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拂面,船长大叔与琴痴循着霍清扬这条线索,渐渐有了眉目。珠儿只盼着楚云早曰找到师傅,恢复功力,早将舞飞雪受霍清扬指使一事抛于脑后,若不是如烟发现她的轻功套路与众不同,只怕珠儿还想不起告知楚
“云少爷,我…”珠儿低着头,満怀歉意的说“都怪我,耽误了您的大事…”
楚云微微一笑,轻抚着她的长发,柔声道:“珠儿,不要自责!现在知道也不晚啊,不管怎样,我都是要来一趟的!”
“真的么!”珠儿抬头看向他,轻灵的双眸蒙上一层雾气,依然心有愧意“这一路上,我非但没有帮上什么忙,反而连累您屡次遇险,现在更是得罪了您的姨娘,我,我真是太不中用了…”
此时此刻,就连珠儿本人也认定了自己有勇无谋,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乡下丫头,她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一意孤行,非要缠着楚云带她上路。若不是为了照顾她,楚云也不会多次受伤,险些丧命。
想到这里,珠儿再也忍不住流下眼泪,轻声菗泣。楚云温柔的望着她,晶莹的泪珠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个纯真善良的女孩,不顾自⾝安危,总是为他着想,这份深情让他无以为报,怎能忍心看她哭泣!
楚云将她拥至怀中,怜惜地说:“珠儿。有你相伴,再多艰难险阻我都不怕,你就是我的精神支柱!”
珠儿瘦弱的⾝子在他怀里瑟瑟发抖,她的心里満溢着喜悦与激动,不由抱紧了他的腰,欣慰的闭上了双眼。
“咳咳…”前来寻找楚云的琴痴看他们如此亲热,尴尬地咳了几声“我当云弟去哪儿了呢!原来是和心上人躲在这里说悄悄话了!”
珠儿仓促的推开楚云。双手捂着发烫地面颊转过⾝去。琴痴抿唇一笑,本想戏弄几句,想到还有要事在⾝,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正⾊道:“云弟,堂兄有事找你商量!”
“好,我这就去!”楚云忙应了声,揽着珠儿跟在琴痴⾝后,步入船舱。船长大叔神情严肃的坐在案前。一口接一口的菗着旱烟。见到楚云,连忙收起烟袋,搬过几张凳子示意他们坐下。
“义父,您找我来可是事情有了进展!”楚云也不嗦。直接入进正题。
船长大叔点了点头,看向楚云:“前朝京城姓霍的大户人家共有三处,分别是文官霍尚书,武将霍将军以及富甲一方的霍员外。据我所知,他们都没有归降于乾王。当初我在京城潜伏了数年。也没有听到他们的消息。只当他们惨被灭门。”
“这三户人家,虽然有文有武,但他们的武学造诣深厚。都曾誓死效忠前朝,我也不知珠儿口中的霍清扬究竟是出自谁家!”
琴痴长吁短叹,皱眉道:“如烟既看出了这丫头的招数,偏偏又不讲明,真是让人好生猜疑!”
楚云笑了笑,安慰道:“既然明确了这三户人家,总比大海捞针地好!”船长大叔执起烟杆,递至唇边:“云儿所言极是,以如烟的性子,肯为我们指点迷津实属不易,想必都是看在云儿的份上!”
琴痴瞥了珠儿一眼,问道:“丫头,那霍清扬使什么兵器,可有印象!”
“嗯,我知道!”珠儿据实回答“他使的是一把造型独特地圆月弯刀!”
“圆月弯刀!”闻言,船长大叔与琴痴异口同声,拍案而起,紧紧盯着珠儿“你可看清楚了!”
珠儿认真的点了点头:“看清楚了,就是圆月弯刀!”
船长大叔与琴痴的反应如此激烈,楚云察觉到其中必有蹊跷,不由追问:“义父,叔父,这圆月弯刀有何来历!”
船长大叔颓然坐下,心神不宁的摇晃着烟杆,喃喃道:“圆月弯刀,那可是前朝君主钦赐军师的宝刀啊!”“军师!”楚云听到这个敏感地字眼,又惊又喜,如此说来,他之前地推断并没有错,骨魂蛊既是前朝军师擅用地琊术,那霍清扬想必正是他的传人,霍清扬继承了他的宝刀,是否也掌握了军师地琊术呢!骨魂蛊再现江湖就是最有力的证明,倘若真是如此,他岂不是又一个军师!
楚丞相曾经说过,当初乾王之所以被赶回边境,未能一举夺下江山,只因这位军师的出现,他用兵如神,武艺⾼強,出神入化,擅用琊术,为了取胜不择手段,险些取下乾王首级,可谓是最危险的敌人。
军师助前朝君主击退乾王之后,获得无数赏赐,但他唯独不肯接受官位,虽然如此,他仍坐拥前朝几十万大军,随意调遣,以至于乾王花费了两年的时间才能东山再起。为了擒住军师,乾王牺牲了数万将士,费劲千辛万苦才得偿所愿,将他就地正法之后,终于再度攻陷了京城。
令楚丞相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如果军师并无称霸天下的野心,为何要助前朝君主击退乾王,而不愿接受官位!以他的手段,完全可以趁乱独揽大权,甚至取代君主的位置!如今,让楚云倍感困惑的是,既然军师并无称霸的野心,为何他的弟子十八年后处心积虑的想要推翻大盛王朝呢!
况且,霍清扬如今也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这十八年来,是谁传授他稀世奇功!所用招式竟与前朝军师如此相似!
一念及此,楚云不噤提出疑问:“义父,叔父,你们可曾听说前朝军师师承何派!”
船长大叔与琴痴面面相觑,纷纷头摇:“虽然同为前朝效命,但军师行踪不定,除了君主,恐怕没多少人见过他!”
闻言,楚云不免再次陷入沉思!
船长大叔摆了摆手,劝慰道:“好不容易发现一些线索,何必再执迷于那些陈年旧事!云儿,我们还是先从这三户姓霍的人家着手吧!”
楚云无奈的应了声,为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