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的时候,宛儿正在卧室里的梳妆台前卸妆。我走到她的⾝后,我们的目光在镜子里相遇了。眼神熟悉却又陌生,就像每一刻,人都会有不同的想法,这一刻我们是陌生的。我从⾝后摸抚着她的肩膀,再到她的头发,脖子,哦,那是女人敏感的部位,她歪了一下脖子,用这种沉默的⾝体语言来表示一种议抗。冷漠、抗拒、逆反,种种情绪都表明这是一种病态的夫妻关系。仿佛她已不是我的女人,就像那污泥中的莲花,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你喝酒了?”我问她
“以前做镇府政接待办主任的时候就常喝,现在喝酒的次数少多了。”宛儿一边用卸妆水抹着眼圈周围的眼影一边说道。
“我看见一辆奥迪把你送回来,你和谁喝酒了?”在这样一个聪明的女人面前,尽管我很不想这样问她,因为这样会让我处于被动,可是我还忍不住问了。
宛儿嘴角微微地翘了一下,微笑道:“因为厅里面要给下属局购置一批近千万的设备,报告打上去了,省里的导领也批了,但是财厅那边还是‘慢动作’,于是陈厅(分管后勤)请了财厅的导领吃饭,为了加強效果,又把秦秘书长也请上了,希望这笔钱能尽快批下来,陈厅特意把我也叫上了,让过去混个脸熟,晚饭后,他们还有特别节目,我一个女同志不方便,秦秘书长就叫司机先送我回来了。”
我冷笑道:“别忽悠我了,秦秘书长那么大的官,还会去玩那些处级⼲部喜欢玩的‘特别节目’机手访问:ωар.ㄧбΚ.С?”
宛儿说:“你以为他们省厅级导领会去卡拉OK那些污七八糟的场所?既容易给同僚们暗中拍照又容易让私家探侦暗中取证,你错了,他们去的是俱乐部,实行会员制,外围有严格的保安控监系统,一般的人门都摸不进去。里面一个客人使用一栋别墅,别墅里有私家泳池,有超大的冲浪浴缸,洗鸳鸯浴是绰绰有余了,还有单独的桑拿浴室,甚至连玩的用具配齐了,除了这些,当然也少不了精挑细选的扬州美女,她们的⾝份大部分都是艺术学院的大生学,被俱乐部精心培训后便成为了⾼级应召女郎,总之你能想得到的它里面都有,你想不到的它里面也有。他们那帮人去了以后,先在大厅里喝喝洋酒,看看艳舞,然后再彼此各投所好,完事以后自行离开,这些俱乐部甚至也关照到了这些导领们的司机们,给他们安排个洗脚、摩按之类的服务。你们男人就是好这套,听说只要出得起价钱,明星都可以帮你叫来。”
我戏谑道:“你也可以去啊,相信那里一定也有女宾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