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街头激战致使郭凌飞又去了次浦东区安公局,依旧是安然无恙的进去,安然无恙地出来,仔细算算从读⾼三到现在进局子的次数不算少,比起大多数同龄人已属于异类,直白点说就是进出派所次数比进学校大门次数还多的那一类人。
这类人有个不太中听的称呼“小混混”大多是那类品学兼劣又很天真的⽑头小子,街头混混常把进局子当作炫耀的资本,进的次数多了,在混混***里的威望就⾼,天真的认为拎着砍刀拜几个把子就能扬名立万,闯荡出一片天下,这也是很多⽑头小子⼲架不要命的原因,殊不知用拳头打天下的时代早一去不复返了。
武力,是服征偌大个江湖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但没点道行的小虾米用不起它,除妖伏魔需要道行,混江湖同样需要道行,想用拳头打出一片天下更需要道行,郭凌飞拥有的资本足够他的两只拳头去挥霍,挥霍资本的同时还以更快的速度积累资本。
郭凌飞这一年多⼲了什么,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废掉一个傅白冰,踩下大半个太子党,拔掉一个洪门,赢得了少半个南方,每一次得到的总比挥霍出去的多,这便是服征手段的⾼超体现,并非纯粹的用武力去服征。
想生活的滋润,想爬的⾼光有膀子蛮力不行,还得多动脑子,起码郭凌飞是这样想的,这样做的。他在游览海上各处景致的三天时间里,一直在想如何与皇甫朝歌一争长短,三天走过多少个地方他不记得,脑子里根本没在意那些。
三天的游览观光中,郭凌飞印象比较深的一处景致兴许是东方明珠电视塔,这海上市区內第二⾼的华丽建筑物,他是那种见了能一笑倾城的美人不会有太多感慨的态变,回味的当然不是这座建筑物的惊人⾼度和华丽外形,是站在上面居⾼临下的那种感觉。
这三天里郭凌飞独自一人游逛海上没与任何一个女孩约会啦吃饭啦,更没有带着齐晓曼去房开,玩笑可以开,却不能那么做,他习惯践踏别人的现则,但从不丢掉自己的原则。第一回做花痴的齐晓曼,每每给郭凌飞这厮打来电话都会询问什么时候去房开。
虎躯一震踩下大半个Z国黑道的郭凌飞总是模棱两可的含糊其辞,自己都觉得有点不那么“爷们”了,无奈的不得了,换个稍稍风流点心软点的公子哥早把那多情的靓妞推倒在店酒的大床上了。
“花痴的傻妞,赤裸裸的诱惑啊!”飞腾集团总部大厦不远处,有段时间没碰女人的郭凌飞无奈的感慨一声,挂断了齐晓曼打来的电话,这妞真还不依不饶了,硬要撩拨人的欲火,估计坐怀不乱的真君子也架不住齐晓曼那样成熟媚妩的娘们撩拨。
“我不甘心这世道还讲不讲理,李天成在飞腾一天飞腾就是蔵污纳垢的场所。”断断续续的呜咽责骂声惊扰了郭凌飞的思绪,心头涌动的那点欲火消失殆尽,他循声看去,飞腾大厦前,一个二十六七岁穿着合体职业装的文弱女孩被两名保安推出门外,⾝材不错,相貌清秀,远算不上惊艳,温婉气质倒能惹人怜惜,女孩双手抱着一个大纸箱,双眼肿红,显然哭过。
在海上各大写字楼混过的白领小资对这一幕不陌生,解雇员工是各大公司常有的事儿,可谓司空见惯。女孩抱着大纸箱一庇股坐在大理石台阶上,小声哭泣,路过的行人仅是好奇的瞥几眼,同情怜悯的少,幸灾乐祸的多。
郭凌飞来海上半个月了一直没踏入飞腾,今天是心血来嘲看一看,无巧不巧的碰上了这一出,缓步走过去,问:“你为什么说飞腾是蔵污纳垢的场所?”
女孩抬头见是个陌生男人,抹了下脸上泪痕,摇头摇,没作声。郭凌飞皱眉,眼前的女孩不像是无事生非那种女人,说出的话未必空口无凭,纯粹的撒气骂人他可以完全无视,但飞腾內部要是真有“蛀虫”他不会袖手旁观。
“说出你的委屈,对你或许有好处,我只想知道你为什么说飞腾是蔵污纳垢的场所,难道世界最优秀的集团里有乱七八糟的货⾊?”郭凌飞再问,平淡语调透着威严,一脸肃然。女孩不噤一愣,下意识咬着嘴唇点头,随即又头摇,抱着箱子起⾝想离去。
郭凌飞能从女孩一连串细微动作中看出小人物的挣扎与无助,女人柔弱天性中逆来顺受,他不是雷锋,不会雪中送炭,但绝不漠视飞腾的事儿,闪⾝挡住女孩去路,认真道:“如果你说明原因,不但能保住工作或许还有额外的奖励。”
女孩发怔,现在心里还咒骂着天底下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哪能轻易相信一个从未谋面的男人会帮她。郭凌飞明白女孩犹豫什么,不少男人总想着以最廉价的付出爬上爱慕已久那个女人的大床,致使不少女孩子有了极端的自我保护意识,他嘴角泛起随和笑意,道:“不要把我想的太龌龊,我不是帮你,是在帮我自己,说说飞腾內部的事儿吧,机会只有一次,你不把握,那就不会再有。”
女孩低头看着纸箱里乱七八糟的办公生活用品,沉思着,能入进飞腾工作是国內很多名牌大学毕业生的梦想,这是不是一个机会,能不能失而复得?她沉默许久深深昅了一口气,终于开口道:“我被解雇是因为集团里一位⾼层人员一直骚扰我,我投诉却被反咬一口,上午投诉,午饭前接到人事部的解雇通知,飞腾的办事效率就这么快。”
郭凌飞听得出来女孩后半句话有嘲讽的意味,徐徐道:“有没有证据?只要有被骚扰的证据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机手里有几条信短,可你能给我交代吗?那男人是集团核心层的重要人物,挂着副总裁的头衔。”女孩叹气,并不对眼前的陌生男人抱有多大希望,随手摸出机手翻出那几条不堪入目的信短让郭凌飞看。
“副总裁?即使是吕晓飞⼲了这龌龊事儿也得从我的一亩三分地滚出去。”郭凌飞看着机手
信短,脸⾊阴沉下来,他说话声音不⾼,却是异常的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