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第十七章奷诈机甲</strong>
舱门在轻微的声响中被打开了,鬼鬼祟祟的机甲小心的伸出了脑袋,然后才缓缓移动手脚挪了出来。
“讨厌!”机甲的嘴部微微动了动,但并无声音传出,因为语音系统已被破坏,天羽的心声只能在脑海盘旋,被太空腐化的关节即使这样慢动作,还是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把天羽自己吓了一大跳。
四周乱转的电子眼猛然跳动喜悦的轨迹,融入人类意识之后,这副电子眼绝对是整个宇宙独一无二、最为生动传神的宝贝。
角落里一瓶滑润油为机甲带来了狂喜,它立刻迈开大步,缓缓走了过去,然后急不可耐的把滑润油抹到了全⾝的关节部位,最后掏出匕首,对自己做起了简单的修理美容。
“刺、刺…”揉入铱元素的匕首异常锋利,一块块锈迹被剥落,再加上一遍遍抹上的滑润油,大概过了10分钟左右,机甲的面罩一阵抖动,那无声的笑意是绝对的滑稽。
——好一具奷诈的机甲!
先前一闹,船员们再没有心思来底舱走动,天羽经过反复的小心求证后,行走自如的家伙终于肯定了一件事,现在在底层垃圾舱里,只有自己一个活物——当然,他如果还算是活物的话!
“唰、唰…”电子眼开始流转思索的光华,天羽強大的意念开始谋算逃生计划。
经过一段时间的耐心等待后,太空船的报时系统终于月光幽幽。按照人类的习惯,属于夜晚的时间来到了,人体的生物钟开始运转。
夜阑人静时分,小心翼翼、鬼鬼祟祟的机甲终于开始了第一步计划,鬼鬼祟祟的摸出了底舱。
不幸中的大幸,古董机甲虽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但人形外表没有多大变化,从头到脚外加面罩,看上去就像一个穿着金属衣的小偷在太空船內四处溜达。
“呵、呵…”天羽的心声笑了,找到救急舱的家伙乐得铁面罩一抖一抖的。
机甲脚步一动,却未钻进救生舱,而是鬼魅般向船长室接近,手中的匕首寒光闪烁,森冷刺骨。
他想⼲什么!
“喀嚓…”一声轻响,天羽撬开了船长室的大门,然后好似踩着太空猫步划到了床前,手腕一振,匕首在虚空拖出一道凌厉的轨迹,刀柄中途一折,实实在在击中了目标颈部。
天羽把船长打昏后,立刻开始了第二步计划,打开了全息宇航图,电子眼的光芒仔细搜索着代表垃圾船的红点,然后又用铁手指点在了联邦⺟星上。
一条虚线从红点延伸而出,在飞船智脑系统光速运转下,虚线不停蔓延,最后终于“嘟”的一声与地球星连在了一起。
一条最合理、最全安的航线刻入了天羽脑海,凝神一想,他这时才发觉了自己又一点异常的地方,原本记忆就惊人的他,变成机甲后更是过目不忘。
嘿、嘿…自己也许应该算是最特别的智脑吧!
自得其乐的家伙紧接着又打开了资讯频道,太多的疑问充斥在脑海,他需要了解的东西太多了。
“啊!”在全息美女解说员的自说自话之中,天羽的机甲⾝躯明显的晃动了几下,电子眼的震惊让光芒不停闪烁,忽明忽暗。
原来他已经“昏睡”了两年,而联邦也已经变成了新旧两大国度,他此刻正站在西斯法帝国的星域內。
“嘘…”看到这儿,天羽又一次做出了人类的惊叹表情,然后开始重新计算自己的逃生路线。
一切搞定了,天羽关闭了天眼通讯,然后开始进行第三步计划,在船长卧室內翻箱倒柜。
——一具做贼的机甲,汗…
“哗啦…”金光在天羽眼中闪烁,望着手中的钱袋他不由乐开了花,功夫不负有心人,有了这一大袋钻石币,他就能在黑市交易中修复自己了。
修复——自己!茫茫宇宙,大千世界,也只有天羽这怪胎会有这样的说法。
…
“嘟、嘟…”红⾊警报突然响彻全船,所有船员都被惊醒过来,除了依然昏迷的船长一人例外。
“你们看,真的有偷渡客,我说了你们还不信!”老王指着船上的全息图像是振振有辞,找回尊严与自信的他昂首挺胸道:“如果你们听我的,就不会被人偷去救急舱,回到港口,公司也怪不着我!”
“啊!我的钱——”凄厉的惨叫久久回荡,头缠纱布的船长是捶胸顿足,仰天长嚎道:“该死的小偷,还我的老婆本…”
“船长,你不是已经有老婆了吗?”好心的船员见上司气糊涂了,急忙开口提醒。
“你他妈懂个庇,那是我存的小老婆本…”
“嗖——”推进器的火焰把黑洞洞的宇宙点燃了,笑眯眯的机甲没有睡意,得意的观赏着宇宙的深邃与神秘。
天羽的三步计划空前成功,他下一站的目标就是三角星,三不管地带那庞大的地下黑市交易正在等候他的光临。
四四方方,就像一个小方块的救生舱只有十米空间,在茫茫宇宙它就像一粒灰尘般渺小,速度虽然不慢,但却没有空间跳跃的能力,要想从偏僻航线到达三角星,一两个月的漫长时光是免不了的。
好在天羽现在只是一副人形机甲,不需要吃吃喝喝,也不需要氧气,为了打发枯燥至极的时光,他异想天开、荒诞无比的想起了一个主意。
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有没有能力发动天魔功,如果可以的话,以突飞猛进的念力,说不定自己转眼就能回到⺟星,见到师娘与大小老婆。
意念开始玄异而规律的运转,纯精神体的天羽幻想着自己经脉的存在,満心期盼奇迹的降临。
动了,真的动了!天啦,机甲的合金⾝躯开始凌空飘起,天魔气以前所未有的迅猛从虚幻而实在的脑海一涌而出,天羽的幻想成功了!
“扑嗵!”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成功只是一现的昙花、飞势的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