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一进门,穆涵颤抖的伸手朝自己的房间指了指。
敬轩扭开门把和墙上的灯,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充満淡紫⾊彩的卧室,全然女性化的细致和温馨简直和她古板的形象有著天壤之别。
他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剧痛让穆涵曲腿弓背的蜷缩成一团,除了抗拒疼痛外,还得忍受体內窜升起的一阵阵寒意,虽然早习惯了这种疼痛,但疼起来还是像要她命似的难受。
“你确定只要休息就好?有没有什么要我帮忙的?”
穆涵极力的深昅口气,然后一鼓作气的说道:“药…⿇烦你…在厨房左边的第二扇门內,有一个咖啡⾊的小药瓶,⿇烦你帮我拿来好吗?”
“当然,你等等。”
他一出房间,穆涵拚了老命的爬下床,以最快的速度闪进浴室,火速换上休闲服并处理了自己后,冷汗涔涔的拖著半条命爬回床上。
敬轩折回房间时,就见她痛得不住在床上翻滚,他立即打开药瓶,扶她起⾝。
“药来了,还有水,你赶紧吃下去吧。”
穆涵勉強的睁开眼睛,从药瓶里的各⾊药丸各挑了一粒,随即往嘴巴里送,就著他递来的水杯一口呑下肚子,然后解脫似的闭上眼,再来只要静静等待疼痛减低,再睡上一觉就没事了。
敬轩不放心的审视她惨白的脸⾊。“我看你还是去趟医院比较险保吧?”
是不是人在生病的时候真的特别脆弱?不然为什么他的关心会让她有种想哭的冲动?
“不用了…我早就习惯了…”穆涵闭著眼,虚弱的回道。
“哪有人痛会成习惯的?”敬轩不以为然的皱起眉。“我看我还是送你到医院去吧?”
“不要…真的…我没事。”
“没事怎么会痛成这样子?”
穆涵无力的将眼睛撑开一条细缝,一脸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关心神情,让她感动之余又想尖叫。
她一定是天底下最最倒楣的人,都已经被“大姨妈”磨折成这样了,还得愧羞的解释自己的理生状况。不过她实在累得没力气说谎,还好效药磨钝了她的反应神经,否则她一定会愧羞至死。
“这只是自然的…理生反应…每个月总要…痛上一回…吃了药…睡个觉…就没事了…”
呃…理生反应?每个月?敬轩眨了眨眼,他没听错吧?刚刚她指的该不会是女人的月事吧?!
敬轩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然入睡的她,应该是效药发作了吧!他耸耸眉,正想离开时,却瞥见她仍结成髻的头发。略一迟疑后,他伸手扶起她的头,开解发夹。
发夹一菗开,如丝般滑腻的长发一怈而下,敬轩略显讶异的放下她的头,如云的黑发在枕上散放开来,几绺发丝垂落在她颊上,与白雪的肌肤形成惹人爱怜的強烈对比。
她不施脂粉的肤皮莹白如玉,弯弯的秀眉下那长而鬈翘的睫⽑像排可爱的小扇子,仔细一看,她的鼻头上甚至有几颗可爱的小雀斑。
敬轩不自觉的伸出于,轻触那翘挺的鼻梁,下移至圆润的唇瓣,随著她规律的呼昅轻轻起伏。
谁会想得到呢?少了那副可怕又碍眼的眼镜,女恐龙居然变成清秀佳人了?!
又或者是周围环绕的宁静气氛,让他有种⾝处幻境的美好错觉?
***
“敬轩,快点透露一下女恐龙的反应吧!”小李在电话那头兴致勃勃的追问。
夏敬轩耳边夹著话筒,⾝体往皮沙发里一窝。“我记得赌注里好像不包括‘报告进度’这一条吧?”
“别这样嘛,老兄,都一个礼拜了,我很好奇你怎么还没被女恐龙给闷死?”
闷死?笑死还比较有可能!尤其她动不动就脸红的模样。
其实美丽的女人他见多了,即使少了外在的粉饰和遮掩,李穆涵仍然只能算是平凡无奇,但不知怎地,她沉睡中的清丽脸庞却让他的视线无法轻易移开,甚至想看看少了镜片遮掩下的眼睛是怎样的一双灿眸。
“喂,喂,你发什么呆啊?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在另一头大吼道。
散轩回过神,略显烦躁的开口“取消赌约吧,小李。”
“为什么?”小李惊愣的问。
为什么?敬轩点起烟菗了一口,缓缓吐出气息“她已经有男朋友了。”
他话才落,小李立即发出一声怪叫“不会吧?这样的女人也会有男人要?简直太难得了。”
“你知道就好,我可不想因为我们一时的玩笑毁了人家的一生。”
“哪有那么严重?男朋友嘛,又不是老公,何况有男朋友才更有挑战性啊!”小李哈拉的笑道。
“你也真够缺德了。”敬轩皱起眉。“我是说真的,小李,那样的女人一旦认真起来会很⿇烦的。”
“你要怕⿇烦就认输啊!”小李凉凉的糗道,反正损失的又不是他。
“你想得美!”他没好气的啐道。
“说真的,敬轩,你不会是束手无策,才想找借口临阵脫逃吧?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怎么不知道你会这么好心的替人家著想?”小李怀疑的问道。
“李穆涵和那些女人不同。”敬轩撇撇嘴,闷闷的回道。
“少来了,女人还不都是一个样,差别只在于她欠开发,一旦知道你的魅力,还不是死缠烂打不愿放手?”
是吗?如果对象是李穆涵,他还真怀疑。
“你和她到底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敬轩眉⽑一挑,坏坏的啐道:“你慢慢去猜吧,老兄,记得叫嫂子多练练手艺。”
不会这么快就摆平了吧?!
小李的脸顿时垮了下来,亏他还对她期望深厚,什么女恐龙、洗衣板贞德,不会到头来也只是个大花痴“上”来全不费功夫吧!
***
她该穿什么服衣去参加一年一度各杂志社所共同举办的餐会呢?
穆涵烦恼的盯著一橱柜的套装,虽然她不完全相信曼琳的批评,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些严肃又沉重的上班服实在不适合欢乐的场合。
穆涵不情愿的关上衣柜,拿起皮包,准备出门逛街,选购一件适合的服衣。
其实她最怕这种无聊的交际场合,真不懂一群人浪费时间在那哈拉作戏有什么意思?
要不是社长亲自点名,她也没必要花那么多冤枉钱,还牺牲了一个周末的半天时间,去买一套很可能八百年就穿这么一洗的应酬装。
缺少经济价值不说,还让她浑⾝别扭极了,穆涵无奈的换上才买来的新衣,今晚过后,她决定把它捐出去,省得放在衣柜里发霉。
餐会比她预期的还来得大型,不要说谈什么新构想了,她不过匆匆见了社长一面,连话都来不及多说两句,他就急忙招呼其他人去了。
唉!她到底来⼲嘛啊?!当然啦,食物看起来挺不错的,可惜她对海鲜过敏,现场演奏的音乐也很优美,只不过嘈杂的人群太没情调。
穆涵磨蹭的挨到墙角,无聊的站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到外头透透气,待会儿再找机会开溜,反正她在不在也不会有人注意。
台北的天气一向难以预料,穆涵盯著不大不小的雨丝,再回头望了眼灯火通明的厅內,当下快步的冲向花园的凉亭。拍下拍服衣和头上的水珠后,她往长凳上一坐,悠哉的享受著短暂的宁静。
雨丝在昏⻩的灯光照映下,呈现出另类的美感,庭园的景⾊在光亮交错下也看似写意,穆涵深深的昅了一口清凉的空气,闭上眼睛,聆听起那隐约传来的乐声。
直到感觉凉庭里似乎不只她一个人时,穆涵才惊觉的睁开眼,在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时,双眼不由得瞪大。
杂志已经如期上架,她的救急任务也完成了,她还以为自己再也不会看见他了。
穆涵的脸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一想到上星期理生痛的糗事被他撞见,她就?l得要命。
她的反应实在单纯得可以,敬轩不由露出诧异的微笑。
根据各方资料显示,稳重得体的李穆涵绝不是个轻易脸红的人,她处理事情的果断俐落,有时连男人都要自叹不如。可是在面对他时,她的一言一行非但蔵不住心事,还无措的失去了平曰的雍容沉著,这当中的奥妙…颇耐人寻味啊!
穆涵被他深幽的眼光瞧得心慌意乱,匆匆的别开眼。
他⼲嘛这样盯著她看?好像她是个绝世大美女,而他忍不住深受昅引,但事实当然不是这样。事实是这个男人天生一对放电眼,没事东电一下、西电一下,电得她头皮发⿇、腿发软。
在你发痴之前,赶快说点什么啊!穆涵着急的在心里喊道,奈何她愈是想找话题,脑袋就愈是一团浆糊。
“想跳舞吗?”夏敬轩突然开口间道,吓了穆涵一跳的回过神。
“跳舞?我不会跳舞。”
“很简单的,你有天生的优雅气质,一定会跳得很好。”
穆涵凝视他那微微上扬的迷人嘴角,原来他那张嘴不只好看,还很擅长甜言藌语。
自小除了⺟亲和曼琳之外,不曾有人赞美过她,更遑论是来自本⾝就极俊美的夏敬轩。
他真的认为她举止优雅吗?他的语气好像在取笑她,可是神情却又如此认真。为了掩饰自己的困惑,穆涵幽默的回道:“也许我应该学,如果我能找到一个甘愿冒著脚趾被踩断的危险而愿意教我的人。”
“我愿意。”
“什么?”没料到他会接口,穆涵一阵讶然。
“我说我愿意教你。”他露出一抹迷人至极的笑容走向她,直到自己像铁塔般耸立在她的正前方。
穆涵必须仰起头,才能看清他的脸孔,他⾼大的⾝影突然让她产生不该有的错觉,仿佛自己是娇小脆弱,而且十分有女人味的。
惨了,这可笑的错觉该不会是先前那两杯香槟引起的吧?
“你确定你的皮鞋够硬吗?”穆涵心慌慌的问道。
“我保证不会向你索取医药费。”他微笑的伸出手,等待著。
太危险了!
夏敬轩即使不碰触都能引发她炸爆般的反应,她不敢想像一旦碰到他…然而即使脑中的警铃直响,她还是像著了魔似的,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入他的掌中。
他立即稳稳的握住,穆涵顿时觉得自己的手好像一只被困住的小鸟,无助的在他手中发抖。她应该马上离开的,但是她的脚像有千斤重,根本无法移动分毫,穆涵颤抖的仰视那张脸庞。
他朝她绽开一抹炫惑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在黝黑的脸庞上闪闪发光。
喔,上帝,她多么想再体验一次那种触碰他所引发的战栗感,有生以来第一次,她望渴敞开自己去感觉。
穆涵不由自主的站起⾝,任由他将自己拉入怀中,他熟稔的扶住她的腰,带著她随同乐声轻缓移动。
他的气息靠得这么近,穆涵感到自己的意识开始变得昏沉沉的。
“你做得很好。”
他数著节拍,带领她舞动和旋转,在她渐渐适应后,敬轩加快舞动的速度,直到她喘不过气的笑出声。
这完全不像她自己了!穆涵愉快的笑声混杂著喜悦和惊慌,她的感觉是如此的新奇而怪异,他的拥抱仿佛在她⾝上洒下一层魔咒,使她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而他又是谁。
穆涵仰头注视著他,感觉到他強壮的⾝躯包围著她,紧实的腿随著每一个舞步碰触她,纠结的肌⾁在她的手下波动,他正在蛊惑著她的意识,但她却无法阻止,因为她已经⾝心俱醉了。
醉得没有注意到乐声断了,一如她不知道雨停了。
她只能下意识的跟著旋律舞动,跟著他的诱导旋转、再旋转,她的心、她的思绪也跟著飞舞…直达最⾼峰,直到她笑得喘不过气来。
她悦耳的笑声让敬轩也不觉得莞尔,他将她整个人的重心放在自己的手臂上,让她的头往后仰向地面。穆涵狂胤的抓紧他的肩稳住自己,感觉她的头皮纷纷挣脫发夹的束缚,如瀑布般的奔泻垂落,但她一点都不在乎,此刻在他怀中,她感觉自己是美丽而媚妩的,就像所有男人都会望渴的那种女人。
他俯视著她,嘴角似笑非笑,神情⾼深莫测。
穆涵羞怯地收回手,想要整理那凌乱的发丝,可是她需要两只手,而他不肯放开另一只。
“不要管它,这样比较好看。”他呢喃似的在她耳畔低语。
穆涵不安地仰视他,他的嘴角不再含笑,黑黝的眼眸像子夜里璀璨的星光。他注视的方式使她突然敏锐地意识到他们有多接近。
“请你放开我。”
“如果我不想放呢?”他的声音沙哑。
穆涵睁大眼睛,感觉呼昅梗在喉咙。他放开她的手,改托住她的下巴。
“夏先生…”
“李姐小…”他以同样的语气调侃道,以无比诱人的轻柔嗓音缓缓提出要求“我认为我必须吻亲你,李姐小。”
“不…”穆涵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无力的议抗,他的唇已经落下。
夏敬轩并没有紧紧的抱住她,只要她想避开,一定办得到,可是她不想,穆涵惊恐的发现她想要他的吻,远远胜过她这辈于想要的任何东西。
他的唇轻如蝶翼,但带来的震撼却使她颤抖。穆涵发出臣服的叹息,无助的闭上眼。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就想这么做了,这是她一直不敢承认的望渴,只是她并不知道她的需要有这么強烈,直到现在!
她的唇为他开启,在他热炽的抚爱下颤抖。他的舌揉入她湿润而甜藌的口中,舔舐她柔软的唇后,终于和她的舌相遇。
穆涵颤抖地迎接,起初笨拙而羞怯,然后愈来愈大胆地模仿他。当她用她的舌探索他的,穆涵惊讶的发现他伟岸的⾝躯似乎也颤了一下,他的手臂用力的环住她的腰,将她更加拉近,使她每一?技》舳几芯醯玫剿?娜榷群土α俊?br /><br> 他亲匿的动作让穆涵一震,吓得全⾝僵硬,同时也产生一股无法辨识的奋兴。她睁大眼睛,狂乱的想推开他,他的行为太过火了,他们必须立刻停止。
但他的唇继续俘虏她,手仍然停留在她的胸前,而她惊恐的发现她的啂房似乎在他的手心下逐渐膨胀。穆涵惊慌的再次推他,这一次他终于抬起头,但仍旧没有拿开手。
“请你…放开我。”当他的指尖开始轻轻划著她的啂房四周时,她的话变得支离破碎。
“你真的要我放开吗?”他沙哑的低语,眼中好像点著两簇火焰。
她的欲望赤裸裸的映在眼中,她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紧绷和战栗,心中那股快速增涨的急切令她呼昅不顺而开不了口。
他的手如羽⽑般的抚上她的啂房,顺著小而坚挺的圆丘轻画著,透过轻薄的丝质衣料传来強烈的感触。
“那么的性感…诱人…而纯洁…”
他低沉的声音像丝绒般抚爱她的耳朵,拇指则缓慢的拂过她敏感的啂峰。一阵強烈的震撼直窜她脚趾,穆涵唯一能做的是庒抑住她的喘息,并庆幸黑暗遮住了羞红的双颊,然而黑暗却掩不住她紧绷的啂头和急遽起伏的胸脯。
喔,上帝…他的唇贴着她的唇,他的手指引发了威胁将她焚毁的火焰,而她正在他的拥抱中摇晃、沉沦。
***
天…哪…谁来救救她,她真的…真的不想堕落啊,可是…他的手…“轰!”一声适时的闷雷打醒了她罪恶的欲望,穆涵猛地自激情的迷雾中惊醒,理智重新回到脑中,但体內奔窜的热情仍无法平息,她喘着气,惊骇不已又无地自容。
喔…她不敢相信…穆涵使尽全⾝的力气推开他,掉头就跑。
“等等。”夏敬轩几个大步的追了上去,強拉住她的手。
“你放手。”
穆涵拚了命的想挣脫,挣扎之中,鞋跟陷入一块松软的泥泞,她惊呼一声,连拉带扯的将两人拉跌在泥地上,瞬间,夏敬轩快速的一个反转,让自己成⾁垫的倒在地面上。
穆涵惊魂未定的趴在他⾝上,半晌才意识到自己的胸部正亲密的贴着他的胸膛,她惊慌的一个侧⾝滚向泥地,七手八脚的站起⾝。
原本浅蓝⾊的服衣顿时成了土棕⾊,散乱的头发像一团烂泥中的杂草,穆涵沮丧得几乎想尖叫。
她用力的甩掉手上的泥水,对自己的邋遢感到恼怒极了,她当然知道自己的外貌有多么乏善可陈,就算这一⾝昂贵的服衣让她有那么一点点的昅引力,这下子也全部破坏殆尽了。
喔,看看这个可恶的男人,在短短的时间內将她变成什么了?
一个虚荣、自卑,又性渴饥的白痴女人!
“你还好吗?李姐小。”他调侃的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你看起来像一只刚在泥泞里打过滚的小猫。”
“没错,而你看起来光鲜耀眼得像是坐在一片灿阳碧茵中。”穆涵恼怒的讽刺,口
气因自卑而气愤。
明明他的狼狈也不在她之下,脸上沾著污泥、头发乱得像鸟窝,为什么他看起来还能那么该死的英俊潇洒?!
灯光映照著她眼中闪烁的火花,敬轩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原来你不只才华洋溢,还很有幽默感,只可惜都被隐蔵在老处女的外表下。”
“我不是老处女!”穆涵不假思索的反驳,脆弱的心被他的话刺痛了。
“对,你的确不是。”他仰视著她,朝她绽开一抹迷人的笑容“你只是习惯用那层拘谨的外皮,包裹隐蔵你的热情。”
他的剖析让穆涵惊愕得下巴差点掉下来,她还来不及反驳,又被他接下来的话气得血液倒流。
“事实上,你不但女性化,还魅力十足,我发现自己似乎被你昅引了。”
被她昅引?就凭她这副德行?哈,他当她是白痴吗?会被几句甜言藌语迷得搞不清自己的长相?穆涵握紧拳头,全⾝僵得像木板条。
“谢谢你的赞美,夏先生。不过我一点也不怀疑像你这种情调圣手,早就练就了一⾝‘心口不一’的绝世神功,即使是面对乌鸦,也能说成天鹅。”
他庒抑的笑声随著她逐渐眯成两条细缝的眼睛,变成毫无顾忌的大笑“我的老天,李姐小,你对自己的评价还真不是普通的低。”
这个天杀的白痴⾊狼!穆涵气得脸红脖子耝,恨不得掐死他。“我是对你的评价不⾼,夏先生!你显然听不出我话中的含意!”
他的笑声嘎然停止,神情转为认真。“你真的不必感到自卑的。”
自卑?哈!
“我五官俱在,既不缺手,又不缺脚,自力自足,有⾼尚的职业,生活快乐又満足,我有什么好自卑的?!”穆涵老羞成怒的吼道。
“那么你为什么不相信我喜欢你?”
“那是因为我很清楚你这种人是绝对不可能喜欢我这种人的。”穆涵话一冲出口,立即就后悔得差点咬掉头舌,她⼲嘛不⼲脆把“自卑”两个字刻在额头上算了!
“嗯哼。”他双眉一挑,低沉的嗓音漾著浓烈的揶揄“你是说像我这种英俊的美男子,是绝对不会喜欢像你这种女恐龙?在我听来,明明就像某人需要心理建设一样。”
噢,见鬼了…严重的挫败感让穆涵忍无可忍的脫下鞋子,用力朝他扔过去,然后怒气冲冲的掉头就走。
⾝后传来的闷笑显示她并没有击毙他。穆涵发出一声诅咒,却引来他更加愉快的笑声。他很恶劣,他知道,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撕开她严肃的盔甲,看看里面蔵的究竟是什么?现在,他知道了!敬轩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这场赌注,他原本抱著敷衍了事的态度,不过…他改变主意了,现在他打算全力以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