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夜鹰一幅风度翩翩的样子,对着小蝶一拱手,道:“姑娘的琴艺实在令在下惊叹不已,以前我不能理解‘此曲本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这句话,我总认为不可能有这么美妙的曲子,但是姑娘刚才所弹奏的曲子使我第一次懂得这句话的意思。”雪地夜鹰大拍马庇,可惜小蝶完全不鸟他。
小蝶转过了⾝,背对着雪地夜鹰,道:“我的琴艺,是为了一个人而去学的,为了能和他一起合奏,仅此而已。”她的背影显得那么的孤单、寂寞,但是同时也弥漫着一股令人无法接近的冷冰之气,一时之间,平时口若悬河的雪地夜鹰居然无法再侃下去。
小蝶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地回去休息了,只留下呆立的雪地夜鹰,等他醒悟过来时,伊人已远去,再难寻其芳踪。雪地夜鹰无奈地摇了头摇,惆怅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
与琊派有闲情在那里风花雪月相比,正派这边就惨淡得多了。不但士气低迷,补给也不足,一路上的水源、食物基本都被琊派用毒污染了,他们只能挖些地底的植物来吃,食水则是只能接些露水来喝,艰苦程度,和红军长征有一拼。
望着一众灰头土脸的正派弟子,讨吃最⾼只觉得一阵无奈,实际上他与其他的正派领袖讨论过了,上一次的冲突里,双方都损失了不少人马,以正派的情况来说当然是只要能平安离去就谢天谢地了,至于琊派会否在蒙受如此大巨的损失后再度出击,实在是很难说。当然,他们也多多少少察觉到,琊派弟子的第二次进攻似乎和林萧这个天榜第一有点关系,此时对方领头的人大概被其他的琊派领袖弹劾中吧?
正派众人以十分缓慢的速度前进着,一天才走几公里的路程,即使如此,艰苦的环境,使得不断地有人掉队,重生去了。
艰苦的行军,对林萧的影响不大,他依然保持着翩翩公子的形象,成为队伍里的一个异类,但是他所吃的、喝的实际上和其他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是外表保持的比较好而已。
行军依然在进行着,不过今天却和昨天有点不一样,因为在正派队伍的面前,出现了琊派的人!
说起来这人也是老相识了,他正是那个“御尸神道”夜鸣,此时他那庞大的僵尸军团并未带来,只是孤⾝一人出现在正派的面前。
讨吃最⾼等人相互望了一眼,他们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喜⾊,对方此举说明他们也不想再打下去了!现在正是谈判的好机会。
林萧对于这些政治活动一点趣兴也没有,他找了个⼲净的地方坐了下来,冷眼地看着正派代表讨吃最⾼与夜鸣在那边讨价还价。
讨吃最⾼与夜鸣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居然结伴来到林萧的面前。
林萧有点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人,貌似如果达成什么协议的话,也与他无关吧?
夜鸣对着林萧一拱手,道:“你好,冷夜寒星公子,咱们又见面了。”
林萧敷衍道:“你好。”说完便一动也不动的坐在那里,对眼前这两个大活人视而不见。
见夜鸣有点尴尬,讨吃最⾼唯有负责起和解人的临时工,他道:“这个,冷、冷大哥,他是来和咱们和解的,不过有些事需要和你谈一下。”
林萧充耳不闻,拿出一个修指甲的挫,修起指甲来。
讨吃最⾼有点上火了,眼前这家伙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了,联想到从出发到现在这家伙的种种不合作,他不由得动了杀机,不过他忘了一件事,就是自己与林萧的实力差距!
林萧的傲慢,令夜鸣也有点气愤,不过他比愣头青讨吃最⾼要冷静得多,林萧的傲慢是建立在他的实力上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独自离去,然后躲在暗处,随时给你致命一击!所以夜鸣不敢惹怒林萧,他无法想象如果这位天榜第一改行做杀手会怎样,但他可以肯定,被林萧盯上的那位肯定以后连觉都不可能睡得安稳。
讨吃最⾼沉下了脸,道:“莫非冷兄你不想合作?”
林萧完全听而不闻,修完指甲,又拿出了笛子,放在自己的嘴边,似乎想当场吹吹笛子的样子。
讨吃最⾼平时虽然算是比较和气,其实他的心是十分地傲气的,他一直都不怎么瞧得起林萧,没错,你冷夜寒星是天榜第一⾼手,但是你只不过是一个人而已,我呢?我可是有一大堆的手下的!一个打你不过,难道一大堆也打你不过吗?
当下,讨吃最⾼一挥手,十几个他的心腹就站了起来,慢慢地往这边走了过来。
讨吃最⾼道:“这次的谈判,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需要你的配合,但是我希望你能识像点!”
林萧轻篾地道:“你就不怕我再弄一次雷光阵出来,把这里的人全部杀死?”
讨吃最⾼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那个雷光阵起码要一个月才能恢复,系统有怎可能会容许那么強的阵法可以连续使用呢?”
林萧道:“你还是挺清楚的嘛,不过你可不要以为我只靠一招雷光阵!”说完,他就吹奏起笛子来。
随着笛声的响起,和林萧比较接近的讨吃最⾼和夜鸣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们根本无法保持自己⾝体的平衡,几乎要坐倒在地上。
远处的那十几个讨吃最⾼的心腹更是不济,几乎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铮地一声,夺去无数性命的潇湘剑再度出鞘了!令讨吃最⾼和夜鸣感到恐惧地是,这潇湘剑竟然是由笛子所演奏地曲子所控制的!也就是说,林萧优雅的坐在那里吹笛子,而他的剑则无情的收割着性命,真可谓是強烈的对比啊。
只是轻轻的一划,讨吃最⾼的那十几个心腹就重生去了,讨吃最⾼和夜鸣两人已是无力再站立,坐在了地上,眼看着空中漂浮着的潇湘剑的剑尖慢慢地指向了自己,他们⾝上的冷汗还是不由得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