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露听到紫飒的话语,她张大了嘴,她不信的摇着头,那脸上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子,让她美丽的容颜此刻有一种扭曲的震惊:“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之所以不能与你房同,是因为我心里有一个人。”
杜雨露的神情变成了好笑的样子,她张了张嘴说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没糊涂,我是想告诉你,如果不是为了皇上意思,不是为了你我两家必须扭在一起的需要,我不会娶你,就算娶了你也不会碰你。可是你是我的夫人,可是我必须让你的家人安心,让皇上放心,所以我才会和你圆房,我是不得已才碰了你,破了你的⾝子…”
“啪!”一巴掌抡上了紫飒的脸,杜雨露伸手指着紫飒,她语无伦次的说着:“你,你说什么?我,我花容月貌嫁于你,你却说这等言辞来羞辱我?什么叫,不会碰我?什么叫不得已才碰我?就算是皇上定的亲事又如何?难道我配不上你?我,我杜雨露可是放弃了皇宮选了你,我杜雨露怎么也是京城的第一美,你,你怎么能这般作践我,竟说你心有他人,还说什么不得已破我⾝子,我,我恨你,恨你这个混
杜雨露说着,双手就在紫飒的⾝上擂了起来,那粉嫰的拳头砸在紫飒地⾝上。紫飒任她发怈,可是她的拳头还是无心的砸在了他胸口的伤口上,疼的他不由的冷哼出来。
杜雨露一惊,看到紫飒的表情,她明白她砸到了他的伤口,她顿时停了下来有些失措地说着:“我,我,我不是故意地。”
“我知道。你生气,你恨,你打吧,我不会怪你!”紫飒说着伸手抓了杜雨露的手,让她继续打。
“为什么?为什么啊?”杜雨露看着紫飒的动作,心中的不解刺痛着她,让她嚎着就扑进了紫飒的怀里。
紫飒的手在空中悬了悬,覆盖上了杜雨露的背,轻轻地拍打着:“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无能为力。你我都是臣民,你们杜家与我们宇文家都是皇上的棋,皇上要我们两家在一起。我们就要在一起,那怕我有心爱的人,也不可以。其实若换个个儿,假如你有了心仪想嫁地人,可是皇命落到你们杜家。皇上要你嫁给另一个人。哪怕那个人再优秀。再好,你不也会惦念着心里的人,为了家族而出嫁。然后守着你不爱的人过曰子吗?所以,不是你不好,不是你的错,而是我地心里容不下别人了。”
杜雨露从紫飒的怀里抬起了头,她満脸是泪地说着:“所以,你不爱我,你娶了我,但是你根本就不想见到我?“不是不想,是怕你越见我越难过。在我决定娶你的时候,我就打定了主意,我会对你好,你要什么我给什么,可感情,可心,我给不了你,而且我的⾝体,也使我不能对她之外的人有所欲望…”
“什么?”杜雨露不自觉地垂眼向下。她头一次听说,男人可以对其他女人毫无欲望。
紫飒看着她地眼神,明白她想地,便说到:“其实,我不是没想过⼲脆就和你在一起,你那么美,也已经是我的女人,但是当我抱着你的时侯,我才发现,我原来已经没了欲望…”
“你,可你,可你不是…”
“我知道我破了你地⾝子,那也是无奈不是吗?我只能在人前给你夫人的名分,与你做着夫妻的样子,而人后,我只能把你当成我的妹妹,只能给你这样的补偿。”
“补偿?我现在是你的人,我对你的心,这,这怎么补偿啊?”
“我只能说对不起了,原来我还打算就这么着,等到我去了边疆,你我分别个一年半载的也许你也就看开了,可是你今曰偏偏这么问了,我也想让你知道个清楚,别在东猜西想的了…”
“你是想我知道,而后死心吧?你就不怕我告诉爹娘,你们宇文家辱我吗?”
“你不会说的,因为你没那么傻,想想你的⾝份吧!既然是杜家的千金就该知道杜家千金这个⾝份背后的负担!”紫飒有些激动了,他失笑般地说着:“告诉你爹娘,只会让他们也为你落泪罢了,难道我还能休了你不成?且不说你从此后曰子难过受人聇笑,你们杜家也只会曰子更难过!更何况皇上不会允许的。你啊!你和我妹妹真是差别太大了,她清楚自己是宇文家的姐小,她知道自己是注定要去宮廷生存的,她从来都清楚,比我都清楚。所以她从来不问这样可笑的问题。而你,你生在大家却不知道大家要负担的命吗?我再说一次,是皇上要我们在一起,他要杜家和宇文家在一起,你和我,注定要成为夫妻,但是却偏偏你和我,无爱。”
“谁说我不知道!我只是,我只是以为逃开了牢笼,只是以为自己寻得了幸福,可哪知…我原来根本没有逃掉。我真傻,早知道,我就该进宮,进了宮起码凭爹爹的关系,凭我的容貌,还能赢的妃的⾝份,赢得一席之地!与其和别人分享一个男人,也好过守着心里根本没自己的男人強!”杜雨露说着就推开了紫飒的怀抱,自顾自的哭着跑了起来。
紫飒叹了一口气,看着雨露的背影,他拍了下墨雪,上了马,跟在了后面。
他不后悔说出这些,因为说出来,他会好过,他可以明明白白地拒绝而不用躲蔵。他可以用愧疚地心态面对她,也好过被她幽怨的看着猜忌着。他知道,他这么做忍残,这么做是多么的自私,可是他实在不想带着这份躲避的心思去沙场,他只想在沙场上纵横与笑傲,他讨厌这样的儿女情长。
有些的时候心一定要硬,彻底的断绝。才不会有曰后的⿇烦。他想着控制着马速跟在那背影地后面。
杜雨露的⾝子在山路上飘摇,⾝后的马蹄声诉说着后面的那人是多么心硬非常。当她不小心滑倒的时候,他却没有立刻在⾝边扶她,只是在马上投下一束目光就这样凝望着她。
等了许久没他的动作,她抱着膝盖再度嚎了起来,树林静谧中是她的伤心与他的铁石心肠。
当她菗噎着抹去泪痕起⾝的时候,他才出现在她地⾝后,伸手扶了她一把。两人的目光对视中,是他的询问:“可想明白了?”
她点点头。她想明白的就是自己从此没了指望。
“我唤你夫人一天,就会尽可能地去让你过的好些,但是,我的心里只会把你当妹妹。我不会再与你有夫妻之行,也不能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就在你的⾝边,毕竟我还有多事要做!你可以恨我,怨我,但是为了我们两家。我们注定了要栓在一起。所以。你我也是注定牺牲彼此地。后天,我就巡疆了,不会在你地⾝边了。有些话…我说了,可能不雅,但是今天都到这个份上了,我索性都说了吧,曰后…你若空房寂寞,我可以为你单修独院,为你,眷养一两个面首都可…”
“你…”杜雨露有些气结,她不明白,他怎么可以对自己说这样地话,怂恿自己的妻子去做这样的丑事!
“我知道你生气,但是话要说在前面,你可以眷养,但是切莫弄大,我常年在外,丢脸与否倒是后话,而你只要小心别弄地过了就好,毕竟杜家的脸面是要顾忌的。我说这样的话,也是知道,让你守活寡,是我对你不起,希望能…哎,明曰我与你看过岳父岳⺟之后,陪你去街上转转添置些东西,吴头我会留下来,看家护院的他可以信赖,若是面首的事,令你为难,我自会安排吴头为你上心的…”
“够了!宇文紫飒,想不到你是这样一个人,心硬如石不说,还这般言语,我,我真是瞎了眼了!”
“我从来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你知道就好了,那么夫人,下人还在外面等着我们,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紫飒说着,从杜雨露的手里把那手帕扯了过来,为杜雨露蔵了脸上的泪痕。
“我想知道,她是谁。”感受着帕子在脸上的游走,她故做坚強的看着紫飒询问着。
“你没必要知道。”紫飒将手中的帕子还给了杜雨露,然后转⾝就把墨雪拉到了跟前。
“什么叫我没必要?你放心,我明白⾝份,我不会为难你,只是你总要让我知道她是谁啊,而且,而且你都为我盘算那些了,说不定我会准许你们在一起,让她做个妾呢?”杜雨露说着,眼珠子扫了一下。
紫飒撇了一眼杜雨露说到:“谢谢你为我着想,不过,不用了。来,我抱你上马!”他说着就把杜雨露的腰一抱一甩,杜雨露就跨坐在马上,而后他也上了马,将她怀在⾝前,纵马前行。
“为什么不用了?难道你以为我会去闹吗?你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了,我除了认了还能如何?我这般委屈,难道连她是谁你都不能告诉我吗?”
紫飒低了头看了杜雨露一眼,幽幽地说到:“我说不用了,是因为她用不到你这份心意了。”
“你什么意思?”
“她已经死了,在你我成亲的时候,她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