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想中总会感觉到时间得沉重,生命仿佛在渐渐地消逝。思想总是在浩渺的哲理与庸俗的现实中游离。
今天的商仪看起来有些疲倦和颓丧。她确实不应该在这样的精神状态下找我“发怈”內心的痛苦。尽管她是厅长,同时她也是女人,她需要别人的关心,需要找人倾诉,但她却不懂得如何将心比心。她只知道用利益来维系我们之间的关系,用性作为点缀。换句话说,她需要有人关心她,在她不开心的时候听她倾诉心声,这才是商仪施舍利益给我的主要原因,但官场里过強的雄性激素使她的女性特点被模糊化,她只有在形象上极力地与男性员官的形象接轨才更有升迁的希望。从另外一种层面也可以得出一个观点:女性员官被任用人数得多寡,受人尊重程度得轻重,直接能反应出这个家国
主民化进程得⾼低。
在女性员官仅作为点缀的官场,女性员官却幸运般地“享受了物以稀为贵”这条金科玉律。放眼本省的省厅级导领层,在她之上的女性⼲部中只有一个分管文教、卫生、科学及妇女领域的于副长省,于省还有两年就退休了,如果商仪能做到厅里的一把手,入了省委常委,这个位子很可能就是她的了。因为按照组织原则,分管这一项工作的应该是女性⼲部担当,并且分析过央中组织人事工作发展趋势的人都知道女性⼲部担任导领的比重将会进一步地提⾼。于是,商仪可能会因为罗记书对她产生了一些新的看法而不被重用,但她女性员官的⾝份却会因为央中大政策的背景而有可能获得幸运地提拔。她泼辣⼲练的性格弥补了她女性⾝份带来的弱势。只要她能隐恶扬善⼲出政绩,也许会获得更⾼一层地青睐。她的性格她的形象,天生就是做官的料,想到这儿,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儿媳可能是不是罗记书自己挑的。尽管以前她在个人作风上不是很端正,但好看的花总会有人争着采,当年嫁的时候不也是二婚嘛,导领的胸怀总是比一般人宽广得多啊!
尽管我把事情想得多么的美好。商仪却仍然忧心忡忡,她向我怪怨:“真不知道⾼智成这么做是不是受了我丈夫的指示把梅兰介绍给杰,谁不知道我丈夫是‘第二组织部部长’,多少人找他求官,花⾼价买他们球场的VIP会员证,说白了就是‘<strong>护官符</strong>’,可他偏偏就是不帮我。”
我听了,心里既庆幸又吃惊。庆幸的是商仪开始不设防的和我说一些敏感的话题,吃惊的是这打进龙门岭后面湖心岛上的那最后一个三杆洞所象征的升官意义竟然是真有其事,因为我还听说有员官为了“讨好”罗公子,把整个球场包下来一天,为的就是打进那最后一个三杆洞。按照球场平时一天的营业额估计也就十几万,但包场一天却要一百万,而且包场的员官或者老板只要打完十八洞就会很自觉地离场,剩下来的时间球场还可以继续营业。于是在城东球场包场打球的员官或者老板多数都是有求于人才这么做的。至于VIP会员证更是⾼达百万元之巨,这简直就是合法的贿赂,让人挑不出⽑病,找不到破绽。
我又想起了游克发给我的那首打油诗:
蒋不僵,钻石为米钱做浆。
那秦城,九万阔,关不进省城两头骡(罗)。
撒哈拉少了倾盆雨,龙王来请金鲤(李)鱼。
陈(陈,也暗指陈当政那年)年好大水,灾民如雨心如锥。
历史总是在激荡的社会变⾰中倔強地反复演绎着它固有的特性,谁都可以预见,却谁也都不能改变它顽固的规律,如果一个社会也有生命,如果宇宙大炸爆的理论成立,那么人类社会形态的演变过程会不会也遵循物极必反的定律?那太遥远了,而现在我想要的只是真正的主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