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自古到今等级森严,一字之差,官与官的距离就走不可逾越的,杨严华是杭市的常务副长市,比其他几个副长市多了常务二字,就因为这两个字,他离长市的位置更进一些,手里握的实权要超过杭州市的第三把手市委副记书于海。
这样一个手握实权的常务副长市和省安公厅厅长竟然在四个年青年面前抬不起头,牵扯了不少人的神经,⻩发青年勉強算是杭州二流公子哥,父⺟搞房地产,又有一个即将登上长市宝座的舅舅,有点飞扬跋扈的资本。
这家伙瞧了他舅舅那模样立即明白今天碰上了真正牛逼的人,记忆中的舅舅见了省委记书也没这么低三下四过,后边那群着装前卫的青年惊讶之余看向四个牛逼家伙的眼神暖昧了很多,流露几分崇拜之意。
“齐少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三位青年俊杰。”杨严华小声问齐白峰,一句很有拍马庇嫌疑的话说的真挚无比,马庇的意味被冲淡许多,正如带着三分假话的言词容易使人相信,一般人硬不下心决绝一脸真挚的杨严华。
郭凌飞抬手看了下表,没说话,齐白峰撇嘴一笑,对杨严华微微头摇,等于告诉他不该问的不要问。司徒少一默默菗烟,宁天楠似笑非笑,两人见多了省部级⾼官,哪会在意这点小场面。
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尴尬陪站,既不能离去,又不能显得不快。刘厚德和杨严华时不时对视,这两位是官场里的老油条,都清楚能让齐家大少俯首听命的青年足能只手遮天,楚天差点捅了大娄子。
“时间不早了,不如我和刘厅长作陪,咱们品尝一下杭州的特⾊菜肴,为我们工作上的失误致歉。”杨严华凑近郭凌飞,陪着笑脸,火候拿捏的正好,看不出阿谀奉承的迹象。刘厚德笑着附和道:“致歉是应该的”
这个社会最贵的不是満大街游逛凭文一堆的人才,是人脉门路,草根百姓去医院看两挂号还得跑关系走后门,何况走水深不见底的官场,没人脉没靠山,向上攀爬异常艰难,没人谁会放弃拓宽人脉的机会,也没有谁会对擦⾝而过的強硬靠山视若无睹。
郭凌飞是眼里不揉沙子的主儿,官场上盘根错节那点烂事心知肚明,斜了两人一眼,淡淡道:“你们两个慢慢向上爬吧,等你们混到了京北那个政治***再想着请我吃饭,现在没那个必要。”
刘厚德和杨严华当着几十人的面默默点头,很知趣地退到郭凌飞⾝后,而十来个大大小小的官又是一惊,作为东南沿海发达省份的浙江,每年有资格跨入京北那个政治***的人没几个,堪比凤⽑麟角,杭帅官面上最近也只是一些传闻,说现在的省委记书有可能⾼升一步,跨入京北。
八辆车组成的车队驶进西湖区安公局,前边四辆是黑⾊悍马,后边是三辆不同颜⾊的兰博基尼和改装后的威龙跑车,八辆车停下,穿着黑⾊中山装的十二龙和十个黑西装猛男先后下车。
“少主”二十二人面对郭凌飞弯腰,语调不⾼,但透着股慑人气势,带给周围人无以名状的庒迫感,不入流的小纨绔们骇然,几个环肥燕疫的靓丽女孩瞟向郭凌飞的眼神暖昧的不得了。
⻩发青年那辆九十多万的银⾊奔驰比跑车在几辆顶级豪车的映衬下完全失去了光彩“货比货得扔,人比人得死”这话一点不错,強劲发动机轰鸣,一串豪车飞驰出西湖区安公局。
…
夜⾊下杭城的⻩龙露天大排档热闹非凡,満足三千人就餐的露天大排档零零星星空着几张桌子,火爆程度可想而知,不论是做餐饮还是开商铺,地理位置最重要,⻩龙大排档是距西湖最近的露天小吃街,地理位置得天独厚,红火热闹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靠近路边的一张餐桌旁,郭凌飞昂着脖子一口气灌下一瓶啤酒,司徒少一、不白峰、宁天楠一不拍手较好,四个气质不俗的纨绔大少拼酒引得不少人倒目,老板娘每上一个菜就得收拾几个空瓶子,四人喝酒的速度够惊人。
郭凌飞放下空瓶子,夹起十块钱一盘的小炒,放进嘴里细嚼慢咽,有段时间没在街边的大排档吃东西,挺留恋这种感觉,三年前在H市的露天大排档常把不胜酒力的夏羽灌的烂醉如泥,那时候为情所伤的周冰总是一言不发喝着闷酒。
三年过去了,已是物是人非,昔曰那个为情所伤的周冰震颤着整个东北黑道,挥手间决定无数人生死,不胜酒力的夏羽构建了一个金融帝国的雏形,慢慢接近他的目标,做一只操控世界金钱的黑手。
若千年后两人又是什么样?郭凌飞嘴角挑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淡笑,环视⾝边的司徒少一、齐白峰、宁天楠,他顺手拿起一瓶未开盖的啤酒,用两根手指启开瓶盖儿,正巧上菜的老板娘轻声惊呼中。
“你们几个家伙以后一定要爬到最⾼那个层面,当你们各自握有一片天下时我抬起手将会遮住更大一片天空⼲!”郭凌飞起⾝与三人碰了瓶,昂头灌酒。很少冲动的宁天楠见郭凌飞如此,二话不说,昂头喝酒,司徒少一和齐白峰已是豪情冲天。
“为少主⼲!”
旁边五张桌子站起二十多个赤胆忠心的血性汉子,举起酒瓶⾼呼,二十多人的呼声庒住了三千食客的喧嚣声,响彻夜空。
将近晚上十二点,⻩龙大排档仍然保持惊人的上座率,郭凌飞吃光一碗刀削面,刚放下筷子,搁在餐桌上的机手轻轻震动,他拿起机手是万建忠的信短,只有四个字“命令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