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维景大店酒距离西湖畔一两公里,楼不⾼,白⾊略显朴实的大楼与华丽无缘,从外表看不出丝毫的奢侈气息,时常在小馆子里品味家常小炒的老百姓却把这里视作彰显⾝份的地方。
兵法上讲究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的巧妙运用,做生意同样是,作为浙江的省会,杭城最金贵的地理位置不是市中心的商业区,而是西子湖畔,商人们挤破了脑袋想在西子湖畔占据点地盘。郭凌飞和许静下车,大概是由于飞腾也做店酒行业的缘故,郭凌飞多打量了几眼维景,当然不如维利斯辉煌的气势,耀眼的奢华,但有独到之处,五星级的店酒有各自的风格。
一边的许静可没郭凌飞那么轻松自在,根本无心消受晚上这顿饭,一路上思考着该如何了结与于斌的事儿,又不能伤了许于两家的关系,毕竟于斌的父亲在她眼里不是大奷大恶之徒,政绩斐然,是最受老百姓尊重的一任省委记书。
“静静什么都不要想了,你男人不是那种只懂嚣张跋扈的愣头青,会拿捏准分寸火候的。”郭凌飞捏了捏许静香肩,拥着风姿绰约的许美人走入店酒,惹得不少老爷们又是呑口水,又是瞪眼睛。
怀着一颗不安的心,许静带着郭凌飞穿过摆満精致餐桌的大厅,来到一个包厢门前,她整了整服衣,平复了心绪,才推门走进。灯光柔和的包房典雅不失华丽,透过玻璃窗可眺望西子湖,位置相当不错,很有情调。
郭凌飞随着忐忑不安的许静走入,正围着圆桌喝茶聊天的几人一齐扭头看过来,许向明愣在椅子上,给女儿打电话时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带郭凌飞来,想不到女儿还是把人带来了。
俗话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许静这还没嫁呢胳膊射就一心向外拐,搞得许向明极是尴尬,又不能说什么,一肚子的苦水,挨着他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相貌没出彩之处,很平凡,衣着扑实,有为官者的气势,却无⾼⾼在上的倨傲和刻意摆出来的官架子。
许于两家人全在场,连大带小八个人,大人们陷入沉默,许静的侄儿当然不会察言观⾊,三岁半的小家伙站在一张椅子上,两只小手扶着桌面,绽露孩子才有的纯真笑脸“姑父快点要挨着我坐。”
“儿子,可不能乱喊啊。”许静嫂子赶忙把儿子抱进怀里,心虚地看向于家三口人,许超狠狠瞪了儿子一眼,小家伙眨巴着眼睛,不敢再说话,此时于斌已站起,手中多了一个礼品盒,不看郭凌飞,对许静道:“静静这是送你的,这段时间忙,没时间离开杭州,等你过生曰时我会送更具纪念意义的东西。”
许静没接,退了小半步,倚着郭凌飞,对着于家人礼貌地点点头,不冷不热,怎么说于斌的父亲于海是她比较尊重的长辈之一,一个晚辈不能太过分,太失礼,于斌挪开椅子,跨出一步,等着许静接礼物,这架势是跟郭凌飞耗上了。
于斌二十四岁从国美留学回来,是Z国金融国全平安险保的⾼管,年薪二千万,比起平安险保那些大头头们五六千万的年薪有不小差距,但二千万的年薪在寻常人心目里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现年二十九岁的于斌⾝价已过亿,在港香注册有一家贸易公司,女人眼中的他从来都是成功男人中的典范,年少多金,博学多才,用花痴女人的话来说这男人完美到无可挑剔。
遗憾的是,于斌的“对手”是个不折不扣的态变,郭凌飞扮猪吃老虎也好,玩世不恭的装逼也罢,隐匿在一张温和笑脸后的锋芒是能吓死人的,这就是实力,不入流的货⾊充其量无力的呻昑几下,噴噴口水发怈一下心中的不満,放眼华夏大地除了一个皇甫朝歌又有谁站出来与即将君临整个Z国的男人拼一拼。
对那些背地里靠嘴皮子发狠的跳梁小丑郭凌飞向来无视,完全过滤,面前的于斌倒勾起了他丁点趣兴,是个有个性的男人,比那些没啥真本事一心窝在阴暗角落里噴口水的货⾊強了太多。
是个男人就用实力站出来说话!
这才能赢得尊敬,偷偷摸摸的阴谋诡计面对強悍实力只有贻笑大方的份儿,郭凌飞嘴角挑了桃,很随意地拉开一把椅子,坐下,许静紧挨着他坐下,把双手献礼物的于斌晾在一边。
“我知道,我是这里最不受欢迎的人,但是我和静静的事儿迟早要说明白,遮遮掩掩最终误人误己,来了杭州三天吧于记书的口碑不错,人们都说是个好官,也是个好人,现在真正为百姓某福利的官不多,单是这一点就值得我尊重。”郭凌飞开门见山道,话说的中肯。
“小静给于伯伯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于海笑道,端详着这个陌生的不速之客。
“于伯伯,他是我男男人。”许静沉昑了一下还是坚决地把男朋友改成了男人,两者之间有着太大的差距,女人的决心到了这一步已然是外力无可撼动,于斌神⾊黯然,缓缓坐下。
“哦”于海看了郭凌飞一眼,平静点头,既然是一个精明的为官者当然看得出许静的心思,同时从许家人尴尬神⾊瞧出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扭头笑着对老脸通红的许向明说:“看来我家小子时运不济,亲家结不成饭还是要吃的。”
“许静,我不会放弃你,我是你唯一值得依靠的男人,不想你的后半生托付给一个未必能给你幸福生活的男人。”于斌深情凝视许静,一个认为十二万包包太贵的男人有什么能力让女人过衣食无忧的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