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与宛儿的婚姻是一种无奈的选择,那么那拥有法律的效力的结婚证却像紧箍咒一般时紧时松的磨折着我,我发现我完全被这个会念紧箍咒的女人牢牢的控制在手里。其实我的內心是望渴平静的,我既然选择了与这个女人结婚,就想好好的与她过曰子。我开始对的商仪的某些暧昧的暗示熟视无睹,商仪也不好強求。但要重新培养一个有着如此默契的情人却不是短时间容易办到的。我在商仪眼里并不是有唯一的,只是比较特别。情人可以常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我忽然明白了宛儿另一层心机,她在用她所掌握的种种不可示人的关系悄然的制约着我与商仪,这是一种无形的威胁,既不用打匿名电话,也不用寄罪证搞敲诈勒索,这是一种非常聪明的威胁,让你不痛不庠却又非常自然。这才是威胁的最⾼境界,无为而至。当然她也有对仕途的诉求,甚至是利用手中的权利实现自己的报复计划。于是她需要我和商仪,需要我们彼此暂时的结成一个利益的同盟。当然在潜移默化中,她的动机会发生变化。人是很复杂和多变的,如果没有稳定的因素制约,人就会变得肆无忌惮。而现在能够制约宛儿的的因素就是我与宛儿的婚姻。我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宛儿的这种变化,她很刻意的去享受婚姻生活。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感情也就出来了。
宛儿不能生育的秘密,我并没有告诉家人,但我不知到能拖多久。抛开孕怀的顾虑,我确实能够接近狂疯的与她。宛儿相信天意,上天不让她孕怀,是为了让她有更多的精力周旋于官场。我可怜宛儿,上天对她太不公平了。
我与商仪之间的关系的冷漠却造就了她与宛儿的关系的迅速升温。这是一种很奇特又很微妙的关系,在大的利益的驱使下,两个女人为了会达成一种妥协。商仪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上。女人的理生需要并不会像男人那样有周期性和強烈感。
商仪并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主,可宛儿却能够轻松的驾驭她。既不用逼,也不用过分的讨好献媚,就能让主子不知不觉的听自己的布摆,这才是秘书的最⾼境界。宛儿的厉害在于谋,眼下最关键的目标就是帮助商仪坐上厅里一把手的位子。正所谓知彼知己百战百胜。要打好这场官场的升迁战,就要分析竞争对手的政治背景,官场人脉,甚至是个人性格,以及弱点。
在员官任用上,上级导领的主流意识形态一定要摸清楚,好对症下藥。像厅一级的员官的提拔任用,其实暗蔵了更多的玄机。利益的交换更为隐蔽和复杂,该提拔谁,省里的导领更多的考虑是派系和人脉关系的因素。而这种思维的惯性一直由⾼层延伸至基层。在更⾼一层的员官提拔任用上,若不是不入流的人,再多的钱也不行。这就是政治的显著特征,用共同的紧密链接的利益来划分出不同的政治人群。只是国中的央中集权管理模式把这些群体隐蔵了起来。所以想做⾼官就要学会怎样入流,直接用钱是很难买到⾼官位的。
在这次厅一把手的任用上,商仪看似不存在竞争对手,因为她有个位⾼权重的公公,但是商仪太看重这种所谓的家庭关系,甚至成为了她自负的本钱和无法重视竞争对手的障碍,也许她历史读得太少了,看看国中的历史,简直就是一部宮廷斗争史,为了权位,多少皇族勾心斗角,自相残杀。至今印象深刻的是读大学的时候,一位历史系教授说出了一句比较锋芒的话:要看实真的历史,千万别看当朝的史官写成的当朝的近史,因为那是经过美化和篡改的,要看就看下一朝写前朝的,最好的是看隔代的史官写成的前朝的历史,史事虽然有些出路,但那却是最接近实真的。
在罗氏这个官场大家族里,她商仪何德何能成为家族的利益代表呢?一个不检点的女人,一个不稳重的女人,怎能让罗氏家族的成员放得下心呢?她要是上了,说不定就不再关照罗家的人了,而是用她商家的人,这种例子太多了,想当年武则天用武三思,杨贵妃扶持杨国忠,都不是经典的例子吗?宛儿要让商仪明白的是,她不能轻敌,而敌人不仅仅是来自于外部,也有家族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