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神来,我便借着余兴,信口开河起来:“兄弟,你以后辉煌腾达了,可别忘记关照我啊!”游克笑道:“我与你同年,但你已经官至副处了,而我还是副科,我就是坐火箭也追不上你啊,再说了,今晚的事,秦秘书长还是有些人私的事情请你办一办,酒桌上他不方便说,他委托我向你转达一下,他有个姓谢的侄子在你们厅开大巴,这个小谢以前是朱厅的司机,后来朱厅退了他也就没了主了,你也知道这没主子司机就像没娘的孩子可怜得很。秦秘书长的意思,你方便的话,能否让他做回导领的专职司机,最好是商厅的。”
游克话锋转得很快,但我还是清醒的,这导领的司机选得好是好仆人好帮手,选得不好是卧底是吃里扒外的家伙。
我心里这么想,嘴里还是说道:“这件事主要还是要看商厅的意思,但如果小谢有秦秘书长这层背景,相信事情也不会太难办。刚刚在酒桌上,秦秘书长说何厅会去省里面工作,这厅一级的人事安排是不是已经內定了?”
我同样迅速变幻着话题,我们都试图从彼此的嘴里获得更多的信息。这大概算是一种另类的信息交换。同时我也明白了游克不过是一个政治皮条客,他利用他自己灵活的性格四处打探信息,并在导领那里夸口自己能够联系到各种各样的关系。我与游克的交情也只是儿时的交情,但他的优点在与他会利用各种各样的藉口和形式和你套上近乎,并且利用你的政治资源。
我感叹我又何必把事情看得这么透?难得糊涂也是一种做人的态度啊!
我抑制不住內心的疑虑问了游克一句:“何局有什么事求到秦秘书长?”
我看见后视镜里游克正诡异地笑着说:“还是刚子的事,不知道刚子的家属是不是有⾼人指点,突然开窍了,那天,刚子他妈又到局里面来闹,一边哭一边说什么刚子当时搞进咱们队伍花了八万,这人还没⼲到两年就死了,本钱都没赚回来,还说这钱是问七大姑八大婶借来的,要何局把这钱退回给她。”
我苦笑着说:“这被导领呑进去的钱从来都是只进不出的,导领们大多数都认为此风不可长啊!这办成了事,你还想退钱?那可是坏了规矩的事。此头一开后果不可想象啊!想把钱要回来?估计也只有更⾼一级的纪检监察部门有这个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