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在礽礽面前

娇凤微舒笑靥，亦戏调《如梦令》，以答真生道：爱煞玉人丰韵，岂索珍珠为聘。赚入绣衾里，愿作鸳鸯相并，痴甚痴甚，直到月沉更尽。真生听毕，便把香肩勾抱，展然笑道：“姐姐才情双丽，洵可谓女中学士，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班首矣。”

　　既而靓妆毕后，将<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奕棋消遣，忽值丰儒秀退朝，催唤甚急，娇凤遂怀诸婢偕往，而留红樱以伴真生焉。时红樱年才十七，身躯修洁亦颇妖冶动人，笑谓真生道：“炉内香销，可添雀舌少许，如口吻生渴，妾当以泉茗饷郎。”

　　真生爱其娟秀，即以红樱为韵，赋诗二绝以赠之。其诗曰：一枝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倚东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侍衾袖小院中。柳眼梅腮浑不羡，断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在娇红。其二：嫣然一笑足倾城，未解为云已有情。

　　漫道丰家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jpg">质，绿珠还不及红樱。真生将诗录在一幅花笺之上，以付红樱道：“感卿夜来之力，谨以二诗为谢。”

　　红樱笑嘻嘻的，接来撇在一边道：“我又不识字，要他做甚？偏是这些书呆子，没要紧咬文嚼字，动不动就要做什么诗，难道这几行字儿，可以当礼物谢人的么？”

　　真生道：“既不要诗，却教我把什么东西谢你。我也猜着你的意思了。”红樱笑说：“你猜着我甚来？”真生一把搂住亲嘴道：“猜着你要我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ng2.jpg">。”

　　红樱道：“啐！青天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羞人答答的，休得要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n.jpg">我。”真生抱住不放，道：“上门生意，你不要假撇清，只怕情急了，还要担水河头卖与人哩。”

　　红樱假意儿推了一会，凭着真生解下<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ku.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o.jpg">，便翻身覆在醉翁椅上，掀起那件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新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松松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ou.jpg">儿，白如丝棉，稀疏疏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儿，黑比纯漆，紧皱皱的<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feng.jpg">儿，赤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2.jpg">冠。

　　真生将手摩<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了一会，便把尘柄抹些津唾，用力一顶，仅进寸许，一连又是二十余<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方得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红樱觉着里面辣烘烘，十分紧涨，只得颦蛾忍耐，真生亦怜其尚是处子，轻轻徐为<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送。

　　曾有一支曲儿，单道一人的乐趣：携手入兰房，解红裙，上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腹儿相偎，腿儿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a.jpg">，灵<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一凑浑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ang.jpg">。

　　一似蝴蝶<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花，鸳鸯戏水，丁香舌吐琼津美，玳瑁钗横云鬓光。低声嘱，莫太狂，从今夜，休忘却山盟海誓，莫误了月幔花窗。

　　鸾念凤枕，愿和你永久相亲傍，一会儿眼？斜，一会儿魂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dang.jpg">，一任你狂<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急捣，俺只得把弱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当。呀！

　　好一个会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的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郎，不肯将奴放，看看的烟横庭竹，月到回廊。红樱一连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了二千余下，牝内<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水涓涓，渐觉滑溜。

　　正在兴酣之处，忽闻有人话响，只得整衣而起，恰值戴娇凤掀帘走进，见了桌上绝句二首，微微笑道：“咦！郎必与红樱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矣。诗虽妙甚，独不为妾地乎。”

　　真生道：“兴致所至，偶而成章，若姐姐乃是牡丹芍药，岂容凡卉可得而班耶？”娇凤戏以玉如意，照着真生肩膀，轻轻的打了一下道：“狂童虽则无礼，还亏那一张利口。”

　　既而酒阑夜静，少不得澡牝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四臂紧搂，两脐轻贴，股翻白雪，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hun.jpg">丁香，两个一冲一突，霎时间就有五、六百<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娇凤低声唤道：“你且放我起来，妾要小遗哩。”

　　真生遂把玉睫拔出，揩抹干净，等得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急忙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ing.jpg">而入，约捣了二百余下，只觉牝户微宽，肌肤丰伟，那<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辣辣要干的模样，亦觉不同。

　　便伸手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jpg">门一摸，却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uan.jpg">茸茸一搭<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o.jpg">儿，足有五、六寸长，连声惊唤道：“奇哉！奇哉！你是那一个，怎在暗中掉换，却叫我抱张呼李。”

　　只听得戴娇凤立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背后，拍手揶揄道：“短命死的臭贼囚！造化你了，这是我的水氏姐姐。好一个千娇百媚的人儿，又被你着手了。”

　　真生一头笑，一头扒起，索火一照，那水萍香不好意思，只把眼儿闭着，口内忍笑不住，仔细瞧那面孔，狭长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略有几点俏麻，洵一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e.jpg">也。

　　遂把玉睫<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a.jpg">入，急急<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提，约<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ong.jpg">了更余天气，再与娇凤尽兴，方才并头叠股而卧。自后每夜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取乐，不能尽述。＊＊＊

　　高云丽自上元那一夜，真生出去看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逐盼望，一连半月不归，心下好生纳闷，只得差人问于崔子服，崔子服吃了一惊道：“曩夜刚<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步回，遇着相府一堂候官邀唤，所以作别而去，为何至今未归，莫非丰公处，有甚事情，留在内衙么？”

　　那差去的人亦失惊道：“据崔爷这般说起来，一发奇怪了，既是堂候官邀去，怎么丰太师又差人催唤数次。”崔子服低头思忖了一会，哪里猜得出戴娇凤这段情由，但嗟呀不已，那人急忙回报云丽。

　　云丽听说，不觉呜咽咽啼哭道：“他身边并没财物，难道是拐子骗去了不成，毕竟遇着不长进的婆娘，把他<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i2.jpg">住了，只怕风情易<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xie.jpg">，万一被人暗算，教我孤身只影，再傍何人。”左思右想，越越泪如雨注。

　　当晚乃是正月二十九<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将及二更时分，云丽独坐咨嗟，把那银灯挑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七言一绝云：深院无人思悄然，只将灯影自相怜。痴魂应被春风赚，今夜知郎何处眠。<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妾，四顾寂寥，越加凄感。俄闻前扉敲响，急着婢女启而视之，则真生也。

　　云丽大喜道：“郎在何处栖迟，害得我望眼将穿，直至今夜始归也。”真生即以娇凤之事，备述一遍。云丽叹道：“原来有此缘故，却好笑丰太师反着人累次相问，只是所遇虽奇，郎亦危矣。更不知重门森<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今夜何由得<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tuo.jpg">。”

　　真生道：“后门锁匙，乃一老仆妇邓氏管守，今夕乘间醉妇以酒，窃匙开锁而出，内外司<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n.jpg">虽严，而夜静时，各归寝所，无足虑也。

　　已与戴姬约在二月望后，窃货远遁，卿须把那细软什物，预先收裹停当，以便临期无误，即买扁舟与子渡江而归矣。”

　　云丽愀然道：“归亦甚好，只怕事有阻碍，即使凤娘逸出随君，那丰太师的威势，怎肯干休。倘若遣人四处缉拿，则尔吾性命皆休矣。据妾看来，诚有未便，郎宜三思，勿得造次以贻后悔。”

　　真生笑道：“无伤也，目今高协镇纵掠维扬，郑总帅撤师加闽，国势<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蹙，在丰公<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夜思维，犹虑祸及，安能顾一爱妾乎！管与子从容而去，必无祸耳。”言妾，已<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三鼓，急忙卸除衣服，搂抱上<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g.jpg">。

　　于是藕臂双搂，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n2.jpg">互咂，款款推开玉股，轻轻点入花心，几回娇唤。故为婉转之声，一晌贪<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翻作纵横之势，既而往来冲突，渐渐舒徐。

　　云丽道：“想你必与那戴娇儿，连夜狂逞，故而精力稍减。抑或妾貌丑陋，不足济君<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huan.jpg">耶。”

　　真生笑道：“我亦知尔旷别旬余，枯渴已甚，所以鏖战如斯，不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u.jpg">，然我贾其余力，尚能困尔于垓心也。”遂用那九浅一深之法，接连<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ou.jpg">送，足足捣了二千余下，云丽笑<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uan.jpg">哼哼，遍体微濡香汗。

　　而真生已不能忍耐，披咪而却矣。次<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早起，云丽在家收拾，真生出到城外，租了一所房屋，即于当晚，悄悄的搬移出城。

　　其余逐一整备停当，俄而又是二月十五<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那一夜久雨初霁，月儿被着云翳遮罩，微微明亮，到了起更时候，真生便即踅到丰儒秀的后园门外，潜身于垂杨树底，静候移时，微闻里面轻轻杖声，真生也即杖了一声。

　　只见竹扉启处，红樱背了包袱，搀着娇凤出来，被那柳梢拂袖，几乎绊了一<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真生慌忙扶住道：“卿真信人也。”

　　娇凤向着真生仔细一认，微微笑道：“妾为郎心机费尽，那船只等项，俱已齐备么？”真生道：“雇备已久，只待卿出城到寓，即刻起身了。”

　　遂即慢慢的挨出城外。云丽已把箱笼细软，雇人装作一担，急忙搬运下船。五更时分，催唤水手持帆开发。

　　此时湖广一省，到处土寇纵横。真生不敢回去，一直避到东昌府城内，寻觅族兄真子才。真子才大喜道：“为着贤弟，愚兄夫妇时刻挂心，幸喜平安无事，怎么婶母不见？”

　　真生诒之道：“行至中途，被贼兵冲散。容安顿了两个弟妇，即到贼营寻问。”原来真子才家累千金，住着一个绝大的祖遗堂屋。浑家元氏，年才二十七岁，颇有几分颜色，却是<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2.jpg">妒异常。

　　当下出来与真生见毕，笑嘻嘻的说道：“记得向年，与叔叔初见时，蓄发齐眉，才<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jiao.jpg">一十二岁。

　　倏忽间，不觉又是六七年了，那面庞比着往时，越觉白<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en.jpg">了些，既与婶婶到来，家下东首，现空着十余间楼房，尽堪住下，何消另去寻屋。”

　　真子才道：“我的主意也是如此。”遂唤匠工修理，择吉进房，俱不消细表。真生又得了戴娇凤一主财物，愈觉手头丰裕，每<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ri.jpg">间拥着二姬，逍遥娱乐。不料元氏早又看上了真生，每日子才出外，整治肴菜，密遣丫鬟秀莲，邀过内房，对着面儿饮酒。

　　那元氏妖声妖气，只管叔叔长，叔叔短，叫唤亲密，语带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sao.jpg">。真生心下虽已明白，却因碍着叔嫂至亲，假做板腔，绝不招揽。

　　元氏见事不谐，暗暗想道：“看他温柔性格，必解风<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liu.jpg">，为何我说的话，全然不喻。及与秀莲，偏生说说笑笑，勾肩擦背，无般不谑。难道倒与那丫头搭上了不成。”

　　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yin3.jpg">了一会，就把秀莲唤过问道：“有人说你，与东宅二爷，在背地里做那没廉<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chi.jpg">的勾当。你若直对我说，我不怪你。”

　　秀莲涨得两颊通红，<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man.jpg">口赖道：“阿呀！是那个嚼舌<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gen.jpg">的，在<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img src="http://xs.80110110ks.com/pic/PexP/nai.jpg">面前，说这样瞒天谎话，活活的坑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