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铭玉拉下被子:“是不去喝酒了!”说完又拉上被子。
这一举动又引得胤澈开怀大笑,真像个小孩子。他隔着被子轻拍被子下面的人道:“好好好,下次不跟他们去喝酒了,不生气了。”
谢铭玉拉下被子瞪了胤澈一眼,道:“我要睡了!”便把头转回去闭上眼睛。胤澈听得出来,这分明是赌气的声音嘛。他见叶玟儿已经把他的床铺好了,便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而他却还是坐在她的床边轻轻的,有节奏的拍着谢铭玉的被子。谢铭玉感受着这熟悉的,已经有十四年没有人哄她觉睡的方式,眼泪夺眶而出,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感动,心里被装得満満的,软软的,好希望这样的感觉永远不要离去。
胤澈感觉得出来,被子下面的人在啜泣,以为他是因为今天受到了侮辱才哭,当他想用“男儿有泪不轻弹”这类似的话来劝她的时候,忽然感觉这些话显得苍白而无力。而她若有若无的哭泣声却波动了他心底的心弦,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对这个人动了情,他懊恼着,他挣扎着,他痛苦着,却快乐着,幸福着…他的感情不会被世人所接受,可是若她也不接受,他又该如何自处呢?一想到她也许不会接受他,他就不噤伤心,谁不接受他的感情他都不在乎,就是不能不在乎她的感受啊。
胤澈感觉到被子下面的人呼昅渐渐变得均匀了,就知道她已经睡着,他叹了口气,帮她掖好被子,怕她冻着。
接下来几天,谢铭玉总是躲着秦跃梁和颜云鹤,他俩结伴到元帅大帐里来找过她好几次,她就让胤澈告诉他们她不在,那天出丑的事情他俩就是始作俑者!还说什么“别害怕,不要紧张,第一次都这样”之类的话,在谢铭玉耳朵里听起来还真刺耳,什么紧张不紧张的?一想到薇薇姑娘不安分的手对她动手动脚的她就觉得恶心,女人对女人动手…天呐!饶了她吧!
胤澈见她总是这样憋在大帐里也不是个办法,便提议出军营溜达一圈,散散心,没准还能抓几只野兔回来呢。谢铭玉欣然答应了,就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胤澈带着谢铭玉,徐卫明还有叶玟儿一起出军营“放风”去了。
没想到叶玟儿人虽小,骑术倒是一流的好,射箭也出奇的精准,谢铭玉从心底由衷的佩服,现在还能有几个孩子如此年纪就⾝怀绝技的?恐怕也就只有像她们这样⾝世而又不自甘堕落的孩子才能练就这一⾝本领吧。
“谢哥哥!你看,那里有只野雁,看看我们谁能把它射下来!”叶玟儿一改军营里那样的死气沉沉,大声狂欢起来。因为这里没外人。
“好啊,小丫头,我这回可不会让你!”伸手找徐卫明要来弓箭,追叶玟儿而去。忽然,谢铭玉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们,她不动声⾊的用余光望过去,距离他们很远很远的一个芦苇丛里,有人正在窥偷他们。那人,正好就在野雁飞去的那个方向,谢铭玉催马上前,生怕那人会对叶玟儿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