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陈冬生已经无法忍受了。在之前,陈冬生都一直以为,自己治理下的东北,盛京,虽然不说已经安富太平,但是也不会出现这样的让人气愤的事情。
生气中的陈冬生对着李俊使了一个眼⾊后,李俊就立刻上前,大声的喝道:“住手!”
那几个彪形大汉闻声一看陈冬生等人,看了数眼后也发现了陈冬生这群人的⾝份不平常,不像普通人家,一时间也不好不搭理,当即也就停了下来。
一个看似为首的壮实的汉子上前说道:“这位公子,我们正在处理楼中內务,不知这位公子有何贵⼲!”
李俊马上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竟然如此对待一个妇孺!”
一听李俊的话,那个壮实汉子脸⾊上就有些不悦了,可是一时间他也摸不清楚这些人的来头,常年打混的他也知道,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忍住不悦的神⾊说道:“我们万花楼正在理办內务,此女子是我们万花楼前曰刚卖来的娘们,可是,刚才竟然想逃跑。所以,我们正要抓拿回去。”
此时的李俊听了这话后,也不在说什么,而是转⾝向陈冬生禀报去了。等陈冬生听过后,眉头一皱,事情和他想象中的有些差别,原本还以为是強抢民女之类的,可是人家都说了,这是他们已经卖回来的女人。一时间,陈冬生也不太好办,⾝为陈冬生自己来说,他是无法忍受这样的事情在他眼前发生的。但是,如果用自己的权力去強力阻止的话。恐怕也不好办。这样会让手下人留下一个不好地影响。对于以后驾驭属下也会造成不好地影响。
虽然不好用強力的手段,但是,其他的方式还是可以的,于是对着李俊说道:“你等下吩咐人看看,把那女子解救了。注意,要用合理的手段。”
说完后,陈冬生也不在管了,直接就带着郭雪回去了。
回到府邸后,陈冬生待在书房里面。埋头想着。回想着刚才的一幕,看到那年轻女子那哭泣的脸庞。就感觉到浑⾝的不对劲。
不是可怜,也不是怜惜,而是对于自己治理下的地方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能接受。而想过后地陈冬生也发现了,这可能并不是单一的事件。而是制度问题。也可以说法律的问题。
因为现在的东北军府政用的法律还是前清地法律,这是因为时间太短,东北军府政并没有时间以及相应的人才来制定一个比较合理的律例。所以,才沿用了前清的法律,只是剔除了一些不太合适的地方。
而东北军府政中,除了陈冬生,都没有人觉得青楼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女人应该得到更加合理的地位。
所以。现在的东北军府政治理下地东北三省,除了主人改变,和一些新鲜洋务的兴起以外,其他的基本和前清没有多少区别。这样以来。也就让青楼这样的地方得以继续存在。
虽然陈冬生心中对于青楼这样地地方没有什么好感,但是,即使在不明白历史的他也知道,青楼这些地方自从古时以来就是一直合法存在的事物,而一件事物得以继续存在就一定有他继续存在的理由。陈冬生虽然心中看不惯。但是心中却并没有废除青楼这样的场所。
存在就是真理。但是,至于以怎么样地方式来存在。这就是一件值得探讨地问题了。而陈冬生现在想的就是这样,并不是要关闭青楼等这些场所,而是要加以适当地控制手段。
其实,陈冬生想得的并不单单只有青楼这样的场所,而更多的是,其他方面的,如果时间充足的话,东北军府政有必要建立起一个属于自己的法文条例。
而第二天,李俊就已经回报说,已经派人帮那个万花楼的女子赎⾝了,并且已经安置妥当。说实话,陈冬生能够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何况,现在国中大地上那么多的青楼,总不能全部解散吧!盛京地某处的一座院落里。
从里面传来了一声洪亮的声音:“皙子兄啊!怎么样,考虑好没有,到底跟不跟我一起去招贤管。”
接着,就有一个声音轻声道:“不了,文哲兄自己去吧!皙子就先恭祝文哲兄能取得一个好结果了”
没有错,这两人就是杨承瓒和他的留洋同窗好友白通宇,表字:文哲。
“我说皙子兄啊!你这到底是做什么,难道你我千辛万苦留洋学的一⾝本事就这样让它浪费吗?”看的杨承瓒还是没有改变心意,当下就急了开来。
虽然他也知道,这位好友的脾气有点倔,而且心性有点⾼傲,不屑做这等折煞⾝份的事情。但是也不愿意就让这杨承瓒地方一⾝好本事就这么浪费了。何况,他也知道,杨承瓒就是因为在天津受到了冷落才会到盛京来的。也知道,杨承瓒来盛京想要做什么。
不外乎就是找一个可以识人的主公,卖那自己的一⾝本事吗?
“文哲,算了,你就自己去吧!”杨承瓒并没有松口,而是自顾自的捧着一本书,连头都没有抬。
“哎!罢了,既然皙子这样僵持的话,那也只能自己去了。”那白通宇见杨承瓒这样子,当下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改变杨承瓒的心意的了。也只好自己一个人去了。
自己可和杨承瓒不一样,杨承瓒虽然家住湘潭,但是家中却已经没有了亲人,单⾝一人的他在这盛京不成事,也可以去其他地方,总之是到那里都可以。
但是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幼亡父的他为了留洋,可以说是历经了苦难,而等回来的时候,盛京却天都已经变了,已经成为了陈冬生的天下,而自己那老⺟亲看到自己回来也是⾼兴许多。自己自然就不能像杨承瓒一样,可以到处游历,而是要老老实实的找一个差事。而现在,东北军府政正在大力招收人才。可以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而自己,在三天前,就已经通过了初试,今天就是招贤馆半个月一次的大试,如果通过的话,就可以直接安排到军府政中工作了。
等白通宇出去了后,杨承瓒放下书本,抬头看看窗外,然后是一声的叹息:“哎!”
现在的杨承瓒心中也有些烦闷,想当初,来这盛京的目的就是要投靠陈冬生,而且,在这盛京的多曰已经,已经充分的感受到了这盛京和关內的其他地方的不通之处,那就是,这盛京不管从那里看上去,都是充満了一种新鲜的活力。这样一来,就更加让杨承瓒想要见见陈冬生这人了。
可是,原本就有些心⾼气傲的他怎么也拉不下面子去和一大群他看不起的书生去为了一个差事而跻⾝招贤管。但是,要见陈冬生的话,又没有门路,当初也想着拿着名刺去上门拜见,但是,一想到自己也并不是一个很有名的名士。又怕和当初自荐与李鸿章处的时候冷落,所以,一直也就拿不定注意。
“事事难,时时烦!”感叹一声,也就起⾝了,想要出去醉酒一番,以解心中的苦闷。而酒楼喝酒的杨承瓒却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前几天见的那个柳是非,心中暗念道:是非。
“呵呵!还是一个挺有意思的名字,就是不知道是那一家的公子,有机会再见的话,一定要和他大醉一场。”心中暗想着的他,是一杯杯的酒直往口里灌。
而盛京的东北王府內,陈冬生也是正在处理公务。
好不容易才弄完,伸伸懒腰,看看窗外,原来已经是接近晌午了,而门外这个时候也恰好响起了李俊的声音。
“军座,夫人派人来说,该吃饭了!”
“哦,好!”出的门外来的陈冬生呼昅着新鲜的空气,把刚才工作时候的那种气闷一扫而尽。
“走,吧!”说完的陈冬生就迈开脚步想后院的饭厅而去。
走的一阵后,陈冬生⾝后的李俊上前了两步,脸⾊间有些不自然的说道:“军座,李俊有事相询。”
“哦,说吧!”陈冬生和李俊两人脚步并没有停下,而只是缓慢了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