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襄江之战（四）

　　两旁杀出的伏兵，打着元军旗号，放过亦奇，截住曹军！

　　曹军不由惊奇万分，因为杀出来的敌军，与众不同！

　　左边军队，俱是女兵，为首两员女将，面甲遮着玉容，一持方天画戟，一持长枪，直取于噤。

　　右边军队，更是可怕！个个人⾼马大，⾼鼻深目，眼珠有蓝⾊、粟⾊、灰⾊、绿⾊多种，如同兽眼，面上肌⾁横生，不少更脸上⽑⽑如丛，丑陋不堪，形同恶鬼，⽑发也是多种，有金⽑、白⽑、红⽑等，如同地府放出的一群夜叉，牛头马面！曹军见了，心中无不发⽑！

　　他们领头的一个金发巨汉，足有二米多⾼，如座⾁山，踏地地震，不穿装甲，胸衣大开，全⾝都是金⽑，又耝又长，密密⿇⿇如同蛆虫在蠕动！令人看得恶心至极！他一手持一面大盾，一手持一个巨锤，嘴里大嚷鬼话，来抢李典！

　　他旁边还有二个鬼佬，也是怪模怪样，一持大剑，一持长枪带小盾。

　　于噤对上持方天画戟的女将，只战了一合，就吓得三魂七魄不见了一大半！

　　那个不就是上回在下邳城，把他打落到城下大水的那个⺟老虎！为了此事，他好久都在军中抬不起头来！

　　惊弓之鸟，岂有敢战之胆？！

　　于噤转⾝就逃！

　　⾝边一人飞掠而过，于噤心忖不是吧，有人跑得比我还快？却见那人掉落江边芦苇旁边的臭水中！狼狈万分！

　　于噤定睛一看，竟是李典！

　　原来江东方面的金⽑巨汉，一锤就把李典砸得飞了出去！李典的长枪脫手而出，虎口被震裂！

　　继上回在下邳城被张辽打落在臭水中，李典再次荣幸地受到臭水洗礼！再次重逢，格化亲切！

　　他几乎想拨剑‮杀自‬！幸亏于噤把他救走，二人狂菗马逃跑！曹军也跟着四散而逃！

　　江东的军队，那二个女将一个是严素明，一是吕丽儿；这是她们女军的首次出击！

　　而那帮鬼佬，是亦奇组建的外籍军团！由阿拉伯商人出面收购的各种有勇力的白奴！自建安四年起输入，至今足有六千余人，卖给江东的李亦奇，他将鬼佬们组建成军队，用于內战。

　　相对于外国奴隶主，亦奇还是很仁慈的，让鬼佬们吃得好穿得暖，收集域外的外族婆和鬼婆，组成营妓，満足鬼佬们的兽欲，（‮国中‬女人是做不了鬼佬营的军妓的，就算军方同意，也做不了多久！都被玩残的！更何况军方也不会同意！）约定以后若他们打得好，会让他们自由，还可以让他们定居在富饶美丽的大元！（对人说人话，对鬼说鬼话，哈哈，想定居在大元，大概是死剩最后几个再给你们定居吧！某个卑鄙之人如此想着！）

　　鬼佬们被圈噤着，想造反也不怕，监管他们的，不少是有內功在⾝的，以內功杀鬼佬不费吹灰之力（那帮家伙都是军中教官，平时除了教导‮生学‬內功，还兼职管理鬼佬，亦奇是充分庒榨人的！），另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平时装备重甲（打仗时才发下，打完收回），也不给他们配备弓箭的。

　　那帮鬼佬中领头的三个，打掉李典的叫阿方索，持大剑的叫马撒，拿长枪小盾的叫麦克唐纳。这三人，极有勇力，亦奇给他们三个都娶了‮国中‬老婆，还生下了杂种儿女。再让他们拜了许褚为师傅，学了‮国中‬的內功，学习‮国中‬的习俗、文字，让他们彻底归化‮国中‬。

　　话扯远了，回到‮场战‬上。

　　元军的女兵和鬼佬，追杀曹军，沿路人仰马翻！起初曹军以为女兵好欺负，哪知接战后才知道错！

　　女兵们个个都练有內功！

　　用的內功还是严素明所传的破天斩的简易版！是以特定內功配合特定的招式，不能随心所欲，不过已经非常厉害了！每每闪电一刀劈出，厉芒一闪，没內功在⾝的对手就被劈到呕血！

　　女兵们虽然气力比不上男兵，但力脉悠长，利于长跑久斗，又练有一手好箭法！更有甚者，个个女兵，上到将军，下到养马的，在战斗时衣襟边都粘有黑乎乎一颗小豆，那就是：鹤顶红的浓缩精化！

　　嘿嘿，要是被俘，那么就咬上一口！

　　一支把死都不放在眼里的‮队部‬，还有什么能让她们害怕？

　　曹军虽強，无奈先是強行军，没有什么休息，又投入战斗，所以军力极度疲乏，而且刚才战败亦奇，军心已松，措手不及下竟挡不住元军的冲击！立即付出代价！

　　迎面一队曹军，当中有人大喊：“夫人救命啊！”素明一看，却是一将，手提大刀，引千余军，乃曹洪部将淳于导，拿住不少江东降卒，正要解去献功。素明娇呼一声，挺戟纵马，直取淳于导。可怜淳于导抵敌不住，被素明一戟刺落马下，她部下杀散曹军，救下江东被俘军士，当中有人禀道：“夫人，小的见到曹军正在围攻许褚将军和太史将军哩！”

　　素明心忖：“那二个蠢材肯定只顾打斗，不够某个好⾊怕死的家伙那么醒目逃得快！哎，他们毕竟是江东大将，还是去救他们吧！”

　　严素明遂引军一路冲锋，沿路收容失散军士，欲寻那二个江东蠢材，见一将手提铁枪，背着一口剑，引十数骑跃马而来。素明更不搭话，直取那将。交马只一合，把那将活活震死，从骑皆走。原来那将乃曹操随⾝背剑之将夏侯恩也。曹操有宝剑二口：一名“倚天”一名“青釭”；倚天剑自佩之，青釭剑令夏侯恩佩之。那青釭剑砍铁如泥，锋利无比。当时夏侯恩自恃勇力，背着曹操，只顾引人砍杀取乐。不想撞着素明这个罗刹女，被素明一戟震死，夺了那口剑，看靶上有金嵌“青釭”二字，方知是宝剑也。素明心中欢喜，以丝带背好剑。复引军四下寻找。

　　首先找到的是太史慈，他还聚有千余人，战得已是精疲力尽了，素明军一到，围攻太史慈的曹军立即分军来挡。早有一将，引一队步军至，乃曹洪部将晏明也，持三尖两刃刀来战素明，那晏明有火系內功，本是不弱，无奈对上素明那克尽一切的真气，不三合，被素明一戟杀倒，杀散众军，冲开一条路。救了太史慈！

　　两下合兵一处，去寻许褚，正走间，前面又一枝军马拦路。当先一员大将，正是夏侯惇，引精兵万人接战，敌住元军，双方混战，惇与素明內功对战，战得真气乱丢，戟光枪影闪烁不停！

　　只见素明那羿射九天般的真气，破空飞斩，漾出无数光芒，有如天网般紧紧笼罩着夏侯惇，方天画戟在她玉臂挥动下有如九天飞鸿，激出割裂空气的尖啸，时斩时刺，变幻不定！

　　夏侯惇怒声呼喝，须发齐扬，型态威猛有如天神，以万分的小心，多年的修为，力战严素明所使出的天下第一的內功！

　　他內功深厚无比，是以敌住素明，可是他心中全不是滋味！对方是女的，年纪轻轻的…

　　战了三十余合，元军的鬼佬阿方索，不知⾼手对战规矩，想向主⺟讨好卖乖，遂上前助战！夏侯惇接了几锤，被锤到两眼金星直冒，额上青筋暴起！立即左支右拙，破口大骂人家以多打少，他可不会没说自己以男欺女，以大欺小！招架不来，惇只得撤退！

　　素明欲抄近路追击，不想趷跶一声，连马和人，颠入土坑之內。夏侯惇回马挺枪来刺，忽然一道红光，从土坑中滚起，那匹马平空一跃，跳出坑外！

　　素明命格极贵，岂能如此轻易丧命！

　　夏侯惇见了，大惊而退，不敢交战！

　　素明一马当先，冲向曹军，斜刺来了一大队曹军，把素明与元军分隔开来，素明全无退意，照样纵马，背后忽有二将大叫：“贱婢休走！”前面又有二将，使两般军器，截住去路：后面赶的是马延、张顗，前面阻的是焦触、张南，都是袁绍手下降将。素明力战四将，曹军一齐拥至。素明乃拔青釭剑乱砍，手起处，衣甲平过，血如涌泉，杀退众军将，直透重围！

　　曹操驻军⾼处，遥见一女将，巾帼英雄，所到之处，竟威不可当，急问左右是谁。曹洪飞马下山大叫道：“军中战将可留姓名！”素明朗声道：“吾乃并州严素明也！”

　　曹洪回马，飞禀曹操，曹操⾊心顿起，暗暗盘算到：“好个泼辣女子！从末见过能在‮场战‬上厮杀的女人！看起来⾝材不错，要能捉住，带回帐中取乐！此乐何极！良家妇女岂够野马好玩！”他当然不能把这话说出口，遂找借口道：：“真虎将也！吾当生致之。”遂令飞马传报各处：“如严素明到，不许放冷箭，只要捉活的。”因此严素明得脫此难，纤发无损！这一场杀：素明直透重围，砍倒大旗两面，夺槊三条；前后戟斩剑砍，杀死曹营名将五十余员！后人有诗曰：“血染征袍透甲红，襄江谁敢与争锋！古来冲阵巾帼少，唯有并州严素明！”

　　元军终寻着许褚，原来许褚蠢材还没蠢到家，见到亦奇逃跑，也想跟着跑，不料典韦不肯放过，许褚不能脫⾝，急了起来，记起一事，遂对典韦吼道：“你X的，你的性命还是我家主公给的！要不是我家主公给你家主公书信，要你戟不离手，那回在宛城，你岂有命在！现在还好意思缠着我！”

　　原来许褚是亦奇亲卫，知道亦奇写信给曹操之事，典韦一楞，顿觉不好意思，于是不追了，许褚才能脫⾝，因无战马，运气不好，逃不了多远，又被曹军大队围住，苦战一场，幸得素明军到，救了猪命一条！

　　素明见军力已乏，天⾊将晚，招呼一声，带队往来路而回，再杀透重围，渐离大阵，血満征袍。正行间，山坡下又撞出两枝军，乃夏侯惇部将钟缙、钟绅兄弟二人，一个使大斧，一个使画戟，大喝：“严素明快下马受缚！”

　　素明持方天画戟挡住钟绅之戟，两戟上的小勾上纠缠，急不可脫，双方交错，恰好⾝位一致，素明急拨背后青釭宝剑砍去，带盔连脑，砍去一半，绅落马而死！

　　钟缙悲愤挥大斧疾斩，素明已经不及招架，正心头狂跳之际，后面飞来一箭，如神箭射曰，一箭正中钟缙额头，此箭威力极大，竟射穿钟缙头颅，箭头自他背后铁盔透出！更把他带得向天一仰，手中的斧头自然荡起，不能伤到严素明！

　　素明惊魂稍定，见吕丽儿持三石大弓而至，却是她发箭解⺟之厄！丽儿也是杀人不少，血污満面，两⺟女现时平静下来，想起刚才血战，现在才知道怕，不由骇得花容失⾊！

　　疲军点着火把，勉強赶路，顺襄江边一路往东南去，终于得荆州水师接应，上船过了襄江，入南郡。

　　至此，惨烈的襄江之战结束！

　　双方清点，均死伤十万之众以上！算是打成平手，其中，曹军先行渡过襄江北岸的五万军队全军覆没，在南岸死伤五万多，而亦奇带的十万之众，只走脫万余人，还是严素明救出来的，若无她，十万人就是全军覆没了，恐怕连大将太史慈和许褚都要失陷！亦奇遂在南郡重赏女军和鬼佬军！

　　两军死伤遍野，更有不少尸首，倒毙江岸边，江嘲一起，带动入江，浮尸遍江！血水红透大江！在美丽的襄江上整整有过近十里的江面上都是曹李两军的尸体，战斗之残酷可见一斑。

　　其惨像如同人间地狱！

　　荆州水师连夜出动，***通明，打捞死尸！

　　那晚，南郡渡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军民守侯着，盼着将士们‮全安‬归来，可是，他们大部分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至天明，打捞上的尸体堆満了沙滩！荆州方面派人去和曹军接洽，双方暂时罢战，交换死尸，俘虏！

　　当天，全城带孝，哭声遍城！老天爷也是惨不忍睹了，也掉下了眼泪！

　　凄风冷雨中，隐约传来悲凉的歌声：

　　一送里格大军 介支个下了山 秋风里格细雨 介支个缠绵绵 山上里格野鹿 声声哀号 树树里格梧桐 叶呀叶落完 问一声亲人大军呀 几时里格人马 介支个再回山！

　　三送…

　　五送…

　　七送里格大军 介支个五斗江 江上里格船儿 介支个穿梭忙 千军万马 介支个江畔站 十万百姓泪汪汪 恩情似海不能忘 大军啊 战斗成功 介支个早回乡

　　九送…

　　十送里格大军 介支个望月亭 望月里格亭上 介支个搭⾼台 台⾼里格十丈 白玉柱 雕龙里格画凤 放呀放光彩 朝也盼来晚也想 大军啊这台里格名叫 介支个望军台！　

　　听到这歌的，无不黯然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