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人间的前厅,几个年轻漂亮的迎宾姐小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摆出了逆来顺受认打认骂的凄楚姿态“保爷”皱眉,这么几个娇滴滴的女孩,又楚楚可怜,骂也不是,发火也不行。
“妈的…都哑巴了…”司徒少一无奈骂了一声“保爷”善于踩装逼的纨绔弟子,有时候也会扮猪吃老虎,戏弄些“小虾米”可不善于对付逆来顺受的女人,其实逆来顺受就是小人物安⾝立命的根本。
“不说话…那好…把门给我堵了。”郭凌飞淡淡道,话音刚落,一群凶猛剽悍的汉子堵住了两扇玻璃门,几个开名车穿名牌的老男人被堵在了外边,几人莫名其妙的看着十几个蛮横的汉子,有点不満,但没胆子发牢骚。
众人愕然,惊讶不已,在京城不了解天上人间的人微乎其微,这里绝对不是小人物装逼撒野的地方。有胆子在这里闹事儿,就不会是没点资本的货⾊,郭凌飞冷眼扫视前厅里的人,眼神凌厉,有些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喜欢去试探别人忍耐力的极限,殊不知这样做往往会激怒人。
服务台后的女孩惊慌失措的拿起电话。郭凌飞瞧着面⾊铁青的女孩,轻狂的努嘴,琊笑了一下,没保爷那一发不可收拾的跋扈气焰,却让人心里不适应,很不安,不少杀人不眨眼的狠茬子看了这张笑脸也会心底生寒,莫名不安。
最终前台的经理过来,战战兢兢的带着一帮凶神恶煞入进最热闹的大厅,郭凌飞走进大厅算是真正感受到了天上人间的红火,劲暴的音乐声中群魔乱舞,穿着粉⾊迷你裙的漂亮女孩在央中的舞池中穿梭,翩翩起舞,逗挑着欲火中烧的老爷们,老爷们也不忘在昏暗的灯光下吃豆腐。
一些衣着光鲜的男人坐在玻璃桌旁喝着昂贵却很一般的酒水,看着舞池內动扭躯体的女人们,这种场合里的男人大多卸下了道貌岸然的面具。
有几个男人愿意在姐小面前挥霍钞票的同时还假装正人君子,走进天上人间的男人没几个是坐怀不乱的君子。
舞池的边沿,傅家大少坐在一个绝佳的位置上,悠闲沉稳,嘴角泛起一丝淡笑,颇具男人魅力,来这里玩依然还戴着那副价值不菲的金丝边眼镜,显得很斯文,流露出几分儒雅的气质,但多多少少有了点装的味道,不过在场的人没一个会说这位傅家大少在装逼,牛逼的人装逼,人们会觉得更牛逼,这就是世道。
十几个魁梧汉子立于傅白冰⾝后,一群在气质上比傅白冰差了不少的公子哥大大咧咧坐在两旁,欣赏着辣火热舞,喝酒聊天,这群标准的京城公子哥在傅白冰面前倒是收敛了不少,不像平时那么嚣张。
“全给我让开…”保爷瞪眼瞧着密密⿇⿇的人群扯开嗓子⾼呼,不少人吓了一跳,慌忙让开,有几个穿着名牌服装的富二代骂骂咧咧转⾝,想虎躯一震,释放一下王霸气势,看清来人之后庇滚尿流的躲进人群,大气也不敢出,三四十名剽悍的黑衣汉子就吓坏了那几个富家子。
“还算有自知之明。”
司徒少一狠狠瞪了几人一眼,他十几岁踩人的时候就看不上这种货⾊了,现在更懒得跳出去装逼。
舞池中狂舞的人群一分为二,动感十足的音乐在继续,群魔乱舞的盛况消失不见,郭凌飞昂着头从中间走过,昏暗的灯光下多了一道修长的影子,他那一⾝Y国皇家裁缝做出来的黑⾊休闲西装更显冷酷,黑⾊衬衣上边的三道扣子没扣,隐隐现在健壮肌⾁。
“先生您要什么酒水?”一个服务生习愦性的笑脸相迎,迎上来才知道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
“白开水…,郭凌飞淡淡地道,没看服务生,而是逼视着脸⾊阴沉的傅白冰。服务生一脸的惊讶,来天上人间要一杯白开水的人比要路易十三的人更稀少,他愣愣地看着郭凌飞,不知所措。
“好…好…白开水…白开…”服务生结结巴巴应承道,扭⾝匆忙离去。傅白冰摘下金丝边眼镜,抬眼与郭凌飞对视,在京北城混了十几年,根本不把年轻一辈儿放在眼里,看不起司徒少一,也不觉得中庸低调的宁天楠有什么本事。
他妄自尊大了十几年,这次有了心寒的感觉,也觉得在这个态变男人面前尽玩了些小儿科的手段。雄霸南方的太子皇甫朝哥说过,郭凌飞不是他傅白冰能对付的,心⾼气傲的傅白冰又怎能服气?
“郭凌飞,你想⼲什么?”傅白冰翘起了二郎腿,依旧是那么狂,那么盛气凌人,一手把玩着眼镜,漫不经心品尝着红酒。
“不⼲什么,就是要废掉你。”郭凌飞笑道,缓缓向前。人影晃动,十几个魁梧的汉子挡在傅白冰⾝前,一直隐蔵在角落里的吕家丫头现⾝了,她只看了郭凌飞一眼,就把视线落在了别处,有点愧疚。
“今天我不会给任何人面子,天若逆我,我要天亡。”郭凌飞昂头道,唯我独尊的气势震撼旁人,十二龙和几十名黑衣汉子一拥而上,人影晃动,几十人纠缠在了一起,龙一主动与吕燕战到一处,龙门年轻一辈的第一⾼手如鬼魅一般神出鬼没,轻描淡写的一招就让吕燕手忙脚乱一番,这就是实力的差距。
龙一与郭凌飞不一样,即使吕燕是他的亲姐姐,做了少主的敌人,他也不会手软。人们退到一旁,瞠目结舌的欣赏着水准相当⾼的群殴,郭凌飞琊笑着逼近傅白冰,翘着二郎腿的傅白冰脸⾊骤变。
“郭凌飞…你动我就是在捅天。”
郭凌飞冷笑道:“捅天?就是我郭凌飞捅破天又如何?”
冰冷的声音在所有人耳边回荡,司徒少一奋兴的看着郭凌飞,两眼瞪的溜圆,他要看一看与自己针锋相对十几年的傅家大少怎么被人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