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会所尽显奢华的密私套房中,站着一位西装笔挺气质不俗的男人,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增添了几分儒雅,但掩饰不住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这个锋芒毕露的男人往人嘲汹涌的大街上一站绝对有鹤立鸡群的气势。
他低下眉目俯视着长安街上如蝼蚁一般大小的行人和车辆,嘴角勾勒出傲气十足的弧度,⾼傲而又霸道,时常在这里俯视有着京城中轴线之称的长安街,居⾼临下的感觉很令人回味。
“有一天我会把这座城市踩在脚下。”年轻男人喃喃说了一句。
十来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很老实的围拢在年轻男人⾝后,本性跛扈的他们在这个男人面前只有失着尾巴做人的胆量。
傅白冰,傅家的男人,京城里有多少公子哥想随在他背后夹着尾巴做人,不少人想做咬人的狗苦于找不到门道,谁都知道大村下好乘凉,一人得道未必能鸡犬升天,但被傅家的男人提携一下,向上攀爬的过程会轻松很多。
密私套房的门被侍者推开,一⾝衣着尽显寒酸的青年走进来,一群公子哥回头,有几人不屑的撇嘴,有几人神⾊鄙夷,佛要金装,人要衣装,现在的人大多看你服衣的牌子档次,很少有人不介意寒酸的衣着刻意去感受你与众不同的气质。
识良马的伯乐不多,看人气质的人更少。
出入长安俱乐部的人全是有⾝份有地位的主,不会穿着廉价的行头在众目睽睽下作践自己,青年双手负在背后,昂头站在大红地毯的央中,那一群公子哥很不客气的把青年引入了草根阶层的行引。
立于明亮落地窗前的年轻男人也转过⾝子,敛去了张狂跋扈的气焰,快走几步来到青年⾝前,微微躬⾝,低下眉目,轻声道:“太子”
冷傲的青年正是南方飞龙会会主皇甫朝哥,也是南方几省纨绔们讳莫如深的太子,二十五岁不到的张狂男人利用两年时间雅居南方,与根深蒂固的洪门争锋相对,还处处占尽上风“生子当如皇甫朝哥”在南方上流***里尽人皆知。
皇甫朝哥瞥了眼⾝边的傅白冰,轻轻‘恩’了一声,没有肆意的张扬跋扈,他很随意坐在了华贵的真皮沙发上,眯眼环视十来了个公子哥,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一丝含着轻蔑的笑意挂在嘴角。
十来个⾼傲的纨绔莫名其妙的瞧着两人,很是茫然,几秒钟的沉寂,脑子还算灵光的纨绔们明白过来,纷纷点头哈腰,再也没胆子小瞧沙发上的皇甫朝哥。
“白冰,你见过郭凌飞了?”皇甫朝哥淡淡道。
傅白冰点头道:“太子,我见过他。”
“那你觉得这个郭凌飞怎么样?”皇甫朝哥翘起二郎腿,这位在南方只手遮天的太子仰慕二十年前那个哧诧风云的男人,有时恨自己生不逢时,没早出生二十年,这次陪女友来京北就是要见识一下那个男人的儿子佩不佩做自己的对手。
“太子,放眼京北城年轻一辈儿没几个有资格与郭凌飞相比,不过这次他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个未知数。”傅白冰徐徐道,一抹杀机在眼中绽放,他早发誓不会放过藐视傅家权威的郭凌飞。
“若是死在你的手上就更没资格做我的对手,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惊喜,不要像林家丫头那么不中用。”皇甫朝哥冷笑着,自信而又狂妄。
奢华套房內气氛沉闷,恭敬站立的一群公子哥把腰弯的更低,京城三太保之一的傅家独苗也不例外。
…三辆警车在平坦的道路上飞驰着,行驶的方向不是市区而是郊区,中间那辆警车的后坐上,郭凌飞被两名特警失在中间,型微冲锋枪的枪口顶着他的腰部,四道阴冷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体。
郭凌飞摸抚着手腕上的冰冷手铐,从容淡然,警车行驶的方向已印证了自己最初的想法,这些批着制服的察警不是什么好鸟。
“你们想把我送到什么地方不会是直接送监狱吧?”郭凌飞淡漠道,眼神颇是玩味,同时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
“到地头你就知道了。”副驾驶位上的官警阴笑道,很有正气的一张脸瞬间变了味道,显现出狰狞的根厉。
“呵呵呵…”郭凌飞无所识的笑着,在生死之间徘徊了不止一次,哪会惧怕这几个人,前方就是地狱他依旧会安然不动,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实力可以先送这几个人下地狱,这不是狂妄过头的自大。
B市周围的山还算不少,有几座山名气也不小,游人也是络绎不绝,三辆警车在公路上行驶一个多小时,拐上了一条乡间公路,朝着一处郁郁葱葱的山峦驶去,道路还算平坦,并不颠簸,人烟稀少的乡间公路很冷清,也只有三辆警车在飞驰。
最终三辆警车停在了苍松挺拔的山脚下,这里没有游人,几只飞鸟掠过林子,鸣叫着,环境不错,很幽静,但也显露出了冷森森的寒意,郭凌飞被推下车,眺望苍茫山峦,笑着眯缝起双眼深深昅了一口气,问道:“你们不是察警吧?”
“我是…他们不是。”中年官警冷声道,十几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郭凌飞,五名蒙着面罩的特警杀机盎然,若是剥去他们⾝上的特警制服俨然是不折不扣的杀手。
“想在这里杀我?”郭凌飞笑问道,早已察觉到浓重杀机,他还是从容不迫,漫不经心的环视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察警”
“这里水风不错…很多人想死在这里还没机会呢,你应该感谢我为你选择这么好的一块宝地。”中年官警肆意的笑着,手中的五四手枪弹子上膛,他要为主子立头功,以此来博取升迁的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