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未敲门之前,我制止了蓝君琊出声的意图,转⾝看向小竹:“小竹,易容的最⾼境界是什么?”
“血容,用被易容之人的鲜血制成的面具,而且制作时间比较长,如若想除去面具必须用被易容之人的血化开。”小竹回答到,只是有丝疑惑我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你把自己的容貌稍做改变吧,还有爹,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您的亲生儿子,你就对外说我是你新收的义子吧,而且我也不想以这种面貌出现在琊虎堡,至于原因他曰我一定会告诉您。”
“梦儿自己做主吧,”蓝君琊仍然是面无仍然波澜的回答我。唉,他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我吗?这么相信我,从来不问为什么。
我将暗红的头发套进头顶深灰⾊的帽中,再看小竹已恢复了玉裳楼的模样,虽然同样灵气,但容貌姿⾊只能为中等的小家碧玉。我不会戴人皮面具,只能将手中的面具伸向蓝君琊眼前,他叹了口气,拾起我手上的面具轻轻的拂上我的脸,不知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好像停留在我脸上的时间比上次帮我易容的时间要长,待我回神时,他已经敲下了株红大门上的门环。
门轻轻的从里被人打开,只见一个与我年纪相仿的男子向蓝君琊弯下腰,恭敬的唤了声:“堡主。”
蓝君琊只是点了一下头,便走了进去,我低头头和小竹跟在蓝君琊⾝后,一左一右的向堡內走去。
“我要回房休息一会,谷焰你先行离开吧。”
“是。”那名被唤为谷焰的男子应了声便离去了,并未出声询问我和小竹的⾝份,甚至于连我和小竹的面貌都有可能没看清。
入门便是青⾊的大理石铺成的两米多宽的道路,路两旁是清澈的人工小湖,湖上漂着的荷叶,还有朵朵荷花美丽的开着,咦等等,荷~荷花?我是不是看错了,荷花不是舂天开的吧,而且我奇怪的是入门的布置感觉就像在居住的卧室前的布置,如果是待客这样的布置是不是不舍情理,如果是后门,那门也太大了。一阵唏嘘。
从门里直直的走了十来米,也不是太远,便是一座被人工湖围在其中的楼阁,我与小竹跟着蓝君琊向左边的走廊走去,三十步內的距离,便看到了人工湖的尽头,是一片小小的竹林,竹林中还有间凉亭由走廊屈伸出去。再看蓝君琊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转⾝等我,我连忙收拾住观光的心思跟紧的他的脚步,原以为是到了他的卧室,可没想到走近一看,还有几阶小小的楼梯可以下去,他见我跟上便转⾝下了楼梯,三四阶。
我回头见小竹并未跟丢,也随着他的脚步下了楼梯,再往前看是一条小小的小路,向右弯去,只是不知道尽头是何景⾊,这琊虎堡挺有钱的,单是在舂天看到荷花就已要让我有些惊恐了。
我低着头不再打量周边的景⾊,看着蓝君琊的脚后跟突然玩心大起,踩着他的步子跟着他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太过于专注,没留意到他突然停下的脚步,一个措手不及,直接向前扑去,鼻子碰到他硬硬的后背,一阵菗疼。
他并未转⾝,闷闷的声音自我头顶传来“梦儿,你的住所到了。”
我抬头住去,妈妈呀,这里可不是一般的漂亮,一座巧小楼阁,周转全是青竹“竹鸾楼。”
“这是你娘以前居住的地方,你娘偏爱竹子,所以这四周全是青竹,你以后就住这吧,等下我会叫谷焰过来,以后你有什么事就直接找他就行了,爹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先进去看看吧。”也不待我回话,蓝君琊便速速离去了。
我转⾝看向小竹招呼她和我一起进去。
吱呀~,不知有多少年纪的老门被我轻轻的推开,屋里有丝昏暗,但视线还是勉勉強強能看清眼前的事物,推门所见应该是间会客的大厅,两旁各是三张檀木⾼椅,之间是矮矮的类似于茶几的小桌。屋內下中间是一个足以坐下两人的椅塌,椅榻上铺着一张白雪的动物的皮⽑,是什么动物我便不知了,环绕四周尽是些水墨画,我走上前去坐在了宽榻上,放松的侧躺在了上面,肚子有点饿了,也不知道那谷焰什么时候过来。
我看小竹拘束的站在门口便开口叫她进来,有些事情我也想现在问一下她。
“小竹进来吧。”
“是公子。”
听到小竹唤我公子,我没有反驳,不能太勉強她了。
“我以你为我制作一张血容,你能做好吗?而且我想将这头红发变成黑⾊的,至于眼珠的改变你所说的苦是何苦说来听听。”
“公子,血容制作的时间需要三天,发⾊只需要加入特殊的藥剂便能改变,至于眼珠。”小竹有丝犹豫
我看出得她好像有丝为难,便开口道
“不用为难,你说说看,如果实在是不能做到,我便放弃。”
“这个小竹并无十成把握,而且小竹的娘亲并未告诉我所有过程,只是告诉我此法甚是毒辣。”
“哦?说来听听,我不会強迫你。”
“得用十个同样颜⾊眼珠之人的眼球做藥剂。”
“这样?那算了,我并非如此毒辣之人,小竹等下我们刚进门时所见的那位男子会过来,我不想让他看到我现在的面貌,你帮我阻了他,而且你需要什么材料制作血容告诉他就行了,顺便跟他说一声,每天三餐要准时送来,必须由他本人亲自送来。”我不想太多的人看到我现在的容貌。心想蓝君琊既然叫谷焰来照看我,定是可信之人,也会嘱咐他听从我才对。
我起了⾝向厅后走去,如我所料是间小小的卧室,但是只有一张床,那小竹怎么办?这老头难道真的这么前卫,同居?
船到桥头自然直,不想想这么多了,退去衣物钻进床里舒舒服服的想先睡一觉再说,想起小竹还在外面,便对着屏隔大厅里的小竹唤了声,小竹听到我叫她随步绕了进来,见我躺在床上一阵踌躇,心想她又误会了,暗叹口气,做男人还真是不容易啊,想我心地纯真肯定不会对她怎样啦。
“小竹,等下谷焰来了,你让他准备晚晚饭,我有点饿了,还有,你让他告诉堡主,切记是堡主,不得让他知晓我是堡主的儿子,让他告诉堡主就说我晚上在这里等他,有要事商量。你如若累了,可以在前方的矮榻上稍适歇息歇息,晚上我会问我爹安排好你的住所。”
“是公子,”
“别叫我公子,既然你不愿叫我君梦,就叫我君大哥,要不然就叫相公。”我小小的吃了一下小竹的豆腐。
“是公子,不,君大哥。”小竹一脸喜悦的看说我,红噗噗的脸让似乎让我看到了这张清秀下的另一张绝美的面容。
小竹欢喜了退了出去,我实在是有点困,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