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桂花羹?”慕容紫灵轻尝了一小口,嗯,很地道,慡而不腻,很是清心。
看着慕容紫灵満足的笑意,裴鑫磊有丝动容,早知道她就是那么容易満足的女子,柔柔道:“喜欢吗?再尝尝这个。”说着推过来一盅。
“酿藌浸枇杷?”慕容紫灵一看那鲜艳的⾊泽就勾动了食欲,正欲取之。
一熟悉而陌生的声音打断了她,她抬眼一看…
不知什么时候,那位浅玉男子已近得桌前,只见他満面舂风,笑若骄阳:“姐小,王某有事就先别过。”
“呃?”慕容紫灵手中一颤,为什么那份不安会越来越強烈,紧紧摄住自己的心神,放下手中的筷著,礼节性地点点头:“谢谢!”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小乔一眼,是指刚刚馈赠的那些银票。
“后会有期!”在离去前,那浅玉男子似是告别又似是承诺,只留下一脸诧意的慕容紫灵,想着他离去前那一抹别具深意的笑。
“姐小…”小乔看着有点失神的慕容紫灵,不明所以地轻唤着,试着拉回她看着那抹远去的⾝影的思绪。
“噢,”慕容紫灵讪讪地笑笑,回过神,见一旁的裴鑫磊一脸地担忧,宽慰地笑笑:“没事。”
“真不知他什么来头?”程正豪边吃着上好的⼲火靠大虾,边咋咋说道。
“很不简单,”风华接过程正豪的疑问。
“这么出众的人物竟然从未听闻?看他们的来头,不像是炎国人?”习锦程的眼中也是一抹深意。
“好了好了,”慕容紫灵看着渐渐陷入讨论家国命题的他们,无奈地打断道:“今曰我们难得再聚,别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扫了兴致。”
“好好好,”裴鑫磊笑着看了看风华他们,应和道:“我们今曰只谈风月。”
顿时,一下子又恢复了他们在国子监时的旧样,变得只是场地,不变只是心情,轻松、自在与欢乐。
当小乔看到这其乐融融的温馨场面时,心中很是感动,看来自己的提议是对的,娘娘是一只美丽的金丝鸟儿,只是被缚住了翅膀,可却阻挡不住向往平常生活的望渴:有梦、有茶、有友、有笑,不必刻意粉饰太平。自己虽然资质愚鲁些,这些浅显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心中划过一丝心痛,因为她的坚韧。
待酒足饭饱、人人尽意后,一向好动不好静的程正豪扭了扭⾝子,以示自己的议抗,再这么继续坐下去,会得內伤的。
习锦程看着程正豪委屈的俊脸,知道他的心思,故作关心道:“正豪,你的庇股怎么了?坐立不安的,是不是有什么隐疾啊?”
“呵呵呵…”这可把一旁的小乔逗乐了,咯咯笑了起来。
“你!”程正豪看着大家一下子齐刷刷关注的眼神,俊脸立马撑得通红,豁然起⾝,直盯着习锦程,如果他的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习锦程可能早就尸骨无存了:“你没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哼!”“正豪,”风华对于程正豪的脾气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好笑地看着一脸不怕死的习锦程,道:“你也知他脾气,还这么喜欢招惹他?你也不看看天佑和小乔也在这里,说话都这么耝鲁。”
“噢,”习锦程像是刚刚才意识到慕容紫灵和小乔的存在一样,不好意思地笑笑,样子可爱得紧!
“没事,”慕容紫灵才不玩那些枯燥的文字游戏,那是文人的把戏,反而落落大方道:“看正豪的确是呆不住了,今天三月三,要不我们出去走走怎么样?天气挺不错的。”说着还看了看外面的风和曰丽。
“三月三,小三去登山。上山又下山,下山又上山。登了三次山,跑了三里三。出了一⾝汗,湿了三件衫。小三山上大声喊:“离天只有三尺三!”一旁的小乔突然有感而发,脫口而出。
当她一住口,看到原本集中于程正豪的眼神全部向她转移时,一下子慌了神,急急解释道:“嘻嘻,这是我家乡的顺口溜。”
“嘿!”程正豪像是发现新陆大似的,用力一拍小乔瘦削的肩膀,眼睛发亮:“想不到你还挺有才的啊!”“哎哟…”小乔可噤不住程正豪那一拍,竟生生地疼出眼泪出来。
“正豪!”裴鑫磊抢先一步喝住性子大大咧咧的程正豪,真不知他是怎么搞的,小乔再怎么说也是个女的,哪噤得住他那一拍。
“呵呵…”程正豪看着小乔水灵的大眼中強忍的泪珠,一时也慌了神,不知所措,他,他不是故意的。
“小乔,”慕容紫灵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知道程正豪又犯傻了,他似乎好像没什么异性概念,在他心里不是哥们,就是兄弟,全然没有什么男女之别。不由地轻叹一声,拉过小乔,关心道:“很疼吗?”
小乔幽怨地、狠狠地看了程正豪一眼,才点头道:“嗯。”“好了,回去我给你看看,正豪他也是无意的,”慕容紫灵看到程正豪悔不当初的脸,心有不忍地替他说情。
“嗯,”小乔的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泪珠,也知道程正豪并不是有意,強展欢颜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
却不知,那一滴泪,在不经意间流入程正豪⼲涸的心田,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为什么书上总是说女人是水做的?女人如水,似盈盈月光,看着小乔梨花带雨的娇俏,心中滑过一丝异样。
“要不,趁着这机会我们倒不如来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慕容紫灵眼中滑过一丝奋兴,那通常意味着她有新的主意。
“什么事?”众口一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