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楼中,阿俏拿跌打酒在江丝雨的腰上擦着,江元承坐在一边给她讲了那几个人的来历,从小,江丝雨和这个大侄元承一点也不见外,可以说,是她一手栽培出来比较接近现代的好朋友。
“喂,你小子什么时候有这好心,还让陌生人到家里住。”了解他性格的丝雨说
“你没发现到那几个人都是帅哥吗?”江元承说,‘帅哥’一词也是丝雨教给他的。
“帅哥?”她眼前一亮,刚才只顾着把脸蔵起来,没注意。
江元承一阵猛点头,一指阿俏说“阿俏可以证明啊。”
江丝雨询问地看阿俏,阿俏也是一阵点头说:“是帅哥,看的我心砰砰跳啊,尤其是那个楠公子和完公子 还有那个谷公子虽然不修边幅,灰头土脸的,模样也很秀气的,那个古公子也不错。”
“真是这样吗?我明天倒要看看。”江丝雨说
“姐小,你不是一直都说,这枫榆城没有你能看上的帅哥吗?这回啊,这几个包你満意。”阿俏打保票地说。
“如果真是这样,天啊,那我今天不是糗大了。”江丝雨拍着脑袋后悔莫及。
“不过,我怀疑那个楠公子是女扮男装。”江元承摸着下巴说。
“女扮男装,哎呀!”江丝雨刚才忘了腰疼,要坐起来。
“下午在花园,我扶了他一下,他的手又白嫰又细滑,真是纤纤玉指啊,他看我摸他的手,竟然还劲使的甩开。小姑你说,是不是很有问题呢。”
“混小子,是不是看人家女扮男装,起了⾊心就给骗家来了。”江丝雨伸手打他一下。
江元承一副被拆穿的样子笑,说:“什么事都瞒不了小姑。”
“好吧,明天我帮你好好观察观察。”江丝雨笑。
江府的早晨,早饭在饭厅准备好了,四张桌子都摆満了菜肴,江老爷,夫人们,少爷和少夫人们及几个小孩子坐満了三桌。
商楠叶,古飞,完钊还有谷梁原都被江总管请进来。
江老爷起⾝笑说:“昨天回来时,听说家里来了四位客人,但当时天⾊已晚,没有打扰。不知几位在寒舍住的是否习惯啊。”
“很好,很好。”谷梁原点头说
“挺有家的感觉。”完钊说。
“那个…,⿇烦把我的床铺换成白⾊,我不喜欢花花绿绿的东西。”商楠叶淡淡地说。
大家一愣,完钊瞅他,什么啊,这家伙是不是搞不清楚谁是主人家啊。
“好,好,老江,马上吩咐下人去办。”江老爷笑说
“楠公子,坐这来吃饭吧。”江元承把他们引领到另一张空桌边。
“丝雨怎么还没来呢?”江老爷说
“是不是没睡醒啊,让她多睡会吧。”大夫人说
“姐小来了。”阿俏走进来说。
纱帘挑起,一⾝淡紫⾊衣裙的江丝雨款款走进来,薄粉敷面,淡扫蛾眉,双目澄澈,朱唇榴齿。云髻轻轻挽在脑后,⾝段柔桡轻曼,媚妩纤盈。
“珠翠辉辉额鹅⻩, 淡眉纤细彼质良。 皎若阳晨出朝霞,冰清玉润愧王嫱。”谷梁原看到如此佳人,不噤赞叹说。
“谷兄好文采啊。”古飞佩服他说。
“这诗是都是前人所做,我只是随口而说。另外,在下复姓谷梁。”谷梁原笑说。
“这是昨晚从墙上掉下来那位?”完钊疑惑地说,江元承用肘碰一下他。
商楠叶看到她,停住扇子,仔细地打量了一下。
“爹爹早,大娘早,各位早。”江丝雨微微笑说。
“乖女儿,你今天怎么了?”江老爷问,平常到女儿都是大步流星的进来,像个男子似的,今天怎么倒扭捏起来。虽然这样才像个千金姐小的模样,可是,他还是不太习惯。
“女儿听说今天家里有客人来。”她话没说完,实在找不出下句该怎么说,主要是昨天从墙上掉下来,腰摔的有些疼,不能快走。
“小姑,来坐下吃饭吧。”江元承招呼她。
江丝雨走过来,慢慢坐下,笑着看一眼面前的这几个人,娘咧,平常看不到帅哥,今天怎么还都凑到一起了。
“小姑,这位是楠公子,古公子,完公子,和谷公子。”
“在下复姓谷梁。”谷梁原又更正一遍。
“你们好。”江丝雨款款一笑眼睛瞟一眼楠公子,他长的还真是美啊,八成真是女人。
大家吃着饭,江丝雨偷瞄着面前几个,大概的排出了名次,第一名,楠公子,不管他是男是女,此等长相都已是上乘,属极品帅哥之类。
第二名是完公子,乌黑的大眼睛真是抢眼,嘴角的笑容有种邻家哥哥的甜藌感觉,她上⾼中时,暗恋的一个学长就属于这类。
第三名就是这个谷梁原了,如果他不是这⾝打扮,或许能排在前面,这家伙穿着松垮的布衣,不修边幅,还有这吃相,不过把脸上的婴儿肥相减一减的话,那五官还真是没的说。
第四名是古飞了,八个字,刚正不阿,气宇轩昂,这哥哥肯定是会功夫,一坐在那,气场就出来了。
赚了,真的赚了,她心里在偷笑,本来上个月还阴暗的心情,顿时明朗起来。
“楠公子,来,多吃点。”江元承夹菜给商楠叶。
“你怎么用你的筷子给我夹菜。”商楠叶不喜欢这样。
咦,这么介意男人给他夹菜,难不成,真是女的。江丝雨的眼睛在他⾝上搜索着。
吃过早饭,江元承带着他们四个人出去游玩枫榆城的美景。江丝雨在家里老老实实的休养了一天,也想到了怎么能探清商楠叶实真⾝份的方法。
⻩昏,五个人回到了江府。
西苑的浴室。商楠叶脫下外面的袍子,逛了一天,出了一⾝的汗,他是忍受不了。完钊和谷梁原竟然还能带着一⾝的臭汗觉睡去,真不知道他们怎么能睡得着。
这江府的浴室还真是大啊,池子竟然用的是云南特有的云纹理石。他准备再脫掉一件时,后面的门被推开。
“古飞,一会我洗完,你再洗洗吧。”他没有看后面,直接松服衣上的带子。
“是我啊。”江丝雨在后面笑嘻嘻地说。
商楠叶一惊,回头看到是她,捂住服衣说:“你进来⼲什么?”
“来给你撒玫瑰花掰。”她提一篮子花。
“撒玫瑰花掰?撒它⼲什么?”商楠叶奇怪地问。
“女孩子嘛,澡洗怎么能不用花掰呢,对肤皮好哦。”她蹲到池边向里撒着/
“女孩子?”商楠叶奇怪地重复一遍。
江丝雨笑着站起来,走到他⾝边说:“女扮男装很辛苦吧,放心,以后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要拘束了。”江丝雨伸手去拽他的衣带。
“喂。”商楠叶夹紧滑下来的服衣,露出胸膛。看着结实而平坦前胸,江丝雨吃惊的大喊:“啊,你…你不是女人啊?”
“谁告诉你我是女人啊!”商楠叶喊,这个女人的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怎么了,怎么了?”门外一直等风声的江元承听到两人的喊叫声,冲进来,看到商楠叶裸露的前胸,什么都明白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在必行的速度,把呆若木鸡的江丝雨拽出了门,‘嘭’的一声,将门关上。
商楠叶站在池边,气的青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