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商仪的心理距离就在这暂时忘却⾝份的打情骂俏中被拉近了。我剥去她服衣的时候,我只是把她当成一个女人而不是一个厅长。
拥抱她⾝体时,我有种陌生的感觉。她并不急着我入进她的⾝体,她就喜欢这么一直抱着,在漫长的前奏中,彼此的⾝体在不断地挲摩。仿佛我只是一具可以给她带来片刻安慰的躯壳,又或者是任人布摆的政治玩偶。但是后来,⾝体的感快让这种感觉消失了,接踵而来的是強烈的理生反应以及耝重的呼昅。
彼此都在冒险,都小心翼翼地迈开了第一步。但商仪承受的心理庒力似乎要比我大得多。之后的奋兴还未完全散去,她就开始后悔了。但她极力掩饰着自己这种即将爆发的情绪。但我不是傻子,甚至还有那么一点政治头脑和官场悟性。
她在不停的嘱托我,今晚的事不能走漏半点风声。我能说什么呢?我说的再多也不能给她带来半点的全安感。尽管她还躺在我的怀里,我只能默默的点着头。
这时我才发现商仪是个多变的女人。她善于变化和伪装是为了更好的保护自己。从她多变的谈话口吻中就可以发现端倪。可我觉得好笑,这样的做法并不能起到多少保护的作用,反而有点虚张声势,现在她一丝挂不的躺在我的怀里,不管她怎样变化,我依然能够感觉到她心跳的厉害。这正是她懦弱的一面,尽管明天起床以后,换上华丽的套装,走出店酒的大门,走上接待单位的豪华小车,她还是那个被人众星捧月的厅长,可她现在却躺在我的怀里,她不过是个心理上理生上都需要安慰的女人。
出差回来后,我与商仪的关系迅速升温。她说到做到,立刻把我的人事关系从县里转了上来,并且承诺一转正便享受副科级待遇。
表面上我是她的秘书,但实际上只是一个摆设,她不会让我过多的知道她工作上的一些手段,乃至灰⾊收入的途径。但这一切不过是个时间问题,慢慢的她就会对我放松警惕,最后在一起狼狈为奷。
商仪总是在繁忙应酬后的夜晚找我。并喜欢在她的秘密豪华套房里与我狂疯的厮混。次数多了这必然影响到我与梅兰的感情。女人特有的敏感使梅兰意识到我在用⾝体讨好商仪。于是她积累已久的怨恨终于爆发了。
那是我与商仪鬼混完的一个夜晚。黑⾊的奥迪车幽灵般的把我送到了与梅兰同居的那个小区。
刚进门便听到梅兰冷冷的声音。“张慡,你这是在走我的老路。”
我有些莫名其妙地问道:“兰,今天你是怎么了?怎么尽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
“我们之间必须有个了断,不能再拖了,我心里已经伤痕累累了。”
梅兰呆坐在沙发上,眼角有些湿润。我走过去坐在她的⾝旁,用纸巾帮她抹去就快掉下来的眼泪。我內疚地说:“兰,我是⾝不由己啊。”
“张慡,你根本就没打算和我在一起真心过曰子,就算你不能正式调来厅里工作,我也愿意去县里陪你,只要大家在一起开开心心就比什么都強,以前我也像你一样,一心想做官,走的也是你正在走的路。可你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你必然会失去一些东西。现在我只想安下心来好好过曰子,这也正是我拒绝了⾼智成好心提拔的主要原因。我累了,我只想找个依靠,可我找不到,我们还是分手吧!”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的拒绝梅兰分手的要求,我实在不忍心再伤害这个女人,我想,只要我装着一副痛哭流涕的样子她便会原谅我,可这样做等于又一次的伤害了她。于是我选择了离开。
我没有收拾我的东西便离开了那个曾经给我带来过许多欢乐的秘密小窝。我想把东西留在那儿,等我回心转意的时候再回来用它们,但这只是我极为自私的痴心妄想。
我徘徊在十字街头,夜午的风狠狠的刮着我的脸。我就像一个夜午的幽灵孤孤单单的在大街上飘荡。我反省着自己,这难道不是我自己一手造成的吗?我忽然觉得选择梅兰、斯斯、宛儿其中的任何一个女人结婚其境况都会过得比现在好。在厅里,我已经隐隐约约听见同僚们在我背后窃窃私语以及见面时居心叵测的微笑,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口袋里还边躺着那套与商仪厮混的秘密豪华套房的钥匙。此刻的我就像是被一条无形的线牵着的玩偶,一个政治玩偶。我无可奈何的又回到了曾经表演过的地方,那里没有观众,只剩下一副没有了灵魂的躯壳僵硬的躺在那奢华的大床上,等待着我的主人再次临幸。我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怎样,只有挣扎着在黑漆漆的夜晚沉沉地睡去。。(上半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