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事情的发展似乎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李公子入院了,眼角缝了三针。
国中人有三六九等,得罪了不同等次的人受到的打击报复是不一样的。在李家人的眼里,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官场小吏,他们要捏死我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本来,我与李公子的恩怨更多是为了女人,可他们偏偏要把这件事和政治扯上关系。他们会固执的认为我的背后是有人故意指使的,这是包括商仪的罗氏家族向他们李氏家族发起的挑衅。于是两大官场家族的在官场上全面交锋的导火线由我引发了。这就是官场上的蝴蝶效应,一只蝴蝶振一振翅膀就能引起飓风,多么的不可思议的事情啊,可这样不可思议的事情也一样发生在我的⾝边。
对于李公子被我打伤一事,李家的人绝不会仅仅只是小题大做,上纲上线而已,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含沙射影,把事情复杂化,严重化和大巨化,借此到达排除异己的目的。可我真的应该感谢李氏家族这么用心良苦的政治打击,若不是这样,罗氏家族的人又怎么会如此尽心尽力的保全我呢?李家的人想象力很丰富,他们说:你看看你们的秘书,如此的暴力,如此的缺乏教养,又怎么能胜任秘书呢?听说他从小就是个坏小子,风流成性,让这样的人做一个女厅长的秘书,不用我说,大家都能想到发生了什么事。哦对了,说到商厅就随带提一下罗董的事,他承包的⾼速不到三年就全面返修,还有某某大桥,新修好的桥,梁上已经出现了裂缝,当然这些都是通病,我们也不能厚着脸皮把这些事情摆上桌来。这最后一句看似给对方下台阶的话,其实是反话,效果更为犀利。罗家的人当然也不会让步,他们说:你们说张秘书是坏小子,这是五十步笑一百步,一个大院里长大的孩子,还要去搞出⾝成分论?说到李公子顺便说一下,他的公司可真是独家生意啊,怎么说罗董的工程还要通过招标,李经理的公司则是奉行拿来主义…。当然这些都是行政职能部门的潜规则,我们也不能为此耿耿于怀。
这些话当然不会登在报纸上,也不会写进会议记录,甚至连內参也对它有些顾忌。这些话只是说给更⾼一层的导领听,导领是来和稀泥的,导领说了,何必分得那么渭泾分明呢?大家都是为了工作,有矛盾是正常的,我们要善于发现矛盾解决矛盾。可导领忘了,有些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本省官场势力对峙的形成是冰冻三尺非一曰之寒,既有乡党和族党的背景,又有任职时间过长的弊病。可这些乡党,族党们忘了我们只有一个执政党,我们应该坚决的拥护她而不是借着种种相同的的特质以党的名义,结“党”营私。党是一心为民的,可党里面一些败类败坏了党的形象,老百姓就会把帐算在党的头上,而忽略了党曾经给过的恩惠和党一心为民的本质,这是不公平的啊。导领的话用心良苦,可斗的其乐无穷的员官们听的进去吗?
我不知道宛儿是如何弄到李公子那天晚上在酒吧包房里寻欢作乐的录像,这是孔针shexiang头的杰作,也可以是看作一种化解政治危机的杰作,就是这盘录像让李家的人闭了口,收敛了灼灼逼人的气焰。也正是这盘录像带让我与商仪的亲密关系沉到了暗处,隐约成为情人。而宛儿脫颖而出的成为了商仪的女秘书。这些变动的官面解释就是,我调离秘书岗位,任厅办公室副主任(副处级),宛儿调进厅里顶替我原来的位置。
我怎能不感谢宛儿呢?是她救了我啊!她使我摆脫了那种路人皆知的男宠形象,她让我知道斯斯是可以被我利用并安揷在对方阵营里的卧底。我能恨她吗?如果我恨了她,我就是那种恩将仇报的卑鄙小人,可我又该用怎样的一种情感来对待这样一个复杂的女人呢?
在经历过这么多风波之后,我以为她会违背她原来的诺言:如果我能调到厅里工作,我们就结婚。当初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在基层苦苦挣扎的小科官的良好愿望,可现在我知道她的用心,她的目的,我还敢接受她吗?但一切都出人意料,她要我尽快与她结婚,而我因为找不出任何拒绝她的理由而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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