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温柔乡终却会令男人英雄气短。我默默的穿着服衣,脑子里却正在琢磨着呆会儿该用什么样的理由来向宛儿解释我短暂的消失。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宛儿应该是爱我的,可她的爱是有前提条件的。于是我在这令人窒息的爱中挣扎,梅兰仿佛是天边的一缕的曙光,但走近了却更加的痛苦。
我像做贼般左顾右盼的离开了梅兰的房间。我甚至不敢回头看她,但感觉我的背脊被她异样的目光戳得隐隐作痛。店酒的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行走起来悄无声息。这満足了我遮掩心虚的意图。我按响了自己房间的门铃。宛儿把门打开,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不敢与她的目光相对,低下头,嘴里低估着:“我到附近走了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宛儿堵在门口,似乎并没有让我进去的意思。我按奈着慌张的心情叫嚣道:“怎么了?还不让我进啊!”宛儿冷冷的说道:“人回来了,魂还没回来,等你的魂回来了,你再进来。”
我強行抱起宛儿向房间里走去,宛儿并没有挣扎。于是我把她放下,顺手把门关上。
她坐在床头幽幽的说道:“那个女人凭什么让你这么着迷?”
我抵赖道:“凭什么说我去找她了?”
“别掩饰了,你⾝上有她的香水味。”
“那我找她谈工作还不行吗?”
“谈工作还谈到床上去了吗?”
“谁说的,你哪只眼睛看到了?”
宛儿不再与我争吵下去了,她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人。她紧张我说明她开始爱我了。尽管她的爱带着某种复仇的情绪,并且令我感到窒息,但我却不能剥夺她爱我的权利。她正在一步一步分化着与我有过紧密关系的女人。这似乎是从一场权利争夺战中衍生出来的爱情争夺战。她自己也在彷徨,因为她还要利用到我与商仪的关系,甚至是与斯斯的这一层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她开始爱我也是由不得她自己控制的。
我看得出她內心的痛苦在脸上折射出一种幽暗的灰,但片刻间却变成了狰狞的⻩,她就像一条变⾊龙,在迅速的变化着颜⾊来保护自己。
宛儿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仿佛我成了马戏里的小丑,而她是幸灾乐祸的观众。她嘲笑的态度让我无法接受,最后她终于道出了內心狂妄。她说:“张慡你知道现在大家的处境吗?如果徐厅的暗示是真的,罗记书轮岗到临省,那么你我还有商仪在A厅还有立足之地吗?你怎么还有心思去关心梅兰这个女人?”
我争锋相对的说:“咱们得饮水思源,我能上A厅工作,梅兰也是出了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