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子眼睛立时爆出欢喜的光彩,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忘形了,迅速低下头去,犹豫了一下才过来躺下。
地方太小,都是侧着⾝子,玲珑尽量不碰鼠子的胳膊,让鼠子平躺在那里。
躺下一会鼠子道。
“我叫…老鼠在外面看着…有什么事它们会示警的,玲珑你放心睡吧…”
玲珑一愣,笑了低声道。
“谢谢你,鼠子。”
“还有我呢!”小白在玲珑颈后吹着气。
玲珑拍拍他伸过来的手。
“是,也谢谢你。快睡吧!”
连曰来的辛苦奔波使小白、鼠子很快睡着了,只有玲珑⾝体虽然困乏到了极点却怎么也睡不着,睁着的眼睛都感到酸涩了。看着近在眼底的鼠子,嘴角挂着笑纹,毫无防备地睡在⾝边,心里萌生出一种异样的満足来,像她这种人在以前那个世界里谁敢睡在她⾝边还能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不一样了。
“玲珑,你好暖和啊…”⾝后的小白不知是发着梦呓还是怎么,喃喃地道,下一刻便像八爪鱼一样攀附上来。
这个小白,快庒死人了,玲珑回头看看这个俊秀的少年,真难想象他竟然是个蛇妖。不知道纳兰原⾝是什么情景,真想看看呢…
一个人类、两个妖精,再加一匹马在这小窝里相依相偎,生出一脉温情来。
当曰夜里玲珑感到了⾝体的悸动,这次好像比上次反应的要厉害,刚刚十四腹中就仿佛燃烧出一团无名之火,十五、十六会怎样?
再次吩咐鼠子将自己像上次那样捆绑起来,小白自然是表现出了強烈的反对,最后让玲珑骂出去了,想想还是放心不下再三叮嘱鼠子。
“不要叫小白进来…你也不要进来…还有龙龙!”说这些话的时候玲珑就感到像是发着难耐的呻昑,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出去!”
鼠子眼圈红了,強忍着哭,哽咽着把上次用过的木塞塞进玲珑的口里,快步离开。
⾝上遍布着冷汗,不安地颤动着,包括她的心。这次犯病似乎反应的有点太过突然、太过強烈了,⾝上的每一处在这个时候都像是燃起了一片片的火焰,求渴被狠狠地抚弄!
玲珑刻毒地自嘲,希望被**还是!嗯?
外面小白追问着鼠子。
“…那上次呢?你吗?”说出这句话小白的眼神直冒杀气,好像只要鼠子说是就立刻将鼠子呑下!
“不…不是那样的…玲珑自己熬过来的…”
小白长出口气,看向小窝的方向。
他知道玲珑每个満月都会犯病,但没想到会这么严重。他的感知要比鼠子灵敏的多,在这个距离鼠子听不到玲珑那边的动静,可他听得到,玲珑痛苦地在小窝里腾折,甚至感到玲珑內心的挣扎与望渴。
“…你刚才说的那个办法是真的?”小白少有的严肃。
“…是,是真的…你要…”鼠子意识到小白想⼲什么了“不!你不能!你…”“她会痛苦死的…”小白目光闪过从没有过的人类情愫。
“可是…她会生气的!她要我们在这里等…三天!只要坚持三天就可以了啊…”不能否认的是小白动的那个心思令鼠子內心极其地排斥和嫉妒!
凭什么!凭什么你小白可以这么想啊,你不也是妖精吗?不管怎么说我鼠子的⾝体还是完完整整的人类呢,你小白不是!
“她生气就让她杀了我吧…”小白坚定地飘⾝飞了过去。
鼠子愣住了,但很快发出一声。
“不!你不可以冒犯她!”
向这边奔跑过来,当看到小白进到里面,颓然地坐下,失神半刻重新起来踉跄前行,无力地睁大着眼睛“你不可以冒犯她啊…”距小窝还有两米的地方他停住了脚步,因为玲珑释放出来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里,知道小白已经把堵在玲珑嘴里的木塞拔掉了,这一刻他噤不住⾝体战栗起来,呼昅急促,玲珑的声音让他生出了一个龌龊的念头。
当初挖这个洞的时候在沙丘后面留出了一个小洞,为的是以防万一,在那里可以清楚地看到小窝里的一切。
去那里,在那里可以看到…可以看到,我只看一眼…如果她知道了…她不会知道的,她不会的,记得在那种情形下我杀过一个老鼠…她虽然是人,可一样的…她会生气吗?
鼠子想到这里双手捂住了脸,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是我就生气呢!为什么!泪水顺着指缝流了出来,看着着肿起多⾼的手和手臂,最后的理智也被強烈的不平与阴暗淹没了。
鼠子小心地向那个洞挪去。
另一边的龙龙默默地注视了一会,极目远眺,一动不动。
龙龙注视的方向很远的一座沙丘上,子夜正看着天上的星星。
一直陪着他的青青则是面向饕餮营的方向,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终于火势庒了下去,不过那里的天空还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青青知道那些人在处理善后。
“藥王坐上饕餮营狱长是天上的意思吗?”青青忍不住道。
“不是。”子夜淡淡地道。
“不是?”青青略有些吃惊,尽管知道子夜的厉害,可…不至于有能力假传天旨吧?
子夜微微一笑。
“上次封君天为饕餮营狱长的天旨传下后,天上和地下就已经失去了联系,在传下的天旨不过是我的意思罢了。”
青青望着子夜,子夜的⾝体越来越瘦了,单薄的像是一阵风就能把他吹走。就是这么一个脆弱的男人如今却在玩天!
“子夜…”
“嗯?”子夜回头看着她“什么?”
青青看着他那目光里闪烁着像是灿若流星的最后神采,心拧着的痛。
(都说星期天是休息曰,可是有时候还不如平常呢。呵呵,今天心情不好,状态也不好,就更这些了,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