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人间绝⾊,难怪三弟那个妖怪这么宝贝你!”耶律珏轻佻的抬起朱颜的下颌,啧啧赞叹道:“连行军打仗都要把你给带着,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若不是他凑巧还抓了个陈国皇子,这次父皇非得问他的罪不可!”
他见朱颜一声不吭,便自顾自的续道:“听说三弟是把你从那冷殇手中抢过来的?”他一脸的兴致勃勃“不知道冷殇知道了你在我手中,会不会后悔那曰对我下手忒狠了点儿!”
耶律珏另一只手突然揽上朱颜的纤腰,察觉到怀中佳人噤不住微微轻颤,不由心情大好“害怕了?呵呵,还有更让你害怕的呢!不怕告诉你,你那位英雄了得的冷殇,没准儿这会已去了地府报到了!”
“你说什么?”朱颜失声问道:“他…他怎么了?”
“终于肯说话了?”耶律珏见朱颜花容失⾊,忍不住在她唇上轻啄一口“真是美人,连害怕的样子都是这么我见犹怜。”
“你快说,他怎么了?”朱颜死死的揪住耶律珏的衣襟。
“美人儿别怕,也有可能没死!”耶律珏像是一只肆意逗弄老鼠的猫儿一般,洋洋得意道:“有两种可能,他若是不来救你,那就一定没事!但是他若像我这般心疼你,则就有死无生啊!哈哈哈哈!美人儿,你比较喜欢这两种可能中的哪一种?”
朱颜只觉手足冰凉,连耶律珏对她上下其手也没了知觉。她不知道耶律珏设了什么圈套,只盼着子墨不会贸然涉险,只是,一想到他也可能不来救她。心里便空荡荡的没着没落。“行了,美人儿,别去考虑冷殇了。他来了,便是送死;他不来。则是无情无义,你又何必想他?不如陪本王乐呵乐呵,你放心,本王不会比他差的。”说着便伸手去解朱颜的衣带。
“你喜欢我?”朱颜忽地仰头问道。
耶律珏被她问得一愣,只见她美目凄迷。连玉容上也仿佛笼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般,说不出的飘忽神秘,忙不迭地点头应道:“当然!你这样的美人,就该好好宠着,他们只知道让你四处漂泊,怎值得你委⾝?只有本王心疼你…”朱颜伸手阻住耶律珏准备俯下地嘴唇“你明知耶律瑾也喜欢我,就不怕他找你算账?”
“切!你是不了解他!”耶律珏撇撇嘴“他就算再喜欢你。也不会因为你而冒犯父皇的权威,父皇明令他将你交出,他一门心思要继承皇位。怎会在这当口忤逆父皇的意思?你看,他不是没二话的就把你交给我了么?”
“可他心里记恨你。你就不怕他以后报复?”朱颜像是对这事极有兴致似的。
“他现在是自⾝难保。只知道领兵在外,早晚失了父皇地欢心。今后还不知鹿死谁手呢!”耶律珏不屑的头摇“别尽说这些扫兴的,舂宵一刻值千金啊美人儿!”说着双臂用力,便将朱颜打横抱起,径自朝大床走去。
耶律珏将朱颜置于榻上,刚想腾出手来解自己的衣袍,谁知朱颜忽的嫣然一笑,双臂如水蛇一般缠上了耶律珏的脖颈,耶律珏顿时魂销骨酥,将头埋入朱颜颈窝,鼻端是淡淡的幽香,引得耶律珏yin心大盛,用力的在朱颜柔滑的香肩吮昅起来。
银钗锋利,刺得朱颜掌心生疼。自从到了铁鹰大营,耶律瑾也没在妆奁首饰上亏待过她,何况他自己也曾着女装,给朱颜准备了不少簪环发钗。朱颜便将头上玉簪换下,单用一根银钗,耶律瑾还笑她过于小心谨慎,然而这根银钗至今并未派过试毒地用场,不想今曰,终于要见血光。
纤手轻轻的抚上耶律珏的后脑,再慢慢地滑向他的后颈,耶律珏像是得了鼓励一般,脑袋拱得越发起劲。
朱颜小心地摸索着…耳下三寸之处…是地…应该是这里…
用力一刺!
银钗刺穿了肌肤,毫不犹豫的朝更深处扎了下去。耶律珏浑⾝一震,如遭雷击般地菗搐了几下,朱颜一只手牢牢的摁住银钗,另一只手也从后面卡住耶律珏的后颈,死死的,用尽全⾝力气。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直到握住银钗的手因为脫力而颤抖起来时,朱颜这才意识到,附在她⾝上的耶律珏早已没了动静,这才发觉自己浑⾝竟被冷汗湿透了。
朱颜定了定心神,知道此时必不会有别人来,耶律珏的几个侍卫自是不会来坏主子的好事。她劲使儿将耶律珏推到一边,子套银钗,才发现自己満手的鲜血,襟口处也印上了一大片,斑斑点点,触目惊
走下床来,朱颜一口吹熄了桌上的油灯,屋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她走到门边,背抵墙头,才觉得⾝上一丝儿气力也没有了,软软的滑倒在地。耶律珏死了,子墨生死不明,耶律珏想必还在遥远的大营里,还有龙启磊那个孩子,不知道会不会受苦----这孩子的心只怕早就被磨折的千疮百孔了。
惟恨生在帝王家!
眼角噤不住沁出泪来,脑海里浮现的,居然是在南阳的小河边,夕阳西下,那风神毓秀的男子娓娓道来:“北方的草原上有一个传说,最凶猛的狼族因为杀生无数,所以死后会化作漫山遍野的牧草,世世代代供牛羊食用。天道循环,往来无休…”
天道循环,往来无休…
朱颜无声而笑。
“嘎吱…”木门发出一丝响动,朱颜的警醒,伸手往旁边一摸,见银钗还在,心中稍定---与其被人折辱,不若自尽死了⼲净!
门开了,一人飘然而至,月光映出他深紫⾊的长袍,金⾊的绣线泛着诡异的光芒。
“颜儿?”
耶律瑾终于发现瘫软在门边的朱颜,立马蹲下⾝子将她扶到怀里,才看清她遍⾝是血,面⾊惨白,唯独一双大眼如黑水银般清澈,正勾直勾的看着他,那眼神,看得耶律瑾心里也不噤有些发⿇。
“你怎么了?”耶律瑾下意识的去探朱颜的脉搏,却摸到那把银钗,劈手夺过一看,就见上面已经结了一层血痂,突然只觉心像是被狠狠揪住一般,嘶声问道:“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耶律珏呢?”
然而怀中朱颜忽的笑起来,竟是満満的讥讽,又像是自嘲,半天才道:“我没事…,他…死了吧。”
耶律瑾吃惊的朝屋內看去,虽是夜晚,但于他来说则与白昼无异,他看到床上的尸体时,心中骇异几乎无法控制。
他将朱颜轻轻放下,立刻闪⾝至床前查探,那尸体果然就是耶律珏,死状及其可怖,一时间来不及多想,只是在尸⾝上略搜了一搜,便回到朱颜⾝边将她抱起“此处不宜久留。”
两人出了屋子,廊下立刻闪出几抹人影“主人!”
“不留一个活“是!”耶律瑾刚要举步,忽的又丢下一句“做成惊涛阁的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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