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数曰来,山苍每晚都到熏香苑,唯一的目的就是占有羽渊业的⾝体,渐渐的羽渊业已不自觉的依恋上山苍给的感觉。
这夜,山苍因为有事出了山城,宗叔申见此大好时机,便偷溜进熏香苑。
走进房內,却惊见羽渊业全⾝赤裸的被绑在床上。
宗叔申没想到山苍竟会如此对待他,赶忙上前将羽渊业摇醒。
“阿业…你醒醒。”
“呜!”⾝体的晃动,让羽渊业不自觉的发出淫媚的声音。
宗叔申难以相信一个男人竟会发出这么媚妩的声音。
天啊!这难道是皇子教出来的结果?
不敢再多想,宗叔申赶忙为羽渊业开解⾝上所有的束缚。
羽渊业意识模糊的将宗叔申当作是山苍。
“苍…苍,我要…给我…”
“阿业醒醒,是我啊!宗啊!你的好朋友宗啊!”拍打着羽渊业的脸庞,宗叔申拼命想醒唤他的意识。
“宗…宗…”渐渐恢复意识的羽渊业,这才清楚的叫了声宗叔申的名字。
“阿业,你还好吗?”宗叔申随即为他披上服衣覆住他赤裸的⾝躯。
“嗯!”在他面前如此失态,羽渊业羞红着脸不敢看向他。
“皇子真是太过分了,竟然这样对你!”对山苍的所作所为,宗叔申感到非常愤怒。
“宗…我…”羽渊业微颤的⾝躯,像是在控诉着这些曰子来承受的遭遇。
“你抖得很厉害,阿业,你真的没事吗?”宗叔申担忧的问。
“宗,助我逃离山城。”他口齿打颤的道。
羽渊业知道自己的⾝体已离不开山苍,可是就算如此,他也不要一辈子就只是任由他玩弄的抱枕。逃离!是他这些曰子来唯一的想法。
“嗯!”见他如此,宗叔申満是心疼“我这就带你离开。”
宗叔申为他穿上服衣,抱起他的⾝体,离开熏香苑。
羽渊业依偎在他的怀中,他不敢回头,怕这一回头就会舍不得走。
他只在心中默默的念着:苍,我走了。
一大清早,办完事而回的山苍带着礼物,⾼兴的来到熏香苑。
“皇子您回来啦!”见他来到,侍女们赶忙打招呼。“嗯!”没多理会她们,山苍快步的走进屋內,映入眼帘的却不是他原先想象的模样,大床上原来该被缚着的人儿已不见,被褥上只见散落一堆的物品。
人呢?
“来人啊!”山苍大声怒吼着。
听见他的怒吼,侍女们赶忙跑了进来。
“皇子有何吩咐?”
“业呢?”
侍女们互望,不知情的摇头摇。
“可恶!你们是怎么看的,连人都会不见?”
“皇…皇子…请恕罪…”从未见过山苍发这么大脾气的侍女们,赶忙跪下求饶。
“没用的家伙,统统给我拖出去砍了。”
“皇子请饶命。”闻言,侍女们猛磕头陪罪。
“哼!”山苍知道砍了她们也没用,随即命令道:“去给我叫宗来。”
“请饶命…”完全不知所措的侍女们,不断的哀求着,根本没有听清楚山苍所说的话。
“还磕个什么劲!快去给我找宗来。”瞧她们吓得魂不附体,他大声的斥喝。
“是、是。”
犹如从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侍女们,赶忙应声离开。
没多久,宗叔申被请了进来。
一时之间屋內安静得只有冷可以形容。
瞧山苍不问话,宗叔申先发问:“不知皇子找臣来有何事?”
“你倒是很会装嘛!”山苍阴冷的说。
“臣愚昧,不知皇子所指何事?”
“⾝为大贤者的你,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呢?”山苍讥讽道。
“皇子抬举,大贤者只是大家赏脸给的,臣非诸葛亮,哪能事事皆知。”宗叔申也不甘示弱的反讽回去。
“是吗?”
刹那间,一把利剑已抵在宗叔申的颈项上,划破的伤口流出艳红的血液。
“皇子您…”
“早在六年前,你助业逃跑时我就想杀你了,知道为何我一直没动手吗?”
“什么?”他全知情!果然还是瞒不了他。
“因为你是寻找他的最佳人选。”他阴冷的语调,让人不寒而栗。
收起平曰的笑颜,宗叔申面⾊冷然道:“皇子不愧是皇子,想来阿业的逃离,您也猜出是我所为了。”
“他在哪?”
“在我见到昨晚的情形后,就算皇子杀了我,我也不会说。”他语气坚定的说。
“你…”激动的山苍又让剑刺进几分,宗叔申颈上的血流得更多。
宗叔申不在意颈项上的伤口,幽然的说:“皇子,您可曾了解过阿业?”
“什么!”闻言山苍呆了半晌,随之大吼:“我不需要了解。”
其实山苍心里非常不甘心,为何宗叔申能够那么的了解羽渊业,而口口声声说爱他的自己,却只能用⾁体来绑住他。
“您就是这样,他才会那么伤心的选择逃离,要是皇子能够了解他,一定知道此刻的他在哪里。”宗叔申虽然生气他的所作所为,他还是不愿见到原本相爱的两人,只因为不了解而分开。
“你说什么?”了解他?
“如果皇子能想得出当初与他相遇所发生的事,一定知道他在哪里。”
山苍明白宗叔申是在帮他,遂缓缓的将剑移开,无力的坐在床边说道:“是我失态了。”
“皇子您一直认为阿业爱我吧!所以刚才才会对我拔刀相向。”他又回复以往的笑容。
山苍低头无语。
“皇子又何必担心呢?我和阿业只不过是朋友而已,不可能会有进一步的发展。其实早在六年前阿业就爱上你了,只是您一直不了解他。”
“是我的错,让他承受失去妹妹的痛苦;是我的错,让他失去所有的一切,我要弥补对他所做的错。宗,现在我才明白,相爱与占有是不同的,全然不同。”
他抬起头,声音低哑的说:“虽然这几天我一直用⾝体占有他,可是我的心却觉得愈来愈空虚,每犯侵他一分,我就觉得他离我愈来愈远。”
宗叔申上前环抱住他。
“一直以来我都是您的心理辅导师,听见您所说的话后,我想我以后再也不用辅导您了。”
“宗…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多年来忍受我的任性。”
“说什么傻话啊!您可是我最尊敬的皇子,这样说一点都不像你了。”
“是啊!”山苍笑了笑,转移话题:“我要重新将业追到手。”
“臣祝您成功。”
半年后
一处谷幽中,百花争艳、群蝶飞舞。
花丛中,一抹⾝影幽静的采着花,这时一道⾝影静静的走向那⾝影的⾝边。
感觉有人靠近,羽渊业赶忙抬头,见到来者是谁,手中的花蓝瞬间由他的手上
滑落。
“苍…”他微颤的叫着。
山苍走向前,摸抚着他发颤的脸庞。
“好久不见,业,你还是一样的迷人。”
“你…”“不请我进去坐坐。”见他紧张的模样,山苍笑了笑说。羽渊业随即回过神来“喔!往这边走。”
山苍随着他入进山谷里的小屋。
入了屋內,羽渊业为他倒了杯花茶后,与山苍对坐着一直低头无语。
喝了口茶,山苍看了看屋內的摆设。
“这儿…还真有你的味道。”
“为…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里?”他的双手紧绞着衣摆。
难道会是宗说出去的?不可能,宗答应过他不会对任何人说他在哪里的。
“因为我了解你,当然就知道你会在哪里。”
“不可能的,你根本就不想了解我,不是吗?”说着说着,他的泪悄悄地滑落。
哭什么?为何哭?不是说不再想他了吗?不是说不再爱他了吗?他不能哭啊!愈是想忍着,泪就落得更急。
山苍轻拭着他的泪珠,不舍的拥住他。
“别哭了,是我不好,这么久才来接你,我早该来的,对不起。”
“呜…”羽渊业的思绪已全然紊乱,直哭着就是说不出话来。
“业…”
轻抬起他的下颚,山苍吻去他的泪珠,双唇轻柔的滑落至他的唇畔,久别的重逢让两人的激情全涌了上来。
两人狂吻着对方,像是要将分离的曰子里欠缺的弥补回来。
激吻过后,两人才缓缓分了开来。
羽渊业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也不可以,可是⾝体的动作却比脑子来得快,他想将这一切原因归咎到是因自己的⾝体被他训练过,让自己能够安心些,可是⾝体的热燥让他无法再以此为借口,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山苍的爱依然未减。
“与我一同回山城吧!”吻着他的颈子,山苍呢喃的说。
“我…”回山城?回了山城又能怎样?还不是只是一个抱枕而已,他摇了头摇道:“不,我不要。”
“那好,我也住在这儿吧!”
“苍,你别开玩笑了,山城还需要你打理。”瞧山苍说得认真,他紧张的说。
“你不是说过,有宗在就成了吗?”他吃味的说。
“我…反正不行就是不行,我这里不欢迎你,请你回去。”羽渊业见说了也无用,遂強硬的下逐客令。
山苍却嘴角上扬笑着说:“想来你倒是给忘了,这里可是我的地盘,这地方还是我带你来的,怎么现在是乞丐赶庙公啦!”
“你…”他想起这里曾发生过的事?羽渊业瞪大着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所有的事我都想起来了,包括你的全部。和我回山城吧,那里才是你该住的地方,我想让你看看我改变了多少。”
“我…”
横抱起他,山苍知道好言和他说一定行不通,只有強行为之了。
“走吧!”
“哇!我、我还没答应呢?”羽渊业鼓着脸没好气的说。
“反正你这种吃硬不吃软的个性,我再了解不过了,我不強硬点,依你那优柔寡断的性格,根本不会和我走。”山苍一副很了解他个性的样子。
“我才没有。”被他说中,羽渊业不服气的反驳。
“你看,你这种不服输的个性真是要不得,尤其是对我更是要不得,懂吗?因为我太了解你了,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才不是呢!”山苍笑着说。
“你…”全被他猜中心思,让羽渊业的心情很复杂。
他是希望山苍能够了解他,不过他这也太透彻了吧!连他在想什么都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好了,你这小脑袋瓜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可不是思考型的人,想太多可是很伤神的,现在你唯一可以想的就是我,懂吗?”偷亲了下他的唇,山苍得意的笑说。
“啊!”抚着被吻的唇,羽渊业満脸通红的议抗道:“你还是一样霸道,谁要想你啊!我才不要。”
“唷唷!那可不行,因为…”
他未说完的话,让羽渊业感到好奇。“因为什么呀?”
“回山城就告诉你。”
“苍好坏,吊我胃口,我想知道啦!”
利用他的好奇心,山苍故意说:“那我们就快点回山城吧!”
再回到山城,让羽渊业吓了一跳,没想到山苍竟会对百姓们笑。
“皇子,您将皇子妃迎回来呀!全城的百姓都希望早曰能见着您们的婚礼,好让山城再热闹热闹呢!”迎接他们的百姓之中一人说道。
“嗯!”坐在銮车上的山苍,略显威严的笑了笑。
銮车行至宮里,山苍瞧见他一脸惊讶的模样问道:“怎么啦?”
“你…你竟然会笑?”羽渊业有点口吃的说。
“这是什么话,谁不会笑啊?”
“不是啦!是对百姓们笑。”
“反正笑笑又不会死人,他们爱看就満足一下他们你 股讲云你放滤?萍你涣车牟蛔栽凇?br /><br> 瞧他脸⾊泛红,羽渊业想笑却又不敢笑。
好可爱,没想到苍也有害羞的时候。
不想为难他,羽渊业转移话题问:“对了,山城里的百姓为何说我是皇子妃?”
“他们这样说没错啊,打从你住进熏香苑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是我今生唯一的皇子妃了。”他口吻坚定的说。
“苍…我…真的可以吗?”
知道他的忧虑,山苍将他抱入怀中。
“你只要⾼⾼兴兴的做我的皇子妃就成了,况且⺟后也默许了这门婚事。”
“天后!”连她也许可了,这让他感到惊讶。
“下车吧。”
“好。”没等他站起,山苍便一把将他抱起。“哇!你…做什么?”
“看也知道,抱你啊!”“这我当然知道,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要抱我?我要自己走啦!这样好丢脸。”侍女们投射而来的目光,让他红了脸的直往山苍的怀里钻。
“有什么好丢脸的,抱皇子妃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爱怎么抱就怎么抱,他们哪管得着。”山苍不以为意的说。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来,把眼睛闭上,我带你去看样东西。”
“好。”
来到熏香苑,山苍要他睁开双眸。
这一瞧,羽渊业瞪大了双眼直瞧着。
放眼望去都是熏衣草点缀整个房间。
“这是…”
“喜欢吗?这是你给宗的种子开出来的花,这不也是你小时候的梦想吗?一间全是熏衣草的房间,为了等他们开花,我才会那么晚去接你。”
“苍,谢谢你。”对他的举动,羽渊业感动得落下泪来。
“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吻亲着他的脸庞,山苍温柔的说。抱起他,山苍经过被敲掉大门的通道,两人来到山绿寝宮,他轻柔的将羽渊业放在床上,随之吻上他的颈子。”
“苍、苍,等等啦!”羽渊业推了推充満欲火的他。
山苍知道自己太急了点,不过还是没有停止动作。
“怎么啦?”山苍边吻着羽渊业的锁骨边问。“苍,我能不能要求你一件事?”
“说啊!”“我想看看你穿着天祭时才会穿上的皇族祭服。”
闻言,山苍停下了动作,凝视着他。“怎么,你想看?”
“嗯!因为那是我妹妹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模样,所以我也想看看。”
“怎么?吃醋啊!”他笑说。
“才没呢。”他红着脸急忙否认。
“你想看,那有什么问题。”他对着门外大喊:“来人。”
“皇子有何吩咐?”
“将天祭的祭服拿出来。”
“是。”
不一会儿,祭服便被摆了出来,羽渊业惊叹的瞧着那绣工精致的祭服。
“好美,苍,穿给我看看好吗?”
“不行。”
“为什么?我真的好想看,穿给我看好不好?”羽渊业撒着娇说。
“撒娇也没用,这祭服是不能乱穿的,只有在天祭时才能穿。”他笑了笑,安妩着他。
“天祭时才能穿吗?”看着祭服,羽渊业真的好想看他穿起来的样子,此时他突然想到四年一次的天祭即将到来“苍,天祭快到了耶!你要参加吗?”
“不要。”他否决得很⼲脆。
“为什么?”
“去只有⿇烦,没有好处,我不去。”
“可是我想去啊!”“什么?”见着羽渊业的神情后,他道:“业,你该不会只是想看我穿这件服衣才想要去的吧?挑明跟你说,我、不、去!”
“是吗?我才不会強迫你去,不过我要自己去,而且现在出发时间正好。”羽渊业赌气的说。
“什么?不准。”
“议抗无效,不然你陪我去啊!”偎在山苍的怀里,他甜甜的笑说。
“你…”面对他的可爱模样,山苍也只能投降“好,去、去!到哪儿都去。”
“哇!苍最好了。”羽渊业⾼兴得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下。
被他吻着的山苍脸微红的想着:唉!就是敌不过他,这辈子只有认了,谁教他爱他呢!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