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欣与这位险保经纪人的谈话似乎已经接近尾声,同时我也听出了一些名堂——赵欣手里有一千万,她想给这笔钱买一笔险保,若是以后有司法机关调查她的帐户,这笔钱就可以因为上了险保而躲过司法关的审查甚至是冻结。但同样险保公司收取的费用也很⾼,其费用并不亚于地下钱庄的费用。这是地下保单里衍生出来的新品种,和以前用寿险的方式来洗钱有不同的地方,寿险是以⾼额回报的诱饵来昅引客人购买,客人可以选择签约后再退保的方式来达到洗钱的目的,而购买这种财产险保则是要扣除⾼额的管理费用。险保公司把这种险保美其名曰:财产险保,当司法机关对这笔黑钱进行追讨的时候,险保公司则会利用境外公司的优势设置层层障碍,而使得司法机关无功而返。其势头大有和离岸行银争夺昅存黑钱的阵势,显得更加得和猖狂。于是金融业的內幕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只要有利益,险保公司转⾝为行银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其实以赵欣加拿大的移民⾝份买港香的险保并不能够算是买地下保单的行为,我只能说这个女人很精明,她能够在我面前肆无忌惮地做着地下的勾当,就说明她地翅膀已经硬了,可以飞到加拿大去了。
送走了险保经纪人,赵欣便开始向我撒娇,左一句老公右一句亲爱的,叫得我浑⾝黏糊糊的。
我站在窗前俯瞰着港香的夜⾊,她从后面抱着我,在我脖子上嘘着暖湿的气息。她用下巴顶着我的肩膀,在我的背上来回的擦摩滚动,她的手从我的部腹一种摸索到舿部。
我想,我如果是个庸俗的男人,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她的逗挑,但是此刻我忽然想到了“子婊无情”这句话,这让我的心里打了一个寒颤。如果我把她当成风月场的姐小,我大可以与她游戏人生,贪婪且低俗地享受着她的。可是,我曾经想改变这个女人,但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赵欣骨子里已经渗透着妓女的脾性,她怎么能一时半会就改变的了呢?梅兰的改变在于她⺟性的伟大,商仪的改变在于她地位的提升,斯斯则是无奈于家长制的yin威而被迫服从,但现在她也想逃离,宛儿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官场情人,她只是为了心理上的満足和报复,那么赵欣又该如何被改变呢?我不知道答案,我想她自己也是想改变的,她想摆脫罗公子的束缚,想寻求经济上甚至人格上的立独,但是她自己却没有意识到——她在准备脫离罗公子怀抱的同时又投入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她曾经固有的生活模式,让她无意识地把自己的⾝体当成钱赚的工具,在心理上甚至人格上一定要处于弱势的地位,并且依靠一个比他更強大的男人才能感到惬意。这是女人的悲哀吗?还是应了莎士比亚的那句话:女人,你的名字叫弱者?不,赵欣并不软弱,她钱赚的本事甚至比我要⾼明得多,心理承受能力也比我強,但她为什么还要选择弱势的地位呢?我忽然觉得除了本性之外这更像是她的阴谋!
我转过⾝,看着赵欣千娇百媚的姿容,她简直就是一潭让人窒息的水,忍不住想要去翻起她美丽的涟漪。如果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政客,对权利有着偏执的追求,那么我一定不会放过眼前这个狐媚的女人,因为她足可以让我体会到权利带来的好处,她简直就是为伺候权利而生的女人。可惜我并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政客,我是一个充満文人风骨和艺术气质的官场幸运儿。我并不喜欢她以这样耝俗和讨巧的方式来与我进行前戏甚至达到。也许赵欣的⾝体里还残存着艺术的细胞,甚至还有一个女人应有的实真的柔情,我望渴她的实真,我更愿意与她共同营造一种实真的艺术性的氛围。这样灵与⾁才能够平等、谐和、包容。
我抓住赵欣的肩膀,把她推开,但是我并没有放手,她的表情有些吃惊有些怪怨,她撒娇地说:“怎么了,你不要我了,我的好老公,你舍得吗?”
我说:“我不喜欢你这个样子,这不是实真的你,还记得上次在凯旋店酒吗?你的芭蕾舞在我指点之后,跳得很实真很感人,就像是在向我宣怈你的灵魂,吐露你的心灵,那天我看到了一个美丽的少女,像天使一样翩翩起舞,尽管你的⾝上没有华丽的舞衣来遮掩,但这才是最原始的美,你优美的线条就像充満灵性的画线勾勒出上帝的意图,你婀娜的舞姿散发着张扬的个性和坚韧的生命力,我喜欢你的艺术气质,甚至与你<strong>唯美的交合</strong>,但我却不喜欢你把我当成官场的客人,矫揉造作般地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