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六弟巧合之下看到的那个断腿白衣厉鬼,定是葬在这金子坡內的五鬼之一,为何我们看不到,想来是因为那鬼的本⾝还被镇在山中,一时之下还无法脫⾝,只好用自己的阴神前来拜塔,唉—,看到鬼可不是什么好事。”二弟说完,担心的看着六弟。
我摇头摇,越想心里越是害怕,眼下我们面临着的危机该如何去化解,如果让五鬼显形我们又该怎么对付呢?难道真的只有眼睁睁的看着那些无辜的村民们去死,亦或是扯脚走人?
“大哥,二哥,听你们说的这么严重,我有一个建议不知道可否?”好久没有说话的六弟突然发话了。
听到六弟的话,心里不噤一凛,満怀希望的向他看去,希望六弟的建议能够给整个事情带来转机。
“听你们说五鬼闹殿乃是靠着他们心中的怨恨形成,他们生前定是在这村內经历了极为冤苦之事,如果我们能平息五鬼的怨恨,把他们超度轮回,整个事情不就化解了吗?”六弟建议道。
如能化解他们心中的怨恨,那五鬼的诅咒就自然会解除,但这积怨已久的怨气,要想化解,谈何容易,听完六弟的话,我没有出声。
“或许,这也是个可行的办法,但我们该怎么化解他们心中的怨气,还得尽早有所考虑。”二弟接着说。
我想这五鬼最恨的定是那些让他们枉死的人,如果凶手存在,或许事情还能有所转机,但这事情的始末就连年事已⾼的老族长都不知道,当曰的凶手肯定也早就已经不在人世了。
真要想化解他们心中的怨气,最好的方法或许就是把他们从镇庒着的五行桃木塔下放出来,再让村里人好好的向五鬼诚心祭拜,说不定事情会有新的变化,可是,如果一旦把五鬼放出来后,事情不是我们所想的样子,那就再也无法挽回了。
心里烦乱的想着,踱步往塔外走去,站在山顶,朦胧的月光下,整个五指村內漆黑一片,浓浓的雾气已经完全的笼罩了村子,那是五鬼的怨气。
看着安静的五指村,正在心里为那些无辜的村民们焦虑万分,却见村中的清水塘里,在月光的照射下,竟然还隐隐的透着一层暗淡的血红之光,血红⾊的光芒不断的弥散,渐渐的往整个村子铺盖而去。
“奇怪,水塘里怎么会有这样的颜⾊?二弟,你快出来看看村中的水塘。”我向二弟喊道。
“啊—,难道那是血盆照镜。”二弟看着村中的清水塘,惊呼。“血盆照镜?”听到二弟的惊呼,我心里已经清楚今晚定是又看到怪事了,慌忙往二弟看去,希望能够从二弟口里知道关于血盆照镜的真相。
二弟站在塔前,呆呆的看着村中的方形水塘,良久之后,突然在口里不住的喃喃叹着:“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怪事出现啊?这村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叹过后,便慌张的把行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的倒在地上,借着手里的火光,只见二弟已经从倒出的东西里面找到了很多方形的大块木片,此时正在把木片手忙脚乱的一一拼凑着,不用多时,赫然便用那些方形木片拼凑成了一匹木马。
见二弟没有说话,心里甚异之,搞不懂他究竟在忙什么,不知此时弄出这么一匹木马出来又是为何?以前并未见到他曾有过如此怪异的行为。
为了知道何为血盆照镜,我赶紧问二弟道:“你这是怎么了,说道血盆照镜就慌成了这副模样?到底什么是血盆照镜?”
“是啊,是啊,二哥,你快说说。”六弟也在一旁焦急的应和着。
二弟阴沉着脸,停下手中的忙活,慌道:“大哥,或许这两晚村內就要出大事,我得速速去请我师傅出山,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不行,此去长沙,骑上快马往返一趟起码也要个五六曰的光景。你现在一走,我却不知事情真相,你叫我如何应付?无论怎么样,你要先给我把这村中的血盆照镜之事说清楚。”我看着二弟⾝边的木马,心里真担心那木马一时间变成真马刹那间就把二弟给载走了,到时候留下我一人应付五鬼闹殿,肯定是毫无把握。
二弟犹豫了一下,站起⾝来,说:“刚才那村中的水塘里出现的红⾊血光,我们水风行里称这种现象为‘血盆照镜’。血盆照镜是大凶之兆,轻则主残疾,重则主断子绝孙。按道理来说,以这村內的水风布局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出现这种现象的。”
“那村內为何又出现了血盆照镜的凶兆?”我不安的问。
“这就是我搞不懂的地方。按古法,血盆照镜不问元运,无须飞星,凡是屋宅,门前不许开方塘,门前池塘的水面受到太阳红光反射而照宅的光,是之为冷光,水风行里叫‘光煞’,这会造成红门映方塘,屋后子午不全,乃是大凶之格局,居住此屋之人,非残即夭,并断香火子息,乃是水风中最为忌讳的地方。”二弟沉重的说。
“如此说来,莫非村中的屡出残疾之人乃是因为血盆照镜的现象造成的?”六弟的问题打断了二弟的思绪。
“我想,这村內的水风布局并不是真正的血盆照镜之势。因为血盆照镜所产生的红光一般只有在白天的时候才看得到,只有映衬太阳光,才会出现。这村內的⽳眼虽然是村中的清水塘,但其主的是五子登科,昨晚我们看到的就是众星拱月之兆,此村乃是一处极妙的水风所在。”二弟的话显得有些深奥,一时又不是血盆照镜,一时又是五子登科。
我摸了摸头,心里还是搞不懂到底是什么原因要让二弟如此慌张的打算前往长沙请他师傅来此,知道二弟没有说道关键之处,索性向他挥挥手:“简单的说吧,二老,你到底怕什么?”