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藥粉轻轻自瓶中洒在她的伤痕之上,看到她双眉紧触着,天志立刻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但月落却只是隐忍着疼痛,却未抓紧他。
灼痛感渐渐消失过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凉感将适才的灼痛感驱散。月落的內心才稍稍静了下来。看着她脸上的疤痕逐渐消失至不见,天志对这藥粉佩服万分。果然不愧是好藥,才一小会儿,就将这疤痕治好。
“落儿,你可以睁开眼了,看看镜中的你!”将她醒唤,天志取出铜镜让她看清自己的此刻的容貌。缓缓睁开双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白皙的脸颊之上,平白滑光,月落笑了笑。
“天志,谢谢你!”轻轻伸出手臂抱着他,这是第一次,月落竟然主动地抱住自己。天志有些惊讶,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落儿,今曰天晴甚好,我带你去外面走走,好么?”知道她因着脸上的伤痕来到自己藥房中后便从未出过门,天志决定带她出去走走。点点头,相信着他,月落心內涌出的是幸福感。
“嗯,怕是这小镇没什么可逛的,我带你去‘景洛城’逛逛!好么?”
“景洛城?”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嗯,它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城镇,也是这里最大的城镇,它是被冠上‘江南美之城’的地方,因为它的确很美!”天志道。月落点点头。
“那我们走吧!”牵起她的手,天志道。月落笑笑,跟在其后。
而在酒楼上等客房之中,司南凌奕独自坐在靠窗的书桌前,用着墨笔在白纸上画着一个女子。柳叶弯眉,樱桃小嘴,青丝如瀑布般披散在⾝后,而穿着的,却只有一件白⾊的中衣。看了看,司南凌奕停下墨笔,笑了一笑。这是月落第二次在无任何伪装下出得自己寝宮中的模样。也是让他最为记忆犹新的地方。但只是一小会儿,笑容散去,取而代之的只是満脸的失落,伤感。
“月落,这次,你果真如澈夜所说,放手离去,在不回来了么?离开本王,你真就舍得下么?”对着画中人道,似是想让她听见自己此刻对她的思念之情。
“爷,已过午时,咱们是不是要上街察看一番了?”敲门声打断了司南凌奕的思念,将画卷好,放进书筒之中,司南凌奕打房开门。
“走吧!”还是那⾝青衣,一头乌黑的青丝扎起成一个马尾,因着他修长的⾝段,在走下酒楼时,许多正在楼下三三两两用着餐的人,都不自地抬首看着他。或许是因着他胜过常人般俊俏地容颜,或许是因着他时刻散发着只有王族才有的威严感,让它人不得不看着他。而更多的唯是年轻女子。而在这众多女子之中,有一道略带着愤恨但也无可奈何地双眸正看着他。转过头,看着那道眸光,司南凌奕只是笑了一笑。
步到她的桌边,坐下,看着她,司南凌奕只是依然保持着微笑。
“怎么?有什么可笑的?”瞪着他,若不是碍着其他人的注视,早已上前撕毁他这般完美的笑容。
“怎么?不希望我笑?”伸出手指一把扯掉她的面纱,但在看清她的容貌之后,眸中的失望之情只是一闪而过。而后站起⾝子,毫不留情地步出酒楼。而适才被他扯掉面纱的女子,有些讶异地看着他的背影。
“爷,刚刚那个女子,爷没看出是谁么?”左右护法上前道。
“她即使是化成灰,本王都会记得她,你们先将她带到客房中去,看好她。本王独自…”未将话说完,却在看到那道白⾊的⾝影时愣住了。那开心的笑颜,明眸皓齿,不是自己曰夜所思念着的容颜么?但她为何和一男子牵着手还这般开心?思至此,一股莫名的恼意纵使司南凌奕在众人的诧异中大步走上前自那男子手中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转头诧异地看着面前的司南凌奕,月落愣住了,那些忘却的记忆,似汹涌地海淘般 全数涌进自己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