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记书要走的风是在本省官场是吹了那么一阵子,但风过无痕。已经是过了舂节后的阳舂三月了。人既然没走,这风恐怕已经溜回西伯利亚老家去了。也许是在⾼层的博弈中罗记书扭转了乾坤。官场就是这样,谁沉得住气谁最会韬晦谁就是最后的赢家。何厅显然太急于抢到厅一把手的宝座,于是过早的露了真脸。李省到是按兵不动卑躬屈膝起来。也许本省党政一把手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界想得那么糟糕,看看本省的GDP,那可是富可敌国啊,谁愿意走啊!只要上面没变天,人还是自己的人。既然都不愿意走那就把利益重新划分一下。其实这个伏笔的端倪在商仪嫁给罗公子那会儿就显现出来了。这是罗记书与李省之间的妥协甚至是暧昧的讨好。但隐隐约约之间总让人感觉到有第三方的势力在虎视眈眈。宛儿分析给我的结论是:第三方势力的首领是省人大的陈主任,他是陈副厅远房表叔,也是前任的分管人事的省委副记书,在本省官场根脉还是很深的。陈副厅的父亲老陈厅的仕途升迁就是靠他一手提拔的。但这陈主任⼲完这一届人大主任也就得退了。按照官场的逻辑,人虽然退了,但总得扶几个听话的人在重要的位置上好延续自己的余威。陈副厅是他要重点扶持的一个,所以这一次厅一把手的人选,如果不是陈副厅当选的话,人大那边可能会设置障碍,虽说胳膊拧不过腿大,省委这边可以先委任自己的厅党组记书,再逼你人大就范。现在的人大不是很听话,橡皮图章硬了起来,说明是体制进步了,你省委的一言堂也不可能搞得太顺了,但始终最后的赢家还是省委。
商仪之所以还有心情带着我去云南丽江风花雪月,是因为她早知道罗记书不会走了。这一次的丽江之旅我与商仪的关系又仿佛回到了从前,我庆幸自己坚定了立场跟着商主子鞍前马后。只是担心宛儿会不会脚踏两只船?她会不会趁我出差的这些天背着我用自己的⾝体去和某某人潜规则了一回。男人就是这么回事,自己偷着情又惧怕老婆去偷情,颇有些皇帝的遗风,也许每个男人的心根子里都有做皇帝的冲动,有点钱有点权的都潜意识的效仿皇帝,到处去“潜规则”别人。我的商主子不也正是在“潜规则”我吗?只是她效仿的是武则天。
从丽江回来后,我明显的感到李厅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消失了,虽说还做着代理厅长,但凡事还征求商仪的意见。调查蒋局的事也不了了之了。
虽然形势一片大好,但我的心却很累,我发现自己多愁善感的诗人性格怎么样也不能完全的融入官场这种勾心斗角的险恶环境中。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就可以变得这么现实,甚至是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可以用利益来交换?我想我真的很有必要与宛儿交一次心。
女人在什么时候的心是最敞开的?我想是在与男人交欢之后吧,她靠着你的手臂小鸟依人般,男人怎么会不相信她讲的不是真话呢?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幼稚,常常用下半⾝来思考问题。认为女人把⾝子都给了自己了,她说的话就应该是真的。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与宛儿交了一回心。也确实感受到了“女人心海底针”这句话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