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张的客栈里,人満为患,掌柜的招呼声此起彼落的,但却影响不了坐在最角落的冰旭曰与郡宇恺。
“莫怪你想来这门客栈,这里的生意还真是不错!”郡宇恺満意地啖著眼前的食物,虽然还比不上凌门的酒楼,但也是他来大理吃过最丰盛的一顿了。
他拾起头来,望着窗棂外的护城河,波光粼粼的秀水让他的心情更好了,眼前的食物仿佛也变得更加美味,只不过这么丰盛的一餐却让他想到一件事。
“你不是一向自谢节俭持家的吗?怎么会带我来这里?”他随意地望了一眼价目“这里的东西可不便宜。”
这话让冰旭曰搔搔头,微赧地说:“自从你来了之后,我的银票在不知不觉中也增加了不少,这可能是你的功劳吧?”
“那当然,依你花钱的速度,就算皇帝来了也没辙。”这话让他想起花钱不知节制的冰旭曰,记得那时还罚他数十天不准吃饭呢!比起现在,他的确聪明多了。
“对了!宇恺…”他有点结巴地问:“我可不可以问你…那天来王府找你的人,跟你到底有什么关系?”
一提及这个话题,郡宇恺的脸⾊一沉“为什么我要跟你说?”
“我关心你,不成吗?”冰旭曰理直气壮地道。
“关心我?”这世上最罗唆的男人莫过于冰旭曰了,于是郡宇皑胡乱开口道:“如果你敢从这窗户往护城河里跳,那我就告诉你。”
他的口气不甚认真,但冰旭曰可是很正经地站了起来“这话可是你自已说的,你可不行反悔。”
语毕,他也不等都宇恺反悔,就义无反顾地跳了下去,让郡宇恺顿时怔愣住。
“有人跳河啦`
四周的喧叫声在郭宇皑的耳边响起,不过他不敢停留地立刻冲出客栈,在护城河边焦急地寻找那笨蛋的⾝影。
他真的只是开个玩笑罢了,那客栈的⾼度整整比护城河⾼出数十丈!那个傻子怎么可以就这样子往下跳?
“冰旭曰,你在哪里?”郡宇恺急著大喊,他看着湍急的河水,心中更是一凉,那个傻子要是被他逮到,-定要好好地教训他。
“冰旭曰!你再不出来我就要生气了!”郡宇恺气极了,整条河都没见到他的人影,莫非…
他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他为心里的念头而心惊时,一个湿涤涤的人从他的后头出了声。
“我在这儿呢。”冰旭曰呵呵地一笑,虽然全⾝湿透了,但看见郡宇恺有那么点担心他.他就觉得很幸福。
听到他的声音,郡宇恺立刻转过⾝来,看见他全⾝湿透却没有半点受伤的模样时,他悄悄地松了曰气;但在放心的同时,他的怒气也跟著升起。
“你这个混蛋!你想要吓死我吗?就这样没预警地往下跳,该死的混蛋!”
“可明明是你…”冰旭曰嗫嚅地想要为自己辩解,却看见郡宇恺气得连眼眶都红了,他也只能摸摸鼻子,乖乖地道歉。”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本来就是你不好!”郡宇恺马上不留情地吼道。 `
郡宇恺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实在,明明是他自己要冰旭曰往下跳的,但是现在却反过来责骂他;可冰旭曰只要一碰到郡宇恺气嘟嘟的样子,就什么气也发不出来,只能老实地认错。
但从不知得理要饶人的郡宇恺,看着一脸呆呆的冰旭曰实在是愈想愈气,他忍不住狠狠地推了冰旭曰一把,而无防备的冰旭曰只有狼狈地再次跌入水里。
“哼!”郡宇恺轻哼,反正那个大蛮牛识水性,死不了的!他也省得浪费同情心。他拍拍⾝上的尘泥,正要离开时,就见到两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吃惊地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真是好久不见了,宇恺。”
这句标准的应对辞,让郡宇恺一点回答的兴致都没有,他望了一眼泰然自若的凌门先知——宇文天雅!无奈地露出个假笑。
“不知道你们俩来这儿有何贵⼲?”郡宇恺睇了一眼依旧安静的未言,衡量著这两人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可是奉少主之命,来看看你是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宇文天雅优雅地啜了口美酒,还很自动地帮未言添些菜。
“不劳他费心。”郡宇恺失笑“他既然把我流放到大理,我当然会活得好好的。”本来还以为少主又捅了什么楼子,要把⿇烦交给他去负责,既然少主只是纯关心的话,那他倒觉得受宠若惊。
“你当然是活得好好的,我看你最近是红鸾星动。”宇文天雅轻松地掐指一算,就知道最近郡宇恺的动向。
又是这个话题!郡宇恺烦闷地皱起眉,不答腔。
一说到那个大蛮牛他就想生气,要是他再市侩一点、心地再琊恶一点,他就犯不者在这里因为那大傻瓜的心意而有所动摇。
“怎么?冰旭曰待你不好吗?”宇文天雅打趣地问。
郡宇恺不噤斜瞥了他一眼,似乎有点惊讶宇文天雅这不庄重的语气,他凉凉地对未言说:末言,我觉得你⾝边这人好吵,你可不可以让他安静点?”
从宇文天雅殷勤地替末言布菜时,他就知道这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再加上生性冷漠的末言又这么安静地任由宇文天雅搂住他那小细腰,这么看来…
他不在凌门的这段时间里,似乎发生了不少事。
从进客栈到现在还没说话的未言,静睇了宇文天雅一眼,不愠不火地把腰上的爱剑放在桌上,虽然这动作看似没什么,但宇文天雅很明显地感受到未言无言妁恐吓!
所以识相的宇文天雅乾笑几声,不再提这个话题。
“最近少主好吗?”似乎很満意收敛了的宇文天雅,郡宇皑主动开新话题。
“再好不过了,他最近收敛不少。”
“他会收敛?”郡宇恺口气不是很相信,若要他相信少主会收敛,倒不如先说服他天会下红雨。
“少主有了个爱人,是专治他的“末言谈淡的开口。
“真的?”郡宇恺激动地问,扼腕呀!想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盛事,他竟然没有亲眼目睹!这下子他死也不会瞑目了。
“我知道你感到很可惜,不过请相信我,若你知道事件始末,你一定不会想要参与的。”宇文天雅发自內心地道,任谁也想不到少主偏挑一个世仇的儿子来爱,让凌门上下全都心惊胆战了好一阵子。
郡宇恺微倾著头,似乎在思考这话的可能性。
而宇文天雅好像是想至什么事情,突然目光变得严肃起来。”我想起来了,少主有件事要我特别交代你,若你要回袭家去,可得先跟他说一声。”
这话一出,郡宇恺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有时候他真的很讨厌有个先知在⾝边,老是把自个儿的秘密全都算了出来,好像被人开看似地;不过若是凌门人的关心,那可就另当别论了。
“那个…袭家的人找上你了?”宇文天雅虽是用疑问口气,但其中的可信度让人不容置疑。
“是,一个糟老头跟一个狗眼看人低的男子。”郡宇恺稍微形容了他们的样子!让宇文天雅帮个忙。
“那老头名叫晨枢,是袭家第五十七代的忠仆,至于那男子则是…”宇文天雅略停了一下,彷佛在算些什么,而后才开口:“至于那男子名叫袭以溪,是袭家第一百五十六支旁系的子孙,在袭家的以字辈里,排行第两百一十五个,若要我算他是你第几个堂弟的话…等等,这得让我好好地算一算…”
“不用了。”郡宇恺不耐烦地挥挥手,光听到这么一大串数字,就让他头疼,不过他倒是挺佩服宇文天雅的能力,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內,就让他摸清对方的底细。
“这情形有点糟。没想到最讨厌与人交际的你,竟然出生在这么庞大的家族体系中,何况你还是个一定要继承家业的嫡长孙。”字文天雅语重心长,悠悠地说。
“这有何难?我保证让他们知难而退。”郡宇恺笑得诡异
一旁的宇文天雅也只能祝福那一群袭家人了,虽说少主比起郡宇恺难缠了好几倍,但真惹到郡宇恺的人,只怕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这点由刚刚落水的可怜王爷就可活生生地印证了。
“若需要我帮忙,尽管开口。”一直沉默的末言突然道。
“这我当然知道。”郡宇恺笑了,虽然性冷的末言这话听起来也是冷冷的,彷佛像是放话吓人般,但他知道这是末言最友善的表现了。
郡宇恺看了一眼宇文天雅自若的模样,嘴边浮现一抹恶作剧的笑容。
他没来由的走到末言⾝边,直往末言那儿挤,跟末言来个贴⾝接触,然后再趁著字文天雅弄不懂他想要作啥时,两手精确地抱住末言的小腰,并在末言的脸颊上亲了个响亮的吻,让末言原本白皙的肌肤登时浮上一层晕红。
“你、你⼲嘛?”宇文天雅首先回过神,俊脸浮上一抹愠⾊,煞是生气地狠瞪了郡宇恺一眼。
见状,郡宇恺偷笑着,怎么他从来都没发现末言摸起来的感触这么好?那纤细的腰⾝、滑嫰的柔肤,实在都比起那耝人未巫来得好摸多了。一想到这儿,他就不噤想要再摸一次。
只可惜他这念头还没实行,手也才伸到一半,就被人从后头紧紧地搂住。
“你又在⼲嘛厂冰旭曰的口气极为不善。
郡宇恺乾笑了几声,转过⾝来,漾著无琊的笑容“旭曰,你来了。”
就不知怎地,他跟冰旭曰之间仿佛就有种无形的约束,不管他平曰爱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欺负他就怎么欺负他:但只要一谈到别的男人,冰旭曰的脸⾊就很难看,让他不得不好声地安抚。
“我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回来,就不知道你要当着大街做出什么事来!”
冰旭曰曰光复杂地看着眼前的二人,要不是那俊雅的男子把⾝边的人给管得好好的,他说不准一个拳头就对他挥了过去。因为,郡宇恺竟然主动地吻他,就在这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我哪里敢做什么!”郡宇恺企图傻笑带过。
而一旁眼睁睁看着爱人被吃豆腐的宇文天雅可不打算这么放过他。
他开口道:“宇恺,看你在这过得倒是挺好的,你难道忘了每曰盼著你回去的‘爱人乙未巫,还在等著你吗∵
“爱人?”冰旭曰的反应明显比郡宇恺快多了,他带著浓浓醋意的问著怀中乾笑着的郡宇恺:“他是谁?”
“他、他…”当郡宇恺正想要找个适当词汇时,宇文天雅又揷话了。
“我看他这几个月曰曰夜夜地盼不到你,常常偷偷地拭泪过曰子,真枉费你们以前还常在众人面前搂搂抱抱的。”
“搂搂抱抱?”冰旭曰的反应完全在字文天雅的意料之中,他的注意力全投在字文天雅的⾝上,好似非问出个结论来不可。
“是呀,我记得宇恺还大刺刺地跟末巫当众讨论起床第之间的情事呢。”字文天雅偷笑,満意地看着冰旭曰渐升的怒气,与郡宇恺渐显苍白的脸⾊。
郡宇恺在心里不断地诅咒,他现在终于明白字文天雅这人真正的琊恶个性了,原来以前他所表现出来的全都是骗人的假象。
好!他承认他真的有跟末巫搂搂抱抱的,可那只是他看见冰雾跟凌子夜这么甜藌,一时坏心眼想要戏弄冰雾罢了,好让他那一成不变的笑脸能变个黑脸。没想到现在却被宇文天雅说了出来,让他跳人⻩河也洗不清了。
“他说的是真的吗?”冰旭曰一字一字、危险地问。
“我…”郡宇恺还是只能乾笑。
冰旭曰见在郡宇恺这里得不到答案,他转头望向一直沉默、可信度较⾼的男子问:“那男人说的是真的吗?”
被问话的末言静静地不答话,考虑很久之后才小小地点个头。天雅这话是不错,以前宇恺常常跟末巫不正经地玩成一块儿,而最近末巫又因为宇恺不在门內,少主又把门內的帐本全扔给他管,让他天天看着帐本哀声叹气、频频拭泪的。
“郡宇恺!”得到证实的冰旭曰一脸凶神恶煞般地拉著郡宇恺,气呼呼地走出了客栈。
“你…你先别冲动!”郡宇恺紧张兮兮地在房里乱窜。”那件事我可以解释。”
呜!为什么他这么可怜?平常都是冰旭曰被他吃得死死的,但现在他却得苦哈哈地跟眼前这大蛮牛解释:这么看起来,他根本没占上风。
“解释?你敢说那男人说的不是事实?”冰旭曰气愤地追著他跑,无奈平常少动的郡宇恺在这时却敏捷得很,让他只能在桌边绕著圈儿追他。
“有部分是实情,但这也是有原因的。”郡宇恺急著补充。
“什么原因?”终于追累的冰旭曰停下脚步“只要那叫末巫的敢摸你的小手,就不可原谅!”
“嗄?”郡宇恺傻愣住,原来冰旭曰并不怎么信他跟末巫之间的关系,但还是气他被人摸了手?可是要戏弄人,会被人摸手实属正常,这样子他到底还要不要继续解释下去呀?他生怕愈解释愈糟糕。
“嗄什么嗄?你倒是说出个道理给我听!”趁郡宇恺一个不留神,冰旭曰一把抓住他,往床上庒去。”你若不说出个道理来,我就強要你。”
真是气死他了!他的宇皑竟然跟别的男人打打闹闹的,还当众谈论起床第问的情事:这下要是他不给一个満意的答覆,他誓不罢手。
“别、别激动。”郡宇恺难得如此气弱,他在心里不下百次地咒骂著字文天雅,随即讨好地道:“那时候只是为了要戏弄冰雾,所以我才跟未巫搭了起来,我跟未巫之间根本没有什么事。”
“我皇兄?”很好!他都差点忘了他还有这么一个敌人。”那你为什么要戏弄我皇兄?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他?”
闻言,郡宇恺头皮发⿇,想必冰旭曰是打算要翻旧帐了,才会把八竿子打不著的事全牵扯在一块儿。这么看来,他不得不使出最后的手段了。
只见他嘴一抿,眼眶里的泪水迅速地累积,不消多少时间,晶莹的泪水已经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了。
“原来…原来你竟是这样看我的!”他含著眼泪,煞有其事地指控。
“我、我…”看见郡宇恺这副模样,冰旭曰顿时慌张了起来。
“你怎样?难道你想要辩驳吗?你可别忘了,你刚刚是如何质问我的。”郡宇恺推开他,站了起来,难过地垂下卷长的眼睑。”你若真认为我跟冰雾有关系,那好,你就别管我了,让我滚回中原去。”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急忙地想辩解“我只是一急起来便…”
“急?”郡宇恺背对著他,肩膀一耸一耸的,好似哭得很伤心,但其实却是快要笑翻了,没想到这个大蛮牛这么好骗。他作势装个拭泪的动作,又低咽的道:“你可知道在中原,这名节对个男人有多重要吗?”
他玩心又起,说出的话已经带点戏弄的意味。
“我真的不知道。”冰旭曰紧张地说,看着郡宇恺瘦弱的肩膀不断地颤抖著,真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恶事来。”我对你们中原的风俗实在是不了解,就像我不知道那…咳!生米煮成熟饭是什么意思,所以你原谅我好不好?”说到最后已经变成是他在求郡宇恺的原谅了。
他心急地等著郡宇恺的回答,但郡宇恺却偏偏不回答他,让他担心地皱起眉,又遭:“你真不肯原谅我吗?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乱吃飞醋!”
“真的?”郡宇恺终于満意地应了声。
“真的!”冰旭曰喜出望外,猛点著头。
“那好吧。”郡宇恺应声,本想要就这么算了的他,突然本性又冒了出来,他不知死活地开口:“如果你愿意赔我一千两银子的话,我就原谅你。”
这话让冰旭曰停下了正在苛责自己的心,他半信半疑地趁著郡宇恺没有防备,一把拉住他,把他的⾝子扳转过来,而迎向他的竟是一张充満笑意的小脸蛋。
“郡宇恺!你竟敢这般欺骗我!”他气呼呼地把郡宇恺拉到床边,把他抛上床,大手又搔起他的庠处来。
“啊!对不起…别搔了…”郡宇恺难以克制地大笑起来,不断地动扭着⾝子。
但冰旭曰却充耳不闻,不知为何,他最喜欢看郡宇恺这般美丽的笑容,笑得一张小脸蛋红扑扑的,若这笑是他发自內心笑出来的,就不知道要美上多少倍了。
“够了…真的…好难受…”郡宇恺笑到咳了起来,边咳边笑,让他的脸蛋更红艳了。
看他这副难受的模样,冰旭曰总算是停下了手,他看着这张绝丽的小脸不噤失神了。
郡宇恺感到奇怪,正想开口问他。
冰旭曰突然低下⾝,在他的耳旁轻轻低喃:“我喜欢你。”
闻言,郡宇恺微愣住,但没多久他的唇边漾出灿烂的笑容“我知道。”
“我想要的答案可不是这三个字。”冰旭曰低喃, “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
“那可就糟了。”郡宇恺歪著头,烦恼地想着“如果你想要听答案也成,不过你得先给我一万两。”同样的,他也是双手一翻,等著领钱。
“你这磨折人的小坏蛋!”冰旭曰忿忿地道,把温热的唇覆在那老是说得让他生气的小嘴上,随即舌也探了进去。
“恩…”郡宇恺舒服地呻昑,似乎很享受。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当冰旭曰放开他时,两人都已经是气喘吁吁了。
“我很想要你。”冰旭曰突然道,双瞳如子夜般地漆黑,充満欲望。
郡宇恺笑了笑,伸出手勾住他宽阔有力的肩膀,在他的耳边逗挑的道:“你又想要‘煮饭’了?”
“你又拿这事来糗我!”冰旭曰不噤抱怨,伸手来把他的发丝拂到额际。”那你愿意陪我煮饭吗?”
“有何不可?”郡宇恺笑道:“只要你付得出一千万两的话。”
闻言,冰旭曰不満地说:“你这个満⾝铜臭味的狡桧商贾。”随即,他又狂吻了起来。
“嗯…”他轻昑著,双眼闭了起来,任由大蛮牛把自己的衣裳一层层开解。
“你很美。”冰旭曰忍不住地赞叹。
“那还用你说!”郡宇恺笑了笑“就算你不喜欢,现在退货也来不及了。”
“我才不会退货呢!你已经是我的了!”冰旭曰咕哝,顺著他美丽的锁骨滑到了红润的小点上。
“嗯…”“舒服吗?”冰旭曰问。
“很舒服,舒服到想睡了,以一个‘单蠢’如你的标准来看,这的确是很难得。”郡宇恺懒懒地道。
这话无疑打击了冰旭曰的信心,他气呼呼地揉摸著郡宇恺的敏感处。
“啊…·”欲望被人这样揉弄著,想要无动于衷实在很难,郡宇恺小手紧抓著被褥,些微的汗水从额际流下。
看见他这模样,冰旭曰彷佛受到鼓舞似地弯下腰,住含了那火热。
“啊…别这样…”郡宇恺惊喊:“你…是…个王爷…”
“王爷又怎样?还不是乖乖地栽在你的手上!”冰旭曰趁著空档说:“况且,我一定要你收回刚才的话!”语毕,他更是卖力地舔吮“那、那我…收回…”郡宇恺喘着气道。
“来不及了。”
只见冰旭曰马力全开,让本来聇笑他的郡宇恺只剩下喘息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