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激动紧张的情绪中,⻩九智第一次见到了历史上的圣贤人物。原是准备有机会亲自去拜访他,却不想楚竟在无意间帮助自己完成了心愿。在记忆中,荀子是这个时代的政治家、哲学家、教育家、军事家,他的思想偏向经验以及人事方面,是从社会脉络方面出发,重视社会秩序,反对神秘主义的思想,重视人为的努力。孔子中心思想为“仁”孟子中心思想为“义”荀子继二人后提出“礼”重视社会上人们行为的规范。以孔子为圣人,但反对孟子和子思为首的“思孟学派”哲学思想,认为子贡与自己才是继承孔子思想的学者。荀子认为人与生俱来就想満足欲望,若欲望得不到満足便会发生争执,因此主张人性本恶,须要由圣王及礼法的教化,来“化性起伪”使人格提⾼。想到这里,一个主意在脑海里成型:[我一定要把荀卿弄到修城,五权分立的考核部(兼管央中教育內阁),他是最好的人选!便是用尽天下灵丹妙藥,我也要让你活个两百岁!]
荀子悠然而来,⾝材偏瘦,道古清风,国字脸上有些偏瘦、头发银白整洁,一⾝产自⻩氏商盟的儒衫,已洗的发白,有一种令人仰视才会生出的威严,虽很少见到楚王,他却能够不卑不亢。
“荀子!知道寡人为何连夜接你来此么?”楚王第一回发现面前的老者有股让人情不自噤去尊重他的感觉。
“臣下不知,请大王明言!”荀子悠然道。
“⻩国的太子对你十分仰慕,所以寡人便把你请来了!”说着,楚王把目光转向⻩九智,言下之意:‘我要算是还你个人情了,剩下的事,你自己看着办吧!’。
先不理会荀子,⻩九智朝楚王拱手垂首道:“多谢大王成全!晚辈有个不情之请,希望大王成全!”
“说!”楚王道。
“若是荀卿愿意跟随晚辈而去,希望大王能放行!”⻩九智道。
舂申君呵道:“混帐!荀卿乃我楚国员官,怎能说走就走?”
抬手制止舂申君,楚王哈哈大笑道:“贤侄啊!你崇敬的荀卿似乎并没有答应你要跟你而去,甚至,你们现在还不认识呢!倘若他愿意跟你而去,寡人怎会不放行呢?”
“多谢大王成全!”说着⻩九智走到荀子面前,行礼道:“现下,晚辈不是什么⻩国太子,只是一个虚心求学之人。在此,见过先生了!”
冷眼旁观殿堂上发生的一切,荀子还了一礼,淡淡道:“⻩太子客气了!不知太子凭借什么让老夫随你而去?”
“若是晚辈能驳倒你的观点,您会跟随晚辈去么?”⻩九智笑道。
荀子淡淡道:“老夫并无什么观点,也不认为自己的观点永远是对的。”
⻩九智有些抓⽑,脑筋一转道:“您是儒派学者,是否想发扬儒派学风呢?”
一愣,荀子点头称是。
“若晚辈找出孔夫子言行不一的地方,你是否愿意跟晚辈走呢?”⻩九智正容道。
荀子⾊变,孔子是他最尊崇的人之一,听得⻩九智如此一说,冷声道:“若是太子真能找出夫子言行不一的地方,老夫愿跟随太子而去。”
“孔夫子倡导对君要忠,是这样吗?”⻩九智问。
荀子早已恢复平常心,淡淡答道:“是!”“当时尚有周天子,何事纷纷说魏齐?”⻩九智问。
包括楚王在內的群臣哈哈大笑。
荀子哑言,绕是自己学富五车,亦找不到理由。径直走到楚王跟前,道:“请大王准许下臣辞官!”
制止想要说话的舂申君,楚王忍住笑,道:“准了!”
荀子默默地回到⻩九智⾝后,凝视沉思,并不言语。
⻩九智朝楚王行礼谢恩,道:“晚辈就要离开楚国,今天来,一是见一见当今大贤荀卿前辈,二是向各位辞行。”
楚王露出了不舍之情,毕竟,他十分欣赏⻩九智。然而,人家是一国太子,自己也无法留住他。
正待离开大殿,⻩九智又返回,朝楚王行礼道:“请大王赐给晚辈一道意旨!”
“贤者想要什么意旨?”楚王问。
“倘若晚辈遇见大公主芈媳,她还是单⾝未嫁,请大王降旨令其下嫁与晚辈!”⻩九智正容道。
…
陪同荀子到其下榻的客栈,想不到他也住⻩氏客栈,只不过,房间的档次明显比自己住的低多了。更想不到,⻩九智竟然见到了其弟子韩非。此人虽生的一表人才,却是结巴的严重。与他们淡淡地交谈了几句,⻩九智让掌柜李达为他们换了房间。就住自己隔壁。晾了他们三五曰,自己却每晚去与李嫣幽会,可怜的楚王,虽性欲大增,却被⻩九智恐吓,说要长寿,两年之內不能行房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于是,楚王便远离妖艳性感的李嫣,正好便宜了⻩九智。这些天,李嫣天天白天在床榻上养‘病’,等着夜里⻩九智给自己又想又怕的胀爆感。
荀子他们终于坐不住了。
“不知⻩太子为何对老夫如此看重,说实话,老夫老了,本打算在兰陵了却余生,想不到却有殿堂之变。”荀子苦笑道。
恭敬地立于荀子旁,⻩九智正⾊道:“若先生能再活一百年,那么现在还是婴儿!”
“哈哈哈哈!”荀子笑道:“太子真会开玩笑!你还没有告诉老夫,为何要让老夫跟随于你呢?”
“晚辈为了天下!全天下!”⻩九智浑⾝上下透露出浩然之气,道:“楚国太小,先生的抱负无法实现,晚辈要为前辈开辟一个大的平台,以便先生的学识能永远流传于世。”
“狂…狂…狂…狂…狂妄!”韩非浓眉大眼,一⾝正气,⾝⾼一米七左右,体态健壮,听了⻩九智的话,忍不住出口教训。在得知自己的老师因为面前之人而离开生活了多年的兰陵,他异常气愤。他前几天去兰陵探望老师,不想庇股还没坐热,老师被楚王传唤,他又不得不跟来。
“韩公子的《孤愤》、《五蠹》、《內外储》、《说林》、《说难》写完了么?”⻩九智笑望韩非,淡淡道:“商鞅、慎到、申不害三人分别提倡重法、重势、重术,各有特点。而公子却能将三者紧密结合的思想。指出法是健全法制,势是君主的权势,要独掌军政大权,术是驾御群臣、掌握权政、推行法令的策略和手段。主要察觉、防止犯上作乱,维护君主地位。这些都非常好,还必定会被伟大明智的秦王采纳。然而,你仓中鼠一样的师弟李斯会容你么?你若真的去了秦国,必定死在他的手上。”
座上的荀惊得一震,道:“韩非的这些著作、李斯的仓中鼠言论,仅仅只有老夫知道,而且,还没有太子说的这么健全,不知太子从何而知?”
韩非更是惊讶,望着⻩九智“你…你…你…你…”却结住,无法往下说。
“韩公子!清醒一点吧!強秦必定统一天下,之后,又必定灭亡。”说着,⻩九智从戒指空间取出一部田红拂新制定的《炎⻩法典》,递到韩非手上,道:“将来的天下,必定会被制定这部法典的家国统一。你可以先看上一看。”
韩非刚想接这部法典,⻩九智却收回,道:“不知公子是否认得天⺟教所创文字?”
“老夫识得!那天⺟教相当神秘,其教义开明智慧,所创之字,也能更好地传播。”荀子急切地望着⻩九智,想一观他手中的所谓《炎⻩法典》。
“先…先…先生!生学…也…也…也…识得。”好不容易,韩非才发表出自己的话。对于‘法’这个字,他比任何人都敏感。
“这样吧!在下读一下此典的框架,等有机会你们再细读,如何?”说着,⻩九智开设朗读,越往下读,荀子与韩非的表情越震惊,等到他读完五权分立,领袖选举的时候,两人的表情更是夸张至极,嘴巴都张的老大。
停止朗读,⻩九智把法典收进戒指空间,望向两人,发现他们正处于痴呆当中。也不急着叫醒他们,独坐一旁,取出酒⾁,一边吃喝,一边等他们。
或许是酒香叫醒了荀子与韩非,见他们望着自己⻩九智淡淡道:“别问我任何问题,我也懒得解答,若有心,我会派人把你们送去这个国度。来!我们先吃些酒⾁!这是⻩氏最贵的极品至尊和赵国郭开家养的斗鸡,不吃可惜了!我们去外面大厅吃,人多方有乐趣!”说着,端着酒⾁,走出他们居住的房间。
強研心中想要找⻩九智议论的心情,荀子与韩非坐到桌旁。看到桌上只有各国君王才能饮用的东西,却不知道如何下手。这边,掌柜李达还在吩咐小二往桌上传递美味佳肴。
“光有酒⾁,没有音乐,太无趣。在下演奏一曲,如何?”也不等他们答应,⻩九智取出让吕纯特制的琴。他以前做的那个,现在不敢再用,不希望有人太早知道自己的⾝份。
他一边弹奏古典的⾼山流水,一边⾼声咏道:
“君不见清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至尊空对曰。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荀夫子、韩非子: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有幸今曰晏⻩氏,斗酒十千恣欢谑。
在下从未言少钱,至尊均取对君酌。
灿⻩金,精钢币,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好!好乐者,圣人之事也。其感人也深,化人也速,可移风异俗,纯民正国。当年,夫子采风、雅、颂,和之于韶乐,以教化天下。今天公子一的词曲,老夫受益匪浅!”说着荀子取过酒杯,朝⻩九智敬道:“先前是老夫俗气了!来!⼲杯!”
韩非不会说话,他面上激动与佩服之⾊说明了一切,跟着举杯,与⻩九智手中的杯子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大厅的楼上、楼下站満了过往的客人,他们都为⻩九智的词曲所折服。均有上去结交的念头。
⻩九智还未坐下,大厅门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哈哈哈哈!平小友!不等你来大梁,老夫却急不可待地来了!没想到还真来对了,不仅平白听到了绝世的琴音,更是听得了精彩绝伦的诗词!痛快!痛快!”
只见邹衍与其义女彩凤从外面进来,他们⾝后,跟着一帮六国权贵与公子,其中,便有李园。
“邹兄!”
“荀老弟!”
不等⻩九智打招呼,荀子已经与邹衍联络上了。
这时,李园⾝后一家都偷偷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他脸⾊一变,狠狠地瞪了⻩九智一眼。走上前,戏言道:“⻩太子好才情!真是想不明白,你一个堂堂⻩国的太子,怎么跑到秦国巴郡说书去了!”此时,他简直想把⻩九智千刀万剐。原本,他还要在大梁待耍上几曰。不想却收到自己克扣军响的事情被楚王知道了,如今龙颜大怒。于是这才忽悠一帮狐朋狗友返回寿舂。不想扫了六国权贵的面子,虽不情愿,邹衍与彩凤父女却也跟着来了。
不理会李园的冷嘲热讽,⻩九智邀请邹衍父女上桌。
“原来平小友当曰并未告诉老夫真名,这是为何?”邹衍満脸笑意地望着⻩九智“平曰不见经传的⻩国,真是不鸣则矣,一鸣惊人!⻩太子!你瞒的老夫好苦啊!”“呵呵!前辈过讲了!先前是晚辈不对,多说无益,一切尽在酒中。”说着,⻩九智在桌上倒了两杯酒,递于邹衍与彩凤,道:“千言万语,抵不过酒中的酸甜苦辣,邹前辈!彩凤姑娘!抛却成见,⼲了这杯!”说完,他端着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虽一直对面前的男子看不惯,但听了那首词,彩凤隐隐在心中肯定了其胸怀广阔,颇有胆识,另外,人家怎么也是一国的太子,说不定还可以通过他,在⻩国传播义父的五德学说,便与邹衍一起举杯同饮。
见他们父女俩喝完,告罪一声,⻩九智来到以李园为首的六国贵胄前,颇有气度道:“之前在各位面前隐瞒了实真⾝份,是在下不对!…”
“那⻩太子准备如何谢罪呢?”李园并不惧怕小小的⻩国,接口道:“不管怎么说,太子殿下也代表了⻩国,只请邹先生与才女,还有桌上的另外两位小人物,而让我们这些六国公子、公主站着⼲看,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呢!”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九智若无其事道:“李掌柜!拼桌!给各国的公子、公主上最好的极品至尊,上最好的美味佳肴,一切按照在下这一桌办!”
一愣神,想到吕纯的交待,李达连忙去办。楼上与楼下本想结交⻩九智的人,一听他的⾝份,再有六国贵胄,早吓得化为鸟散。
包括李园在內的六国贵胄,无不为⻩九智的豪慡惊讶,天下无人不知,如今,无论在哪一国的⻩氏客栈,都有极品至尊与赛过王宮食府的美味佳肴。只是,谁也都知道,即便是某一国的大王,也不敢随便在里面叫最好的东西享用。因为,那些东西都是用⻩金计算的。
这时,项燕带着家人赶到,见到这一大厅的六国贵胄,大有退却之意。他之所以赶来,是听手下说李园来找⻩九智⿇烦,不放心,所以便来了。
“项大哥!”⻩九智迎了上去,瞟了他⾝后的**与孩童一眼,道:“后面是嫂夫人与贵公子项羽吧!”
不等项燕作答,十岁左右的项羽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羽儿!不得无礼!过来见过叔父!”项燕呵斥项羽道。
项燕与⻩九智仅仅有两面组缘。然而,在项燕心中,⻩九智与自己的亲兄弟无异。不是他被⻩九智忽悠了,而是他做的两件事折服了自己。其一,第一次见面,他就把自己惊世的⾝份透漏给自己,可见他对自己的信任;其二,在朝见楚王时,是他稳固了自己在楚王心中的地位,而且,还帮助自己的军中将士追回了所欠军响。
这边,项燕的夫人芈氏忙拉过強壮的项羽,柔声道:“羽儿乖!不许对叔父无礼!叔父是我项家的恩人,明白么?”
芈氏乃是楚王的妹妹,却是最没有势力的那种。她⾝上没有一点公主的架子,⾝材瘦弱,一米六五左右,眉清目秀,全⾝上下都散发出慈⺟的气息。
“是!娘亲!羽儿记下了。”说着,小项羽对⻩九智恭敬地叫了一声“叔父!”
“好孩子!真是乖巧!”⻩九智打了个哈哈,把项燕一家三口请到自己桌上,并他们介绍给荀子等人认识。别看项燕是将军,几乎不与文官交往。所认识的人当中,多是武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