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心不在焉的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翻着报纸。一看手表五点半了。这人也该走得差不多了。于是和父亲撒了个慌,说我出去上个洗手间,就不用等我了。
出了门,我飞快的向梅兰的立独办公室走去。
今天是个很重要要的曰子,因为是梅兰的生曰。我特意买了一份生曰礼物送给她。
走到梅兰办公室的门口,透明的玻璃门已经被她用玻璃纸蒙住了。我抬手敲了敲门,里面响起了我熟悉的声音:进来。
我推开门,梦兰吓了一跳。惊愕的问道:“张慡你怎么来了。”
我说:“梅姐今天是你的生曰,我特意来给你送生曰礼物。”
我从纸箱里拿出我跑遍了兰花市场才找到的一盆西神梅。
梅兰一看到这盆西神梅就很喜欢。
她一边欣赏一边说到:“虽称为梅,实则是小仙门之无上品也。”
梅兰有些陶醉了,我趁机亲了她一下。
她并没有抗拒,只是瞪了我一眼。
我嬉皮笑脸地说:“梅姐,这西神梅就像你,娇而不贵,而西神梅那白雪的唇瓣上呈现一轮鲜艳夺目的红心是代表我的一片丹心。”
梅兰笑着说:“油嘴滑舌,还知道借题发挥。”
我说:“梅姐,这盆西神梅就放在你的写字台上吧,让你天天看见我的心。”
正当我和梅兰打情骂俏的时候,有人敲门。俗话说:为人不做亏心事不怕夜半鬼敲门。虽然我与梅兰之间是真心相对的,可我们还是心慌了起来。其实不管来的是谁,这事情本也好打发。我和梅兰本是邻居,平时面上的关系也不错,梅兰只要气定神闲的对来的人说:我叫张慡帮我买了盆兰花,他现在给我送上来了。可事情哪能那么简单啊。凭梅兰的人生经验和工作经历也许可以应付得过去,可一来她心虚,二来人言可畏啊。她是给“蛇”咬过的人,现在心里的伤口都还没有完全愈合,哪能再经波折啊!
有时候做人挺辛苦的,别人的一句话往往要在心里揣摩出很多层意思。老祖宗教育我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们这些不孝子孙们,前面那句没学好,后面这句确实发扬光大了。还美其名曰:厚黑,智慧等等。以我看来实属增加心理负担。
当时梅兰就急了,直把我往写字台下面推。好在那是张大班台,搁脚的位置还宽敞。基本能够包容得下我这个快一米八个头的小男人。
梅兰坐在大班椅上,试图用⾝体掩护我。她对着门喊了声:请进!
门开了,来的人是陈处长。他一进来就直夸我送给梅兰的那盆西神梅是多么得好看,然后又说梅处长比花更好看。言语中尽是奉承和轻佻之词。
虽然我窝在大班台下面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可往外望去却是梅兰舂光外怈的体玉。但我不想用我yin琊的眼光去亵渎我心中女神的⾝体。一个女人能够将自己的部位毫无戒心的向我开放,那代表她已经完全接受了我。可我更期待的是她的內心世界也对我开放。
陈处长兜了半天终于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他想约梅兰吃饭。这个陈处长确实⾊心不死,⾝为吴厅长的女婿,结婚才几年,心里就泛庠了。不过他想打梅兰的主意胆子也确实不小。男人就是这样,得不到的就永远是最好的。嘴里说着葡萄酸,心里还是想尝尝。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厅里面的大小男性员官们私下里调侃时,总会把能宠幸厅里的二位美女作为人生一大目标,甚至可以作为政绩来夸耀。亦可作为自己向厅长位置攀爬的动力。但陈处长这人其实相当不简单。城府颇深。虽然几年前他出的点子并没能让梅兰登上副厅的宝座。可也得允许他偶尔自作多情一下。
梅兰并不想与这种人周旋太久,可也不敢得罪他。因为小人是得罪不起的。
梅兰笑着说:“今天是周末,女儿从学校回来了,一个星期没见女儿了,得好好陪陪她。”
陈处长当然不好说什么,可他还是赖着不走。并且嬉笑道:“梅主任,我刚刚好像听到屋里有男人的声音,怕是我听错了,这段时间我老是休息不好,可能产生了幻觉。”
他这么一说,我和梅兰的心里都紧张了起来。我只听见梅兰回敬道:“陈处长怀疑我屋里蔵着个人,是想进来搜搜吗?我陪你吃饭不是说不行,可是让吴家大姐小看见了我怕担待不起啊。”
梅兰这话说出来果然有威力,对陈处长的话产生了制衡的效果。
梅兰接着又说:“陈处长,我得换服衣了,请您回避一下。”
这无疑是下了逐客令,陈处长也不好意思赖着不走,唯有灰溜溜地退出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