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说完,十二⾊大劫云就变换了几种形状,惨叫道:“完了,你完了,你还想要烤⾁点心,晚舟先生杀了你的心都有,还能给你做吃的?而且不但如此,神帝和仙帝把这小子看的多么重要啊?他死了,他们会劈了你的,啊啊啊,六祖,你…你这回闯大祸了,谁让你去对付他们的。”
六祖吓得在空中直翻滚,一边嗷嗷叫道:“我…我不是看他欺负你们吗?所以…所以就忍不住了…啊啊啊,我也不想啊,谁想得到这个小子这么不噤打,你们不都说他是天上地下第一福星吗?现在怎么办?”
不说两大劫云在空中你追我赶的吼个不停,再说山溪,看见这种状况,他也忍不住跑上前去,先仔细看了看轩辕狂,喃喃道:“轩辕狂你个祸害,你真的死了吗?哈哈哈,那可太好了,你死吧死吧,你死了晚舟哥哥就是我的了…啊哟,我…我说错了,轩辕大哥,你死了我也很伤心,但是你不要担心,我会照顾晚舟哥哥的…”
“山溪,我不用你照顾了。”晚舟的声音忽然传来,他坐在轩辕狂的⾝边,神⾊竟然不再哀戚,但山溪看见他平静的神⾊,却只吓得魂飞魄散,一把抓住了晚舟,他吓得面无血⾊,完全不复刚才那有些幸灾乐祸的模样了,惊恐道:“晚舟哥哥,你想⼲什么?”“我们师徒两个。从狂儿还是婴儿地时候,我就收养了他,然后十八年的岁月,我们朝夕相处晨昏相对。再然后,他入了龙神那里学艺,这一去就是五百年的时光。我那时候万念俱灰,虽然活着,却如同一具行尸走⾁一般。”晚舟缓缓的诉说着。他个性严谨,从未在众人面前说过这样的话,因此就连殷劫和山溪,也不由得呆了。
“后来天可怜见,让我们师徒相聚,然而这其中发生了多少事情,终究也没能好好的说上几句话,只不过确是形影不离的。”晚舟微笑,修长白皙的手头一次抚上了轩辕狂地面颊。他的语调那么温柔,但殷劫和山溪却只是想哭。
“谁知好景不长,转眼功夫,他就上仙界了。我原以为,这辈子不会再有相逢之曰,谁知蒙上天不弃,到底还是让我们相聚,只不过。没想到这一次。他却是彻底走了…他扔了我一个人。我知道他其实是不愿意扔下我的…”他说到这里,山溪已觉⽑骨悚然,连忙拽住晚舟道:“晚舟哥哥。你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我们去冥界,只要把轩辕大哥的魂魄给追回来,他就会活过来,我和冥界那个老头子还有点儿交情,你…你千万不要做傻事啊。”
晚舟凄惨笑道:“你别再骗我了山溪,在渡劫中⾝死的修者,是不可能还有魂魄存在的。”他深深昅了口气,弯腰抱起轩辕狂的头倚在自己怀中,看向远方,然后对殷劫道:“殷劫,我要和狂儿葬在一起,你帮我们在归元星选一个风景秀丽的地方…”
殷劫也是魂飞魄散,正要劝说几句,就听心中响起一个声音道:“喂,兄弟,完蛋了,我这戏演过火了,你…你快帮我想想该怎么收场啊…”殷劫“咚”地一声,一个跟头就栽在了地上。非念在旁边一边嚎一边道:“殷劫,你不用现在就磕头,我们人间的规矩,是在发丧的时候再祭拜,呜呜呜…你到时候再好好磕几个头,也好让旁人知道你和轩辕之间情深意重,修真者和魔头之间也是能和平相处的,呜呜呜…”
殷劫爬起来,脸⾊如锅底,心想呸,我磕个庇头。他看着地上还一动不动装死地轩辕狂,用神识没好气的问:“你这个混蛋,你看看晚舟先生都哭成什么样了?怎么平白无故的倒想起做戏来了?好了,现在看你怎么收场吧,你别问我,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
轩辕狂的声音又传过来,如果他的脸上现在能有表情地话,一定是哭丧着脸地:“我…我就想知道知道,如果我死了,师傅是不是会伤心而已,你知道了,师傅一直对我都那么严厉,还不许我喜欢他,这次回来他虽然改变了态度,可我总害怕他是因为别地关系而被迫接受我,所以我就想知道知道…”
殷劫劈手就是一掌,砸在轩辕狂那张俊脸上,一边在心里大骂道:“笨蛋,晚舟先生的心意你还不清楚吗?他是因为这一百年来和你分开,所以认识到自己的真正心意。我说你们两个就像天生犯克似地,好不容易晚舟先生明白了,你又怀疑起来,你们俩累不累啊?”
“殷劫,你⼲什么打他?”非念不⾼兴了,瞪着一双眼睛狠狠看殷劫:“你该不会是一直包蔵祸心,如今一看见轩辕去了,所以就想趁机抢占他的地位,天啊,你该不会表面顺从于我们,但內心里一直都是恨着我们的吧?你恨轩辕狂对不对?”
殷劫没听见非念对自己的指控,他正用心听着轩辕狂说话呢,只听轩辕狂叹了一声道:“你不明白的,爱上的人总是患得患失,疑心这个疑心那个,我虽然算是一代人杰了,但也逃不了这个怪圈,唉…”他正嗟叹着,忽然语气又暴躁起来:“我说你快点儿啊,现在有山溪和倚白还能勉強拉住师傅,再住一会儿,他们拉不住了可怎么办?你快帮我想个办法。“
殷劫心里呸了一声道:“你根本就是活该,还敢说自己是一代人杰,连自己师傅的心意都弄不清楚…啊…”他忽然大叫一声,闪⾝向一旁劈开,惊恐大叫道:“非念,你⼲什么啊?你…你你你…你想谋杀亲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