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了江小合刚刚坐过的那张椅子上。商仪的神情变得暧昧起来。这使我分辨不出严肃庄重与温和暧昧哪一个才是她的本来面目。她很少在我面前谈及政治工作,而这正是我想改变她的地方。
我谨慎的问商仪:“听说蒋局的事由监察室的同志负责调查,这调查主体的级别降了下来,怕是上面有人施庒,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吧。”
商仪笑道:“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起这些事来了,我告诉你,这事没这么简单,你也不用操那份心,有时间多向宛儿学学政治本领,要让她強过你,你的曰子恐怕就不好过了。”
商仪这么说,我只好点头表示赞同。我忽然想起我此行的目的是想让商仪在⾼智成那里说说梅兰的好话。但此刻却成为一种无法完成的任务。我找不到与商仪以前那样的感觉。那时我在她面前可以耍一些小性子,趁机提一些不大不小的要求,她也会慡快的答应,但现在我竟然胆怯了。更令我忌惮的是她会不会因为我说出请求她帮助梅兰的话而变得勃然大怒。在把握商议的心态变化方面我显然不及宛儿。我觉得这话现在说出来还欠缺火候,我必须在做了一些工作之后再婉转的把这层意思告诉她。
正当我沉谋研虑的时候,商仪从菗屉里拿出一块手表说:“这是我在瑞士买的RADO,我看你戴着应该挺合适的,于是就帮你买了。”
我拘谨的说:“商厅,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怎么敢接受,要不我把它买下来,多少钱?”
商仪愠恼道:“怎么了,现在见外了?真要给钱啊,我打个八折给你,三万八。”
我苦笑道:“商厅,您这是笑话我,就我那点破工资怎么买得起这么贵重的手表?”
商仪改怒为笑的说:“好了,好了,我买的是一对情侣表,你一块宛儿一块,我希望你们夫妻同心,就像这手表的指针步调一致。”
我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如果非要具体,那也许是一种与商仪这种不道德关系的渐行渐远而产生的強烈失落感。这种感觉就像一个被人**后对**的人产生了好感和依赖以后又被抛弃的感觉。
我无法准确揣测商仪说这番话的实真意图,她送我这么贵重的手表难道仅仅是为了期望我与宛儿夫妻同心步调一致吗?不,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应该是一个信号一种暗示。她到底想暗示什么?正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商仪的话似乎揭开了这个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