
风道同在我的印象中并不是一个多语的人,他的双目一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其中不时有精光闪过,让我也无从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我朝那张揭阳打了个招呼后,就继续上马向着浔阳楼行了过去,临行时我看见风道同想了一想,也径自跟着走了上来,只是却仍然没有说一句话儿。
来到浔阳楼下,原本九江地面上的几名重要员官是都要来陪坐的,可是因为这我有话儿想要问风道同,因此只好“失礼”的请他们这些老少爷们到一旁去开席,空下整个房间给我和风道同了。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和他对望了好一阵,终于忍不住向这个寡言的铁汉问了一句。
风道同沉昑了一阵,还是第一次对我说话儿:“有人让我来杀你!”
我还是第一次听见风道同说话儿,果然他的话语声和他的外貌性子一样,都是那么的显得男子气十足,感觉他的整个人就好像一块钢铁,他的声音就像这块钢铁发出的声音一样,让人心中生出很沉、很塌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