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原本只是一个在安城附近,一个有着三个儿子的普通农民的儿子,没有大名的他,从小就被人叫着二狗子。原本他家里租了⻩员外家的十多亩田地,虽说曰子有点难过,但是一家人辛辛苦苦劳作的话,一年下来混个饱肚是没有问题的。但自从半年前⻩员外家的被土匪给抢了几次后,⻩员外就开始加田的租子。眼看着交完租,剩下的粮食都不够家人吃到来年了。所以当听到从安城里回来的人说,安城里的东北军在招人,不但每个月有粮饷拿,还给十两银子的安家费的时候,二狗子就决定去安城投东北军。二狗子虽然在乡下,没有什么见识,但是也知道,前段时间里,安城给土匪给打了下来,而那土匪就是东北军。虽然不太情愿,但是想起那十两银子的安家费,二狗子的心思就活洛起来,十两银子可以让自己这一大家子过上一年了。所以,那时候的二狗子心一狠,就瞒着家人到了安城里,凭着从小种庄稼而练就的一⾝硬板子,他顺利的通过了东北军的新兵测试,成为了一名彻底的土匪,同时他也让人给家里带回去了那十两银子。
而后几个月里,二狗子一拿到军饷,就把银子都寄回去了,反正东北军管吃管住。不用担心。在临近过年的时候,二狗子又一次的把军饷还有那发下来的过年费给寄回了家,心里想着,前段时间里家里叫村里私塾先生写的信上说,用二狗子寄回去的钱,不但买了可以吃到明年的粮食,把家里的房子给修了,还给二狗子说上了一门媳妇,说是等他一回来就成亲。二狗子就想着,等过完年了,自己就请个假回去,看看自己那没有见的媳妇长啥样!
而随后的他就随着队部南下执行任务了。二狗子所属的队部就是第二师三团一营。在三河镇上的那低矮的城墙上。二狗子已经是満⾝是血,有清军的,也有战友的,还有自己的。二狗子记得很清楚,自己已经杀了至少十一个清军了,伤敌的就更是数不清了。按照场战奖励条例,杀敌十人以上的,按照每杀一人五两银子奖励,可比十人一下的二两银子多了一半还多。
可是现在的二狗子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他已经和其他人一样,已经连续作战了四个多时辰。现在的他就想好好的睡一觉,什么都不像管。可是,那清军根本不给他休息的机会,刚退下去没有多久的清军,又举起火把前来攻击了。二狗子,用手擦了擦脸上的血,然后用双手拿起刀,用那猩红的眼睛,看着城外面的清军。
随着清军的一声号令,二狗子的大刀也挥舞了起来。看准了一个刚爬上城墙,正四处张望的清军,二狗子就用力的挥起大刀往那人的脖子砍去。那清军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人头和⾝子就已经分家了,噴溅出来的鲜血撒了二狗子一⾝都是,让二狗子的服衣彻底失去了原本的颜⾊。整个人就像是从红⾊染缸里刚爬出来一样,整个人都是红⾊的,红的让人害怕。
二狗子没有再管那人头和⾝子已经分家的清军,而是口里用嘶哑的声音说着:“十二个,就是六十两银子。”随即他有向另一个爬上城墙的清军扑去。
“十三个,六十五两银子。”
“十四个,七十两两。”
“十五个,七十五两。”
“十六…”后面的话二狗子没有说完,刚砍翻一个清军的他嘴里刚说了:“十六…”就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肚子里东一动,低头一看,自己的肚子前冒出一的刀尖。随即,刀尖消失了,二狗子感觉到从肚子里传来的那剧烈的疼痛。
原本就已经是变成血人的二狗子此时⾝上的鲜血就变得更多了,二狗子用那已经卷刃的刀努力的想要撑起自己的⾝体,嘴里面想说出:“十六个,就是八十两银子。”可是,又一刀光闪过。二狗子的眼睛看到了自己的⾝体,一个没有头颅的⾝体,就像很多被自己砍了脑袋的清军的⾝体一样,正在缓慢的向下摔倒。
一声在这场战上谁都没有注意的轻响发出,二狗子的人头掉在了城墙沾満血迹的青石板上。眼睛还是睁开的,那猩红的眼睛对望着天空。口里面似乎还想说什么…
如同二狗子的情况在这三河镇的场战上,每时每刻都有发生,不是清军就是东北军。三河镇那小小的城墙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遍又一遍。
包俞现在已经是快要绝望了,原本就打算着战死也就算了,可是,那个连长的话,让他来到了这个小小的三河镇,让他又生起了生存的希望。可是,面对着清军好像永不停止的攻击,而变得随时都可能塌倒的防线。以及那遥遥无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的援军。包俞就感觉到,上天对他真的是很不公平,既然给了他希望,为什么又要让自己绝望!
包俞不好过,石卫诚一样不好过,盛京的援军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来,按说现在已经过去四个多时辰,就算盛京来的援军再怎么慢,也不可能说三十多里的路,走了这么久还没有赶来。也许是盛京城內的某位对自己有意见的将领反对出兵吗?石卫诚仔细的想了想,虽然自己得罪了不少人,但是现在盛京里面的盛京将军铁泽可是了解自己的,自己都已经跟了他三十多年了。难道会不相信自己,而相信别人,一定是有其他的人从中作梗。石卫诚想到这里,就在心里暗暗发誓,等回到盛京后,一定要把那些跳梁小丑给⼲掉,不然以后自己怎么死的都可能不知道。
包俞在等援军,石卫诚也在等援军。按说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怎么可能两边的援军都没有到来呢?
世上的事总是很巧妙的。
不管是东北军的援军还是清军的援军,他们都已经早早的出发了,并且现在两股本属于援军的队部没有前去支援,而是自己先⼲了起来。
东北军的援军先期部分的有第一师和骑兵第一师的各一个营,为了加快速度,第一骑兵师的那个营长就想出一个办法,让第一师的人也坐上骑兵师的战马,两人共乘一马。虽然对马匹的伤害很大,但是军情紧急,也没有办法了,所以这两个营的队部增援的速度还是很快的。因为之前来报信的那个通信兵不知道,商队和第二师三团一营已经撤往了三河镇坚守待援。加上急着赶路,所以也没有向周围两侧太远的地方出派探子。而是直接奔向之前一营准备阻击清军的阵地。但是三河镇并不位于援军往那之前场战的路线中,而是往东偏离将近六七里的路程,所以东北军的这两个营的援军就没有遇上三河镇,而是直接赶到了那个原第二师三团一营阻击清军骑兵的场战。
当他们赶到那个场战的时候,看见的除了那断后的一营一连的军士尸体外,一个活人也没有了。这个时候,这增援的两个营长就知道了事情已经不妙。连忙排出了大量的骑兵向四周查看,企图尽快寻找出第二师三团一营和商队的位置,以及清军的位置。
可是还没有找到第二师的那个营和商队,倒是先发现了一支约五千人的清军绿营。从探子的回报说,清军行⾊匆匆,应该是有紧急任务的。最关键的是,发现的时候,两军相距的距离已经不到三里路。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天大的滑稽。两军中,不管是清军还是东北军,都没有在三里之外发现敌人,但又在同一时间发现对方。
自古就是正反不两立,两军已经是接触在即,没有任何理由说可以不打。于是,这两支原本该属于增援的队部,就先自己⼲了起来。
来增援的这五千清军是一支绿营队部,因为是来援助攻城的,所以并不是骑兵队部,而是一支步兵。探明情况后的东北军没有任何的犹豫,骑兵营马上出击,一千多人的骑兵冲锋,扬起来的白雪,看上去就好像是天空中又下起了雪一样。
而那清军中,一发现叛军后,就马上摆出了防御的架势。因为他们也知道,逃跑的话,叛军有一千多的骑兵,两条腿总是跑不过四条腿的。
东北军的骑兵营出击后,第一师的那个营也马上跟了上去,骑兵营见清军摆出了防御阵型,并没有直接攻击,而是分成了两半,从清军的阵前分叉而去,这让清军疑惑不已的同时也庆幸起来,毕竟,面对骑兵是每一个冷兵器步兵的恶魔。但是他们庆幸没有多久,就被随后赶上来的第一师的那个营的弹子给打的变了颜⾊。
第一师作为东北军的绝对主力,全部人都装备着新式的后装枪和快抢。一个营的火力对着没有与之相对抗火力的満清绿营军队。结果是可想而知的,不断倒下的清军,变成了冰冷的尸体,那一声声的枪响就像一个个恶魔一样,收割着清军的性命。
由于两军在突然之间对战,双方都没有工事阵地。东北军还好说,毕竟没有枪支的清军绿营对他们没有任何办法。但是清军就不一样了,没有了阻拦的一颗颗弹子总是会让一个个清军倒下。不用半个小时,清军就已经崩溃了。少数的几个清军将领带着数百人的清军冒着一营的弹子向一营的阵型冲击。可是在没有一个人能够冲进东北军的阵型中。而更多的清军则是选择了逃跑。如同所有的満清绿营军队一样,逃跑永远是他们最拿手的好戏,除去之前伤亡的和少数冲击的清军外,剩下的近四千绿营,向四面八方逃散,就连有着一千多人的骑兵营都没有能拦住多少逃散的清军。
这场战斗是来的快,去的也快,从发现对方到战斗结束,前后不过半个多小时的时间里。号称五千之众的绿营就已经彻底完蛋,虽然真正被东北军杀死的不多,只有几百人而已,更多的则是知道跑到那里去了。由于东北军援军担心商队和第二师的那个营的安危,所以也就没有多加追击,不管已经溃逃的绿营,而继续搜索商队和第二师三团一营。
等击败那五千绿营后,天⾊已经是即将黑了,而这时候,先前出派去的搜索骑兵回报,说在东北方向,发现有大量的清军在围攻一个小城,目前正僵持不下。
知道了这个情况后,这两个营长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走过头了,走到了清军的后方,看来那五千清军应该是去增援前面攻城的清军的,而且还显然,被围攻的城內队部就是商队和第二师的那个营。于是担心着自己会因为延误战机而受到军法惩处的两位营长,立刻就下令,前往那个小城。增援友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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