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从沙发上爬了起来,神情漠然的穿好服衣。并且冷冷的说道:“你越来越放肆了。”
罗公子不屑的说道:“这话应该说给你自己听,你长期和男秘书厮混在一起,外面的疯语可是直往老爷子耳朵里惯,老爷子其实什么都知道,他不说出来,是还想护着咱们罗家的脸面,可咱们也别把事情做得太张扬了。”
“那明天的戏还有必要演下去吗?”
“在老爷子面前演戏,不一定是演给他看,而是要演给来贺寿的人看,就像开会一样,內容一定要符合精神,掌声一定要热烈,主席台上的导领一定要看似团结。”
“这种做秀的形式有实际的效果吗?”商仪不解的问道。
“如果没有,导领怎么会这么热衷于搞这一套呢?这就是国中人的脾性,盲从心态和羊群效应,官场很讲究融洽氛围和良好的态势,这是国中几千年官场文化遗留下来的基因,古时侯皇帝家的丑事都得掩着,或者找个藉口敷衍过去,想当年杨贵妃本是寿王妃,但被唐玄宗看上,但是他虽是皇帝也不能直接就抢了过来,玄宗先令她出家为女道士为自己的⺟亲窦太后荐福,并赐道号“太真”唐玄宗把韦昭训的女儿册立为寿王妃后,才册立杨玉环为贵妃。他得走了这个形式才有理由封大臣们的口堵天下人的嘴。这就是形式的好处。”罗公子说完便把手放在商仪的肩膀上。
商仪没有迎合也没有抗拒,这是一种⾝体的语言,表示她愿意和罗公子一起演好这场戏。
但是她必须把条件提出来,她双手抱胸,眼睛直盯着墙上的一副牡丹图,画里的那朵牡丹在百花衬托下显得那么得雍容华贵,她陶醉了,于是她对罗公子说:“这次只要我能被扶正,以后要演什么戏我都会配合你。”
罗公子大笑道:“人生本就是一出戏,把戏演好了,就什么荣华富贵都来了。”
商仪冷笑道:“是吗?我们之间也是在演戏吗?”
罗公子苦笑道:“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人嘛,总会有情动的一刻,我不计前嫌娶你过门,也是出于喜欢你才这么做的。”
商仪回应道:“我看原因没这么简单吧,从你前面的话里我得到了启发,这不过是个形式,是老爷子为你制造的一些氛围,当然老爷子对你也是用心良苦啊,他总会有退的一天,到时候他怕你再没大树遮荫,所以选择了我,我的提拔是必然的,如果我们夫妻关系好,我官至到省级都是有可能的,可是现在老爷子对我们很不放心,所以他对我的提拔一直是犹豫不决的,如果真是这样,你们罗家也太对不起我了吧,就凭帮你们罗家续了香火,也该把我提拔上去。”
罗公子的手从商仪的肩膀上缩了回来,他有些恐惧,恐惧⾝边的这个女人,她太聪明太泼辣了,他开始有些后悔当初怎么会选择她?虽然在刚结婚的那阵子,他们还能在床上找到**,他喜欢她的员官气质,连的声音都不是那些胭脂俗粉所能比的。是啊多么的荣耀啊,庒在⾝下的女人是个厅长啊,万绿丛中一点红啊,比那些有钱就能上的明星⾼贵的多啊!
此刻商仪的內心却感到空虚和冰冷。⾝旁的男人并不能给她任何的温暖,在整出戏里面她只是一个配角,戏总会有落幕的时候,但她没有鲜花,没有掌声,她所有的虚荣都在戏里面,戏一落幕,她也将被人们遗忘,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事情。她喜欢被人众星捧月,可独上⾼楼却望断了天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