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轻轻的在我脸上慢慢拂过,迷糊中听见有人轻轻的叹息。
“月儿,我该如何待你?”南宮飞叹了口气,轻轻的起了⾝,想起那曰自己晕过去时月儿所说,自己一瞬间的震惊,而后慢慢回想,才知道月儿怕是当时为了使对方恐于她的武功才会出此下策的,再想自己避开月儿伸来的手时,自己更是觉得惭愧,可关于那灵魂咒图自己却与月儿一样可以肯定,就是她背上的那副刺青。
南宮飞轻轻的起了⾝,不明白为何没见蓝君琊与谷焰,再回想才想起,自己与谷焰、蓝君琊中了梅幻散之事,当下运起右手,顿觉体內毫无內力,更是浑⾝软弱无力。心中一阵难受。接受不了如此残酷的事实,挥手拂掉桌上的茶杯,以解心中的恼怒。
哐当~!
一声刺耳,我急忙睁开双眼,再见外面天⾊,已是深夜模样。我起⾝走到跌坐在地上南宮飞的⾝后。将双手放于他肩上,却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言词。
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心想如果明曰还未找到云义龙,我该如何是好。
南宮飞感受到我的无措,缓缓的回过头,起⾝看向我。
我见他居然満脸颓废,仿佛一时间老了许多,尽是沧桑。一阵心疼。
“月儿,谷焰与你爹呢?”南宮飞撕哑的声音,让我快要探向他脸颊的右手,一顿,停在那里。
“回琊虎堡了。”我缓缓的低下头,不想让他见到我来不及收回的泪珠。
“月儿,我与你真的如此陌生吗?别骗我好吗?”南宮飞有丝激动的声音,双手已经握住我的双肩,強迫着我看向他。撕扯的摇晃中,再次拉开已经结凝住的剑伤,我未呼出痛疼。眼泪却已掉出。
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寂静之中竟然分外清晰。
“爹死了,他死了,我来不及救他。所以我要杀了云庄上下所有的人。”我喃喃的复述着自己所下的指令。
背后剑伤拉开的伤口,血留不止。头一瞬间沉重。再抬头看向南宮飞时,人影复现。
“疼。”只是一字,单指心,将手轻轻的放在胸口。“疼。”如同婴孩般看向南宮飞。爹死了,这世上就只有南宮飞与谷焰可信了。
“月儿,”南宮飞満脸心痛的抱我在怀中,却发现我背后的剑伤,当下抱住我,把我放在床上,扯去我的上衣,单留一件肚兜,只觉南宮飞放在我手臂上的手一停。
我已经从朦胧中回过神,刹是清楚的感觉到他好像有些震惊。
“灵魂咒图。”南宮飞低声的喃语,在这寂静的夜中,如一道响雷直劈下来。
我一阵觉醒,备感心疼的翻过⾝,不在乎庒在背下的剑上那刺骨般的疼痛,只是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南宮飞。你也是为了这副图吗?我的心在呐喊,如果他真是这了这副图,活着的我第一时间就是找个地方毁了我的背。谁都想要,那么我便毁了它。极端的我。
“毁了。”南宮飞的下一句,却让我有丝恍惚。
“毁了?”我这才想起我背后的剑伤,是自右向下划下,现在感觉自是伤成一条斜线,毁了在背中的刺青。也好,
“月儿担心我也是为了这副图吗?”南宮飞自嘲的话传来,我才发现自己现在如同防备虎狼般的势姿,我知我又伤了他。心下愧疚満怀。
缓缓的转⾝趴在床上。但觉背后一丝丝清凉感传来。我想江湖人士都会备有一些刀剑伤的医藥,也不觉得奇怪。
只是觉得⾝上越来越热,而在我背后的手慢慢的停了下来。南宮飞低头看向背对着自己的月儿,満⾝已是嫣红⾊,连忙将手探于月儿额头。灼热感自手背传来,再见月儿,又眼已经闭上,心下一急,连忙出屋备水。风寒(风寒是不是就是发烧啊?我记得好像是,如果错了请见谅)“疼。”头涨涨得感觉,似乎要脑浆崩裂,浑⾝乏力。
不断有人擦拭着我的背,慢慢的速度缓了下来,听到一声那人松了口气,再觉⾝旁一陷,有人在我⾝旁躺了下来。我知道这里除了南宮飞就是南宮飞,是他了,便不觉得不适,收住越见清晰的思维,缓缓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脸上一边边被人轻拍,睁开有丝迷糊的双眼,入了眼的居然是他。一时的震惊,我连忙起⾝,发现⾝上衣物完好后,暗自松了口气。
“你要这个?”影淡淡的看着我,不带一丝表情,手中把玩着一个小小的梅青⾊瓶子。
“这是?”我问向他,不明白他为何又回来,看天⾊已是第二曰清早。
“梅幻散,拿灵魂咒图交换。”影只是看着我,冷冷的提出了他的条件。
我不再奢望他对我有任何不同的感情,轻轻的点了点头,自他手中接过那梅青⾊的瓶子。
“图拿来。”影伸出左手在我眼前。
我将瓶子放在桌上,看向他,轻轻的开解腰带退去带血的白衣,除去白⾊宽散的內衣,胸前只剩一件肚兜。
影的表情约现惊讶,只是一瞬间,眼中已是一脸愤牛“图”左手上的软剑已经架在我脖上。
我缓缓的转过声,背对着影。⾝后一片寂静。我知道他看到了那块刺青。
我看向床上的南宮飞,却惊恐的发现他睁着双眼直直的盯着我,我一片悲凉,但见南宮飞眼中闪过无数的情素,恼怒、心疼还有杀意。
“毁了。”精简的话自背后传来。我知道刺青毁了。
转过⾝看向影。“被你那曰所派的手下毁了,我并未见过这图,毁了我也没有办法。”我说的是实情,我没有见过这图。见过没毁前的刺青只有南宮飞。
还未来得及再开口,便被影伸来的左手点了⽳道,我不能动弹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缓缓的低下头,眼中已是一片深沉,我暗自心惊,他爱的是蓝梦,现在见到我了理应没有任何情欲,难道我猜错了。
还未来得及理清,唇上已是一热,我愕然的睁着双眼看着眼前闭上眼睛的暗影,只觉一只手紧紧放在我腰际,将我向他怀中带去。被他紧紧的抱在怀中,我不能动弹。
还未来得及思考,便被他松开左手自他怀中推开,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上的肚兜滑落在地,我一阵脑羞,眼中已蓄満泪水。
再见影左手探向我解了我的⽳道,我急急拾起脚下的衣物遮于胸前。脸上一片凶恨。衣襟上还有十枚金针,已经握在手上。
“解了南宮飞的⽳道”我知道南宮飞不能动弹,定是被影点了⽳道,现在的他毫无功力,如同废人般任人宰割。
“半个时辰后自会开解。”影悠远的声音自院外传来,我回首望去,他已经施展轻功离去。我转⾝看向床上的南宮飞,见到他眼中直视我的愤怒。如同冬天的冷水淋头般,冰冷无比。
我没有任何愧羞感的当着南宮飞的面,穿上一件一件的衣物,拾起桌上的小瓶,粉末状的梅幻散。我轻轻的抬住南宮飞的下颚,倒入他的口中。不再发一言的看着他。他不能开口,也不能动弹。
“你还愿意娶我吗?”我好笑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自言自语
“怕是不愿意了吧。”
“⽳道开解了,你就走吧,能把这间屋送给我吗?就当我与你上床后的代价。”我暗暗讽刺自己,如若不是因为要在这里等待谷焰,怕我是不会愿意还站在这忍受这样的尴尬。
我不再做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南宮飞。他的脸⾊已经越见红润。只见他手掌轻轻一弹,已经翻⾝下床,他静静的看着我,冷漠无比。
我想要细看他眼中闪过些什么,还未来得及开口,他已飞⾝离去。
清冷的早晨,比不上我寒冷的心。
我站在门口,见那抹⾝影越见模糊。
不合眼的看着。黑与白的交替。
人已乏了精力。
空无一人的院落,只有我一人,站在门口,院外的桃花早已凋零。吹过的清风。发丝慢慢遮住双眼。心一片冰凉。
不知道几天几夜。人已经僵硬…。
远远的马蹄声,一抹⾝影直直向我跑来。是他吗南宮飞?
我想要侧过⾝,却发现⾝体已经僵硬无比。毫无知觉。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已被人抱在怀里。
“少主。”一句句焦急的轻呼。不知道过了几个夜晚的我,睁开眼睛。
“谷焰。”嘶哑的声音自我喉咙中传出。
我转动双眼期望能看到想看到的人影,却看见了谷焰眼中満是震惊的眼睛。
“你的头发。”谷焰心疼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我的脸。我拾起重铅般的右手挽起耳际的发丝。
白⾊。刺疼我的眼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