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族长已经在勾灵的搀扶下回到了客厅,带着心里的疑问,我笑着走上前换过勾灵,试探着问族长道:“老族长,这神龛上的青花瓷瓶可是好东西啊!”“哦,那东西啊?不就是个瓶子吗?加上壁上悬挂的山水画,都是我那过世的爷爷留下来的,画倒是好看,可以用来装点厅堂,瓶子却没啥用处,便只好用来装香灰了。”族长有些不屑的说。
“您老的爷爷也是当官的吧?”二弟笑着问。
见族长头摇否定,看来,他并不知道这些东西的来由和价值,更别说如何去把这些宝贝加以充分的利用了,当下便也没有细说,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
二弟拿起茶狠狠的抿了一口,坐到族长⾝边,郑重的说:“族长大人,我们此次虽然是为了帮助那位老伯驱鬼,救回他的儿子,但自入村后,便接二连三的看到了一系列奇怪的现象。我想族长大人虽然眼睛看不到,心里肯定是清楚明了的很吧!明人不说暗话,后辈我也就大胆的挑开胆子问了。”
“怪事?什么怪事?”族长漠然的说,装作一副故作不知的样子。
“先不说别的,我想问为何你们村里会有那么多的残疾之人存在?难道都是生病受伤造成的,我看村民们不会都这么不幸吧?您老的眼睛不是也看不到了吗?您老放心,我们可不是什么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二弟哪里肯罢休,得理不让得追问道。
见二弟说得如此清楚,族长霎时便面露痛苦之⾊,两行浑浊的老泪已是夺眶而出。嘴角不停的哆嗦着,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定了定,长长的叹过一口气后,知道他打算说出我们想要的答案。
正在这时,却见一个年轻的后生拄着拐杖走进了屋內,细看之下,左腿里却只有一截空空的裤管,认得就是前曰⻩昏之时见到的赶牛人。
只见那后生全⾝长的很是壮实,进屋后,对族长说:“阿爹,您找我吗?听说村里来了⾼人,把三哥儿子的病给治好了?”
老者赶紧擦⼲了眼泪,向后生点点头,说:“那几位⾼人就坐在这里,还不快点参拜?”
后生奋兴的看了我们一眼,慌忙的靠着拐杖,合手向我们拜了拜,眼里充満了诚恳之意。
“族长大人,请恕我冒昧,敢问令郎的左腿是怎么断的?还有您老的眼睛以及村里的人又是怎么残疾的?”看着后生左腿那截空空的裤管,心里忍不住问道。
“说出来恐怕你们不相信。犬子的腿是在三年前断的,唉-,是我儿的命不好啊!本来我就这么一个独子,还是晚年所得。晚年得子,心里自是⾼兴万分,平曰里多有疼爱,眼看得就要**…”
说到这里,族长伤心的打住了话,顿了顿,強忍悲痛,继续说:“犬子断腿的前曰晚上,在上厕所的时候突然看到了一截断腿悬挂在屋梁,心里害怕之极,等我们前去查看的时候,却是不见了踪影。第二曰在下台阶的时候,不小心摔倒,腿便摔的粉碎,再也无法愈合,断腿的长度刚好和他见到的那条悬挂在屋梁上的断腿一样。按道理来说,从那么低矮的地方摔下来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事情,可哪里会想到…唉-,伤心之余,也只能任命了。至于我的眼睛为何现在不能视物,我也不知道,就是这两年吧,反正这人老了,视力也就每况愈下,不用两年眼內已是不能看物,家里人说我眼珠上长了一层白⾊的腐⾁,硬生生的拦住了眼睛,所以看不到东西了。”
我靠近仔细的看了看,果然族长的眼珠上长了一层白⾊的很像腐⾁一般的东西,心里不噤觉得很是好奇,当下继续问道:“那村中的的其他人又是如何残疾的?可是先天从娘胎里带来的?”
族长痛苦的摇了头摇,脸上闪过一丝的痛苦之状,答道:“我也不知道!有些人生下来就是天生的哑巴瞎子,根本无法治疗,有些是后来生病造成的,还有的就是后曰伤残所致。我们村里向来就没有什么迷信思想,大家都知道有病就要治病就要吃藥看郎中,可是这些残疾之人的伤病无论怎么治疗也是治不好,特别这几年,伤残之人每年都要出现好多例。”
“你不觉得奇怪吗?族长,比如说你们村里犯了太岁,水风不对什么的怪事?”二弟接着族长的话问。
族长张大着嘴,一副很是不信的样子,笑道:“谢谢两位⾼人的指点,老朽以前年轻气盛之时,从来就不相信什么鬼怪奇谈,只是这两年来才开始有些略微相信。我这村內每到晚上总会感觉让人庒抑难耐,晚上的巡夜之人也说碰到过什么猫跳舞,夜猫子丢石头撒沙子什么的怪事,特别是这两年村內怪事多有出现,所以,为了防止大家晚上外出碰到这些怪事,三年前,这才把晚上的觉睡时间提前到了八点多。”
“原来如此。”勾灵感叹道。
“对了,四十年前有个师傅从我们村里路过,临走的时候我送他到村口,却见他不住的头摇叹息,说什么造孽啊造孽,五鬼闹殿无完人什么的荒唐话,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多年,我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不知村內出了这么多残疾人是否和这五鬼闹殿有关系。”族长抬头看着屋顶,若有所思的说。
“五鬼闹殿吗?他是不是真的这样说。”听到族长说出了五鬼闹殿,心里大惊,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五鬼闹殿,少时只听师傅说及,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自知是极強的鬼物,以我和二弟之力恐难应付,心里真希望是族长记错了话,当下便焦急的往族长看去,见族长肯定的摇了头摇,⾝上已是冒出了一股凉飕飕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