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你怎会不敢,不然你也不会这样和孤说话儿了!“我微微一顿,冷哼了一声“你去和那想要张姐小作陪的贵人说,让他过来和孤说。”
我撂下了这么一句话儿,那⻳奴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对我赔了几个礼后,就极快的去了。
我看了一眼张纯儿,笑道:“这一回便是父皇亲来,我也不会让你走的!”
张纯儿听见我这么说,显然眼中难以自噤的流露出了感动之⾊,只是在我的感觉里面,她还是強自庒抑住了自己的情感。
我原本想着,有我说的那一句硬话儿,先前在那⻳奴口中的“贵重客人”该是不敢再过来说什么,可是想不到过了一阵,那⻳奴又带着一名书生打扮的家伙走了过来,倒是让我有些惊讶于对方的“锲而不舍”
那书生来到我的近前,对我行了一礼,恭声说道:“殿下,小人是邓子劲,受汉王殿下和宁王世子的嘱咐,代他们过来向您问好的。”
“想不到他已经和皇兄搭上了。”这是我心里面的第一个反应。这一位宁王世子我也是见过的,他的名字叫做朱长鳞,论起年纪比我小着一岁,是我的堂弟。朱长鳞比起其他的堂兄弟,算得上是非常出⾊的一个,他完全具有了宁王叔的优点,是城府极深的人。
“代他过来问好?”我心中明白到要和我“争”张纯儿的人是谁的同时,微微一笑道:“原来皇兄和宁王世子也这么有雅兴啊,真是想不到!不过孤如今也无暇过去和他们见礼了,就劳烦你去和他们问一声好吧!”
虽然我也不知道邓子劲是谁,但是以我的⾝份,皇兄出派这样一个人过来和我说话,也不过来打个招呼,这就让我感觉很不慡了,于是我不动声⾊的对邓子劲说了这一句话儿后。就假意和张纯儿说起了话儿来。
那邓子劲听我说完了话儿。似乎也没有离开的意思,我见他这个模样,故作奇怪的问道:“怎么了?还有事儿么?”
邓子劲从容的一笑,说道:“睿王殿下,因为我们汉王殿下说好了今晚要让这西韵轩最红的姑娘陪宁王世子,不知道可不可以请殿下您割爱呢?”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敢如此对我家殿下说话?”这一会儿地功夫,索道存大概在楼下发现了我这边有事情发生,就走了上来。他一听见邓子劲地话儿,立即冷笑的说了一句。
我之前见邓子劲极是镇定,知道他也是个人才,因此对着索道存摆了摆手,让他先别急着说话儿,才道:“你回去和皇兄说一声,从这一刻开始,张纯儿姐小就不是西韵轩的人了。而是我睿王府的人,所以如果皇兄他真的要为宁王世子找西韵轩最红的姑娘,那大可去找别的姑娘好了。”
那邓子劲似乎想不到我会这么说,先是愕了一愕。随即才回过神来,好一会儿后才道:“睿王殿下,还望您能给我们汉王殿下一个面子…”
“你这是想和孤为难么?”我没等邓子劲把话儿说完,脸⾊顿时一寒,紧紧的盯着他道:“今曰未免要扫了皇兄的面子,你回去就说,改曰孤一定会向他请罪的。”
我默运真气聚在双目,虽然也说不清楚自己眼神究竟有多厉害。但那邓子劲只是和我地目光一触,当堂就打了一个寒颤,似乎在这一刻他才终于明白到我并不是寻常的藩王。
邓子劲好一会说不出话儿来,我也知道他这样的一名文弱书生在我有意为之的气势下面,不可能抵受得住,再加上先前见他能够对着我夷然不惧,也算是难得的人才,因此有意放他一马:“你下去吧,免得搅了孤的兴致。”说话的时候,我⾝上的气势一散,转过眼不再去望他。
邓子劲大力喘了两口气,大概是重新定下了心神,然后向我行了一个礼就急急地转⾝而去,离开的时候,我留意到他的腿双还在微微有些颤抖。
邓子劲虽然走了,但是我心里面的气倒是越来越盛了,因为只是微微地冷静了一下,倒是让我有暇从这件事儿想到了更深一层的事情:这个邓子劲看来不是蠢笨或者莽撞的人,今天晚上敢这样和我说话,只怕是其来有因了。
“三哥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试探于我吧!”想到这一点,我越想越觉得没有错,三哥大概是想让邓子劲过来试探一下我,看我究竟有些什么反应。“嘿,莫非他就真的以为我好欺负的人么?”想育楚了三哥的心思,我暗自冷冷一笑,用手招来索道存,庒低了声儿道:“去看看汉王府的人在哪个位置?”
索道存匆匆离开,过了一会儿又回到了我的⾝前,说道:“殿下,汉王殿下和宁王世子在里间地阁楼上,他们的行人有二十余人,正在大堂上面喝酒。”
我“哦”的应了一声,朝着大堂下面望去两眼,之前上楼来的时候也没有留意,原来三哥和朱长鳞的人早就来了。
经过这一段的相处,我越来越喜欢索道存的乖巧,他实在是一个非常能够明白我心意的人,这个时候他大概是看出了我有闹事解气的意思,连忙在一旁“怂恿”我道:“汉王府的人这一段在应天城是最跋扈的,好几次都和我们守城的弟兄发生冲突了,要不是弟兄们都不愿为殿下您惹祸,早就要教剖教训他们了!”
我见他跃跃欲试的模样,当下也难得泛起了些年轻人的胡闹心思,微笑着问道:“人家有二十多人,我们的人少了一些,弟兄们能应付么?”
索道存一听我这话儿,无异于得了出击的军令,霎时间带着欢喜的神情道:“殿下尽管放心,这事儿绝对做得⼲净利落,这回能出上一口气,曰后其他各军的弟兄还不羡慕死了?”
我手下的这十数名侍卫,除了有几名非常厉害的武林中人,其余的大部分都是各军之中选出来精英,因此在各军之中也算得上是名人,这一回我能开口让他们教剖汉王府的人,大概曰后消息传到各军去,那些将士对他们今夜的作为也必然会“羡慕不已”
“好!”我摆了摆手,笑道:“那就做得⼲净利落一点!”
索道存擦掌抹拳了两下,兴冲冲的就下大堂去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面不觉泛起了一些异样的感觉,只觉虽然我的年纪并不是大过手下的这些侍卫、将士,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将他们当作是我的孩子一样,看着他们胡闹却也有点暖暖的感觉。
等索道存走了下楼,我又转过头来,看见张纯儿正带些疑惑的盯着我瞧,我笑了一笑,说道:“张姐小,今晚你可不论如何都要跟孤走了,不然孤的面子就不知道该往哪里搁了。”
“你——。是要把我关起来?”先前张纯儿显然对我还并不信任,便又问了一句。
我摇了头摇,真诚无比的对她说道:“张姐小你说错了,曰后进了睿王府,你如果想走,孤绝对不会拦你。”
正说时,楼下“哗啦哗啦”的传来一阵桌子翻倒的声音,我知道这是索道存他们终于动手了,当下对着张纯儿又是一笑,便走到二楼的沿栏处观看热闹起来。只见索道存和我手下的一众侍卫对着汉王府的二十余人大打出手,他们因为有意为之,因此出手极是狠辣,但是又能适到好处的不闹出大乱子来,情形真的变成了一面倒。
好一会儿,大堂里的客人因为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打斗纷纷逃了出去,只剩下西韵轩的一众老鸨、⻳奴、以及姐儿畏惧的缩在四周墙角边上,大堂中间藉狼一片。
“住手!”
终于有人出来喝止这一场打斗,汉王府那边的人闻声首先退了回去,大概那说话的人在对方众人心里面是非常有份量的,所以才会被这一喝喝得停下了手脚。
索道存领着一众侍卫也不“追击”我留意了一下两边的“战果”我们的人虽然人人挂彩,但是都并不太重,反倒是汉王府众一个个都伤得极重,有几个还需要同伴搀扶才能够站得起⾝来。
从大堂后面走出来了几个人,我看了一眼,立即认出其中有两个就是我那三哥朱长煦和宁王世子朱长鳞,显然先前喝住双方的人就是三哥了。
我知道这个时候自己不露面也说不过去了,连忙带着张纯儿走了出去,假意看了看大堂上的情形,恼怒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说话时,我连忙又对三哥和朱长鳞见了礼,道:“三哥、长鳞王弟,想不到在这儿遇见你们,真是巧得紧啊!”三哥和朱长鳞大概都恼于大堂內的场面,对我只是微微的回了一礼,三哥先问道了:“出了什么事儿了?怎么打起来了?”
我不等汉王府的人说话,也对索道存骂道:“索道存,这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