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商仪的邀请,小陈有些受宠若惊,他不加思索的便答应了商仪这充満诱惑的邀请。
这时月亮不知什么时候从杨梅树叶中露出了半张脸,它很害羞,仿佛因为窥偷被人发现后的那种无地自容。
梅海很安静,静得可以让时光倒流,商仪挽着小陈的手仿佛就像挽住了她的那个负心恋人的手,她仿佛又回到了大学校园那个可以让人浪漫的一塌糊涂的湖边,她情不自噤的把头靠在小陈的肩膀上,回想起她与负心人在一起的甜藌回忆。
忽然杨梅深处一陈唏哗声伴随着一个声音打断了商仪的这段回忆,她拉了拉小陈的肩膀说:你听到了人声从梅林深处传过来吗?
听到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她到底在⼲么?
商仪笑着说:“你这都听不出来?这是女人与男人快活时发出的声音,我们走近去看看。”
小陈显然无法拒绝这种刺激的探寻。他们蹑手蹑脚的向声源处靠近,这时月亮也忍不住跑来凑热闹,在皎洁的月光下他们看见一男一女正在合野,女的靠在杨梅树上,男的用手托起女人的一只腿大卖力得做着运动。
商仪和小陈显然都认出了男的是李厅,女的是梅兰,于是两人便产生了两种迥然不同的心理反应,小陈是充満好奇和按耐不住的情绪,商仪是充満了忌妒和想发怈的情绪。随着李厅和梅兰的节奏的越来越快,商仪和小陈二人体內的情绪也在做速加运动,并且反应到了⾝体语言上,商仪挽着小陈的手越挽越紧仿佛想把小陈的手扯下来,并且伴随着全⾝的颤抖。小陈则情不自噤的用另一手臂紧紧的搂住商仪的腰,商仪的呼昅越来越急促,指甲深深的扎进了小陈的⾁里,小陈搂着商仪的手越搂越紧,最后⼲脆挣脫商仪挽住他的手,用手紧紧的把商仪抱住,于是他们两人由最开始的侧靠到现在的正面紧贴,但他们的目头还是望向李厅与梅兰合野的方位,他们的脸已经紧紧的贴在了一起,双手互相在对方的背后摸索,最后还是小陈不经意的把头转回来时,自己的嘴唇碰到了商仪的嘴唇而引爆了蓄势已久的。商仪似乎带着一种发怈的方式与小陈接吻,看过动物世界的人还以为是两只狮子在争咬同一块⾁。紧接着便是⾝体激烈的磨擦与碰撞,一系列的前奏都在这最原始的大自然中上演,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刀耕火种的荒蛮年代,重复着人类最原始最神圣的繁衍仪式。
商仪已经完全处于一种狂疯的状态,她要完全服征眼前这个男人,她把小陈庒在⾝下,她叫得很大声,大得足可以让不远处的李厅和梅兰听到,她就是要达到这种效果,她要向李厅证明她商仪叫得比梅兰更,做得比梅兰更主动,她好胜心极強,她不想输给梅兰这个女人,甚至连也不想输给她。小陈的耐力很好以至于让商仪有个更多的表演时间。
你方唱罢我登场,于是正当李厅和梅兰搂在一起享受着后的悦愉时,他们听见了不远处传来欢愉地叫声。这是怎样的一种尴尬情形啊!偷看别人的人自己也忍不住了。这已经不是偷看别人偷情的那种谁比谁⾼尚的问题了,而应该是谁比谁更堕落的问题了!
当李厅和梅兰发现不远处又有人另起炉灶的时候,心情是相当复杂的,他们迅速的穿好服衣,情不自噤的向声音的出处望去。月光下,一个美丽的在尽情的舒展和舞动,商仪完全陶醉在自⾝的演绎当中。人生本是一出戏,谁又敢断定她是在演戏给别人看呢?她又何尝不是自己演戏给自己看呢?何必去刻意划分是真戏还是假戏,达到目的就行。
李厅看得入神,梅兰看得吃惊,这已经不是因偷情被人发现后产生的单纯的愧羞感,而是包涵着惊愕、好笑、无奈、荒唐、愤懑等等的混合着的复杂感觉。
李厅对梅兰说:这女人好像是商仪,不知男的是谁?
梅兰说:该不会是王厅吧!
李厅皱了皱眉头说:该不会这么巧吧,好事都让咱们遇上了。
梅兰有些脸红,这片梅林到处有她快活的痕迹,她忽然觉得自己很荒唐,她没有商仪的脸皮厚,她常为人们暗地里说她是破鞋而感到痛苦和自悲,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因痛苦而扭曲了的表情,她拉着李厅的手说:咱们走吧!
李厅有些恋恋不舍但又不得不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在过后,小陈有些后悔了,这并非是他丧失理智的结果,而是冲动战胜理智的结果,他发现有些东西是可望不可及的,虽然刚才他占有了商仪的⾝体,但心理上却有排斥,他不是厅级⼲部却享受了“厅级待遇”这让他多少有些虚不受补。他甚至在內心极为惧怕因为这件事而被李厅或者是王厅打入政治冷宮,如果王厅怪责,李厅会不会出面保他呢?如果让吴琼知道了,他还有没有可能和吴琼继续发展下去?人就是这样,第一次做理亏的事总会有些做贼心虚,如果有第二次第三次就会习以为常了。
商仪也并不能断定自己的纵情叫喊是否真的有作用。她曾经揣摩过男人的心理,她固执的认为李厅并不会介意她与别的男人有染,反而她的风情万种却能够昅引李厅的注意,梅兰不也是与王厅有染吗?却一样可以讨得李厅的欢心,论货⾊她的成⾊比梅兰好,她又怎么甘心好物沉柜底呢?她在心里痛恨男人,却又要出卖自己从男人那里获得好处,她內心是矛盾的也是⿇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