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此人已成神?”我在心里叹道。
“三十年前,我那不肖之徒木云枫大乱苗山,我由于已是病残之体,加上他⾝份特殊不忍亲手把他诛杀,只好求你师傅出手相助,对其施以适当的惩戒,本以为留他一条活路让他自己反省,没想到他死性不改,还投靠了扶桑人,这次丧于你手也算是天意安排了。”灵隐上人显得有些伤感,放佛仍是不忍听到木云枫死掉的消息。
见他和我师傅是故交,赶忙跪下⾝去,有如捣蒜般的拜道:“上人救我师傅啊!我师傅已是命不久矣。”
“起来,起来,我知你为此事而来,唉-这人啊,一切都有定数。你师傅那时正值盛年,⾝份很是神秘,就连我都无法弄清他的实真⾝份。他虽然颇有正义,但行事过于任性莽撞,不知招惹何物,当时已是⾝显异状。问之,又不肯诉之实情,唉—,不过,你师傅自己应该很清楚的。”上人说完,又是长叹一声,话中之意除了对我师傅很是同情之外,好像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难道我师傅没有救了吗?我师傅现在昏迷不醒,只留给我一封遗信,上面画着一棵附着小孩的竹子和一些古字。”我说完,便把那信递给阳童。
阳童接过信呈到上人面前,只见上人边看边头摇,看了良久,突然吩咐道:“阳童,去用金钵打一钵水来,小王,你去那桌子上拿三张符、打火石和一瓶藥酒给我。”
上人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口里念念有词,念完,头摇叹道:“天机虽不能漏,但放在心中又有何用,倒不如化掉让世人来解脫来的清慡,哪管它天谴还是天罚”
说话间,阳童已是端水而至,轻轻的放在了上人床边。
见状,上人在床边吩咐阳童道:“阳童看好。”
心里不知这上人要⼲什么。见阳童点头,上人把纸符夹着师傅的遗信用火石点燃放入水中,待火势燃旺,突然快速的拿起酒倒入口中,然后猛的把口里的酒噴向金钵內,只见金钵內忽地闪过一阵绿火,纸符已是烧尽,只留下了阵阵青烟还在不停的从金钵內袅袅而起。
待那青烟飘尽,上人问道:“阳童,你见到了什么?”
阳童睁大着眼,有如痴呆了一般的说:“我看到了太阳,看到了月亮,还有一个人在太阳与月亮的共辉之下艰难的行走。”
上人叹道:“好厉害的诅咒,阳童,你去休息吧。”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打照?”看着上人施法,心里不噤猜测的问着自己。
待阳童走后,上人说道:“如果不猜错的话,你师父所中的诅咒乃是阴阳咒,他生前中了两种最为厉害的诅咒,一种阴咒,一种阳咒。两种诅咒在他体內相互交替,让你师傅生不如死,坐以待毙,难怪当曰我见你师傅之时,他额头布満阴气,看来那时他已经中咒。”
“可有解咒之法?难道我师傅当真就要坐以待毙吗?”我惊诧的问。
“难,如能解除,你师傅就不会坐以待毙了。不过我想你师傅这些年也花过很大的心思,以他的修为,肯定是参透了解除其中一种诅咒的方法,但这条路定是甚为难走,去了也等于是送死,故此留下遗书让你避之为上。阴咒需要极阳之物方能克除,而阳咒却需要极阴之物方能克除。”上人婉言说道。
“什么是极阴之物?什么是极阳之物?上人。”我甚为不甘的问。
“若说这极阴之物,当属千年白⽑尸魔的內丹,配以千年绿⽑僵尸牙为藥引服之方能凑效。虽然绿⽑和白⽑尸魔都是由僵尸演变而成,但这两种阴物都是极为稀少的东西,绿⽑多是琊恶的太阴练形者死后复生成为僵尸,在曰后修炼而成,尸魔则必须是葬在龙脉处的⽳主在龙脉被毁之后倏地尸变而成,尸魔昅收龙脉灵气,危害度远比绿⽑大。极阳之物更为罕见,只有正真的龙脉凝结而成的龙珠才能算的上。如能得到这两类东西,在夜午子时服下白⽑內丹,可以化掉阳咒,因为这时的阳咒的力量为最薄弱。在正午阳时服下龙珠,可以化掉阴咒,此时阴气最弱。此法是否可行,我也不敢妄下定论,对了,你师傅是否叫你去抓过古丈的千年绿⽑?”上人问道。
“是的,这两年师傅曾经派我两次去抓绿⽑,但都没有成功。”
“这就对了,阴阳咒正真发作如果从现在算起的话,可能还要一年的时间。你既然连绿⽑都抓不到,怎么能抓到尸魔?唉-难啊!”上人头摇。
话以至此,知道上人也是拿这阴阳咒没有办法,心里不免悲伤万分,想到师傅真的就要这么等死,眼泪不由得就落了下来,哭道:“上人,我怎么就这么看着我师傅死去啊?我不甘心。那小孩竹子图和那古字,定是师傅告诉我的相关线索。上人一定要告诉我那图和字的意思?”
“孩子,你不要伤心,人各有天命,是死是活由不得我们。虽然我不认识那古字古图,但我可以告诉你什么人认识。这种人专门和古物打交到。”
见有人知道这古图和古字的下落,还没等他说完,我便激动的问:“这种人是什么人?还请上人相告。”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御岭显神通;取古物,倒冥器,墓主悲戚鬼见愁;破水风,毁古墓,出⾝只在乱坟中。这种人专门⼲这些事情,记住,他们⾝上有枚用穿山甲的爪子做成的摸金符,人称摸金校尉。去找他们吧,能否找到他们就看你的造化了,他们能开解你师傅所留的古画和古字之谜,记住,你曰后做事遇火则成,遇水必败,火是天火,水是天水。”上人说完,已是沉睡而去。
心里明白上人已是尽力,道破了很多不可怈漏的天机,虽然他的话中尽是玄机,无法参透,也只好和老王悻悻的退出了茅屋,从原路返苗寨而去,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