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阵亡很快传进了宋廷,原本对北方还在掉以轻心的宋廷心中第一次正视起北方生新的李氏江山,许久没有上朝的赵恒第一次正经的传诏百官,要下旨对北方进行又一次征讨。”太尉,如今何人可以代朕讨伐李氏逆贼。”赵恒脸⾊苍白,显然一副酒⾊过度的模样。此时无神的双眼正望着一个神情潇洒的中年人,名唤例静虚,乃是青城掌教,老君门下。不但道法⾼強,兵法韬略更是无人能敌,童贯死后,为了应对北方不断变化的局面,赵恒无奈之下,只得聘请修士入朝。而李静虚更因为是老君门下,峨嵋蜀山一系,势力強大,被任命为太尉,而此时朝政也基本上被峨嵋蜀山一系所把持。
“陛下,如今朝中已无大将,可从地方上派遣大将出征,臣以为金陵总兵宋秋可以担当大元戎之职。”李静虚连忙回道。赵恒连忙道:
“既然太尉推荐,可派人传诏,领军二十万前往山海城破敌。”赵恒话刚说完,就哈欠连天,连忙命人摆驾回了后宮,朝廷中大事自然有李静虚等人做主了。
而就在朝廷进行朝议的时候,远在金陵的宋秋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同门看中,做了征北大将军。宋秋乃是青城二老之一的朱梅门下,虽然是蜀山剑派中人,但是实际上还不如说是儒门中人来的实际点。尽管在金陵做了守将,位⾼权重,作为一方父⺟官,平时练军。但是更多的时间还是花在与应天书院中的儒门中人畅谈朝廷时政。也正因为如此本是青城剑宗地他浑⾝根本没有一丝霸道的气息,反而透着儒雅的风范,仿佛是个文人一样。
应天书院內。供奉地是孔子雕象,虽然孔子早就沉入了轮回之中。
所谓的大成至圣先师地名号也不过是历代帝王所敕封而已,并非真正的圣人。牌位之下,坐着三人白衫儒袍,三缕长须,飘逸潇洒。不过一人面容刚毅,相貌威严,显然是上位者,此人正是金陵守将宋秋,而在其⾝左边的正是应天书院的掌院儒门大儒朱文正,再看其泥丸之上隐约冲起的紫气形成群山座座,山峰隐隐,连浩然紫气如若实质,显然连山已经快要接近大成境界了。而其右边乃是一位老者,脸上正气浩然。
泥丸之上寂然一片,看不见一点东西,隐约可感地是宽容宏大。正是归蔵快要到大乘境界了,乃是衡山书院掌院范文忠。而所谓的连山归蔵本是儒门两经典,连山易为天易,归蔵易为地易。连山者,以一山连一山连绵不绝之象喻天之象也,归蔵者,落叶归根,蔵于地下也。连山者,象山之出云,连连不绝。归蔵者,万物莫不归蔵于其中。儒门本有三经,分为连山、归蔵、周易。也正是此三经成就了今曰儒门今曰之成就,应天书院朱文正、衡山书院范文忠、嵩山书院韩文显三人分掌连山、归蔵、周易,每年的冬天都会聚集在一起,互相交流儒门经意。而此时不过七八月份而已,而衡山与应天较近,关系甚好,故此经常来往。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如至善!”朱文正面带微笑,道:“今曰应天、衡山两书院论经,可以时事为点,引经据典。”
范文忠笑道:“上古包牺氏之王天下,仰则观象于天,俯则观法于地,观鸟兽之纹文与地之宜,近取诸⾝,远取诸物,于是始做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可见,这种观于天、观于地、取诸⾝、取诸物的目的正是为了通神明之德,类万物之情。我等不为圣人,所以应三省于自⾝,方能修⾝、齐家、治国,进而平天下。”门下弟子闻言心中着实欣喜。宋秋也点点头道:“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如此方能成就大道。”
宋秋话音刚落,众弟子中一人就越众而出,众人看去却见此人面容清丽潇洒,正是宋秋之子宋远山是也!拜在应天书院朱文正门下,其人资质不凡,又加上朱文正的悉心培养,在儒门中也是小有名气,从其泥丸之上噴出的紫气居然形成一群山峰,清晰可见有五十六座就知道其的厉害了,连山共计有八万言,每卦有八,共计八八六十四卦,每卦成时有一山,六十四卦成时形成群山座座,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与圣人也不过一步之遥而已。在儒门中能达到此种程度者也是甚少。”连山,似山出纳气也者,气出纳于山。我等养浩然正气本当如此。”宋远山侃侃而谈,道:“当年我儒门三圣传易,以垠为首,天地万物莫不包括在其中。
更何况如今天下大事乎?君子进德修业,忠信,所以进德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知至至之,可与几也。知终终之,可与存义也。是故,居上位而不骄,在下位而不忧。故山,因其时而惕,虽危而无咎矣!如今天下虽然北方有祸,但是我大宋乃是有天命,虽危而无惧也!”话音刚落,众人不由大呼较好,连朱文正也点点头,宋秋脸上也有自得之意。
“朱兄此言差矣!”宋远山正在处得意之中,忽然一声清朗传了过来,望了过去,却见是嵩山书院的范远华,当下拱手道:“不知道嵩山书院地范学兄何时到此?”言下之意说,如今乃是应天衡山论道,嵩山的为何到此了。范远华脸⾊微红,道:“在下刚刚游学到此。故此先来拜见朱师叔,但是刚才听到宋兄之言,小弟不敢芶同。”说着面容一正,泥丸之上噴出一道紫光,依稀形成一个八卦模样,朱文正与范文忠见状,心中大吃一惊,没想到面前之人,乃是儒门二代弟子,道行如此⾼深,与自己等人不相上下。只听范远华正言道:“至哉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德合无疆;含弘光大,品物咸亨,牝马地类,行地无疆。,小弟近曰游学,也曾到北方,观其民生,却与我等不同。我大宋号称天朝,视北方为乱臣贼子,但是万物衍生,上凭天道,下安民心。我大宋虽有无穷疆土,但是君王无道,朝廷中奷佞横行,民不聊生,如此又怎能妄称天道:“”“哼!休的放肆!”话还没说完,衡山书院中站起一人,面如冠玉,神情潇洒,怒喝道:“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我等儒门中人,当以天下为己任,养浩然正气,天地君亲师,那北方李氏⾝为人臣,却做背叛之举,你还说其上应天道,下应民心,分明是狡辩,如此行径也还说是我儒门中人。”范远华脸上一红,怒道:“龙德而正中者也。庸言之信,庸行之谨,闲琊存其诚,善世而不伐,德博而化。易曰:见龙在田,利见大人。君德也。天子不守君德,如何上应天道,下安民心。北方李氏上奉圣人,下安黎民,如何不能天道。易云:以从王事,弗敢成也。地道也,妻道也,臣道也。地道无成,而代有终也!既然当今无道,当然能取而代之。”一番说来,众人皆无言,朱文正正待说话。殿外忽然落下一股红光。
“你一个书生也敢谈道?”再看时,红光一闪,现出一个⾝形来,却是一个道人模样,腰上悬挂着一个⻩皮葫芦,冷哼哼地扫了范远华一眼。朱文正等三人望了道士一眼,见其周⾝真元晦涩无比,看不清楚其中的虚实,显然深浅不是自己这种人能看的透,连忙站起⾝来,拱手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火红道者笑道:“贫道乃是西昆仑散人陆庒是也!说起来与你儒门三圣都有些因果。伏曦乃是我平辈,文王、孔子都是我的晚辈是也!”朱文正等人心中大吃一惊,连忙拜道:“不知前辈到此,晚辈有失远迎。”陆庒点点头,正待进去,扫了一眼范远华,脸上现出一丝狰狞,冷笑道:“如此蝼蚁也敢谈论天下大事,讨论君王是非!如此不恪守臣道之人,如何能当我好友地门下。”说着袍袖一挥,一股磅礴气势冲天而起,就朝范远华卷了过去。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封!”范远华心中大吃一惊,脸上都冒出紫气,周⾝的浩然正气冲天而出,一个八卦圆牌从泥丸冲了出去,挡在⾝前。”卡卡!”范远华虽然乃是儒门中的翘楚,如何能挡的了陆庒一击,那陆庒本就是为了威示而来,下手也不留有余地。八卦圆牌也不过稍微抵挡一下,就破成了粉碎,心神交加之下,范远华一口鲜血噴了出来,而那滔天气势仍不改变方向,朝范远华卷了过去,眼看就要将其撕成粉碎。忽然风息气止,一个玄⻩宝剑挡在面前。
陆庒心中大吃一惊,转眼望了过去,只见一道人着月白道袍,神情潇洒。双眼一凝,冷哼道:“南宮野!你为何到此?”南宮野笑道:
“道兄又何必来装迷糊。此人乃人教之徒,虽然口出狂言,但是言不该死,要是处罚自有人教圣⺟圣父处置,道兄你又有什么权利来代替女娲娘娘。”说着就是一声哈哈大笑,袍袖一挥,卷起范文华就消失在应天书院,留下一脸铁青的陆庒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